接着是。中央和国家机关有关部门负责同志,秦豹年的生前友人,以及老战友的子女前来悼念。
秦忠仁,田蜜儿,秦贺,陆小满,悠然在一旁克制着悲痛情绪,与前来悼念的人一一握手。
鲜花寄哀思。
告别厅外,摆满了各界人士送来的悼念花圈。
遗体告别仪式结束,告别大厅对公众开放,上万名群众前来悼念送别一生正直,为国家作出无数贡献的受人尊敬的秦豹年。
在北方的一座小县城着酒店的高档包间里,酒气冲天。
“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无产阶级革命家,我军杰出的军事领导人,中国共产党第十三、十四届,原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中央军委原委员、某军区总司令员秦豹年同志的遗体,X日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火化……中央领导同志表示沉痛哀悼并向其亲属表示深切慰问……”
“又死一个敢打的,这下更不行了!”一个土地局的副局长醉眼朦胧的主观道。
“要我说还是他们这代人,到底是马上将,腰杆子硬,谈判不成,说干咱就干,强敌面前也绝不脚软,让人钦佩。你说是吧,明远?”另一个农行的银行的信贷部主任,停下顿住酒杯,发表完自己的观点,讨好的冲叶明远道。
作为前任县长妹夫的叶明远可是这县里的大红人,年轻有为,又是县政协委员,市里十大杰出的青年企业家,慈善家。
他的公司宏远集团是县城里地产业龙头,三分之二的房地产是他的公司在开发,宏远集团同时还涉足很多领域,像酒店,超市,学校,还有正在建设中的医院。
要说叶明远也是个大本事人,他的企业带动了县城的发展。
西城新区新修的一条大道,就是他的公司修的,并以他的公司名字命名为“宏远大道”
此时,体态微微有些发福,但依然文质彬彬的叶明远举着筷子好像电脑死机一样,定格在半空中。嘴巴吃惊的张开,怔怔的盯着已经正在播秦豹年生平的液晶电视屏上。
小满!
然然!
没错,秦豹年的亲属一列中穿黑衣服的女人就是他的前妻陆小满,看到后面的孩子,他就更肯定了。
怎么可能?
她不是被有钱人包养了吗?
和自己离婚后,她出去几个月就给她妈在村子里盖了一座气派的小洋楼。
钱哪来的,还用说吗?
不会是刚刚当选的秦忠仁吧!
嗯……
想想也正常。
没情人那才怪哪!
难道这么得宠,二房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种场合。
当然他绝不会相信旁边的秦贺会和陆小满有关系,秦贺实在是条件太好了!
置于陆小满嫁进秦家这个在他看来荒谬的可能,他压根想都没想。
想到这里,叶明远的嘴角不屑的勾起。他真想不到陆小满还真有本事,居然能和国家领导人挂上勾。
心里却怎么也不是滋味,他是绝不会承认那是酸味的。
“叶总、叶总……”旁边的人看他走神太久,提醒的叫他道。
“哦,呵呵,我自发一杯……”叶明远才回过神儿来,突兀的端起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那晚,酒桌上特刁很少醉的叶明远一反常态的烂醉如泥,被人送回了家。
而在同一时间,上河村的韩宗业家里。
美丽贤惠的陆佳溪把碗筷摆好,饭盛上,才带着满意的笑容,去喊带女儿在大门外玩的韩一吃饭。
韩一带可爱的小女儿洗了手,一旁的陆佳溪笑着拉过孩子擦手,英俊依旧的韩一温柔的看了陆佳溪一眼。
他的生活平静而幸福,他喜欢这种生活状态。
韩一走过去顺手打开了电视,尽管镜头一晃而过,可他确定自己没看错,是小满和然然。
不是说都在英国吗?
“韩一,吃饭了,边吃边看吧!”陆佳溪看韩一盯着电视出神儿喊道。
新闻,有什么好看的,反正她是从不看这些,这个领导视察,那里打仗的,和自己的有什么关系。
“佳溪啊,你和孩子先吃,我查点东西!”韩一脸色不太好看,说完就一头钻进书房。
网上应该能查到一些……
陆佳溪怔怔的看看电视,再扭头看看消失在小书房的韩一,心中满是疑惑。
郁达夫在《故都的秋》里说,秋天,无论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
可很久以来,陆小满却最是讨厌秋天。
北国的秋,更是清冷,来得凉薄,单看一片黄叶的的飘落,都给人无限悲凉,徒增伤感。
高空中的风,夹杂着凌冽的意味在拼命得吹打,向下望去,太行山脉笼罩在悲凉苍茫中,身着黑色西服的秦贺神色深沉的带着手套的双手捧着骨灰盒。
带着超大墨镜的陆小满却迟迟没有动手。
天气阴沉沉的,并不算好,能见度低,如同她下着离离细雨的心。飞行员过硬的飞行技术令军用飞机在空中不惧的盘旋,螺旋桨的声音是送别的哀鸣。
“陆小姐,节哀!”随行的工作人员再次委婉的提醒道。
陆小满才缓缓的伸出手,骨灰随风飘散,迫不及待的飞向太行山中等待多年一起浴血奋战的革命兄弟。
“爷爷走好,你才是真正的英雄,我崇拜你。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你放心安息吧……”陆小满默默做最后话别,手中的骨灰被一阵突刮来的旋风卷后,飞向大山的深处。
神色肃穆的秦贺墨镜后黝黑深邃的眼眸随风依依不舍的目送亲人。
从南海边境回来。
车子把心情沉痛的秦贺和陆小满直接送到了秦家在北京玉泉山的住处,一路上陆小满除了闭目养神,也没说什么。
家里静悄悄的,还覆盖着离世的沉痛,就连家里的工人做事都是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响。
“秦先生,陆小姐回来了!”看到风尘仆仆的两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