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被逼的割腕自杀,希望陆小满能放过她。
“你下次想死,提前数一声,我给你准备一把锋利的工具,真的想死的话,也不要割腕,死亡几率太低,直接割颈,立即毙命!没有回头路可言。不要以为你多可怜,你该想想你多可恨。知不知道你到现在还可悲的活在你妈妈生前留给你的庇护下。如果不是陆姑姑,我早任你自身自灭了。你就因为贪玩,就把我儿子给扔了,害我差点失去他,所以你也不要指望你死后我会给你收尸。最多也就是打发个人,直接把你拉走,扔到大垃圾场,让你躺在臭气冲天的垃圾里慢慢腐烂,日夜和残羹剩饭、粪便、污水、老鼠、蟑螂为伍,而你的灵魂却只能在空中看着。要是嫌麻烦,我就把你的尸体拖到悬崖边,直接扔到万丈深渊里,摔个血肉模糊粉身碎骨,任野兽啃去你手脚上的肉,只剩下孤零零的白骨扔得到处都是,阴曹地府你都不得全尸……”
这就是她从鬼门关里回来,陆小满冷冰冰的扔给她的一通电话,真的不再管她的死活,她崩溃的夜夜恶梦,有一段时间她都靠对陆小满的仇恨活着。
可现在,在这座沧桑古朴的深山古寺中,每日写字,诵经,灵魂仿佛得到洗礼的她,重生的她内心平静祥和,她一点也不恨了。
回想以前,恍如隔世,悔恨如影随形的缠绕着他的身心。
她想离开,只有回到人世中,她才有机会赎罪,好好做人,让妈妈的在天之灵看到一个全新的懂事的自己。
她渴望自由,渴望生命的奔放。
“密儿,你看院子中间的那位小师傅,我以前怎么没见过,真俊,跟个女孩子一样。”走到后院的关涛母亲和田蜜儿,一眼就看见了,烈阳下,面容美丽,光头,身材瘦弱穿着破旧的灰色僧袍的散发着无限悲凉气息的罗露露。
阳光仿佛也被她的哀伤感染,光线刺得人心酸。
听到陌生人声音的罗露露张开眼,寻声望过去,她一愣,深感羞耻的仓皇而逃,脱胎换骨的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以前的人,事,还有自己。
却不知关涛母亲早就认不出现在的她了。
站在阴凉处负责看守她的两个人,急忙跟了上去。
田蜜儿两个人,疑惑不解的看着这奇怪的一幕……
人民解放军总医院的特殊病房里站了很多人。
秦贺拉着爷爷的手感觉它慢慢变凉,生命一点一点的消失,他深邃冷峻的眼睛泛红,秦忠仁虽然不曾失态却,却也一脸沉痛的站在一边,无力阻止父亲走向生命的终点。
秦豹年终是没有等到田蜜儿的一片孝心就永远的闭上了他那双睿智通达的眼睛,刚被专机接来北京的田蜜儿悲痛万分,在赶往医院的车上接到电话,就放声痛哭。
她和父亲田维良一起生活了十七年,而和秦豹年却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对田蜜儿来说秦豹年就是自己的另一个父亲,父女感情也是很深厚的。
因为田蜜儿身份并不低,嫁给秦忠仁,秦忠仁总是慢待伤害她,手了不少委屈,而田蜜儿本身又善良可爱,嫁给秦忠仁的时候年龄又小。
所以秦豹年和妻子心里很是愧疚,也就格外的对田蜜儿好,一直都当闺女一样疼爱,当小孩子一样宠。田蜜儿一直到现在除了对秦忠仁,很多事上都孩子气的不自立,不得不说和秦豹年的照顾和溺爱有关。
“夫人,节哀啊!不要哭坏了身子,老爷子还有很多身后事等着你处理哪。”随行的张妈递上手帕,劝慰道。
“我还是晚了一步,连爸爸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真是不孝啊!呜呜……”田蜜儿泪流满面。
“别哭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不都有这一天吗?哭也没用,还是看看老人有什么遗愿吧。好好的完成,就是做子女的对他尽孝了。”张妈不停的开导着她。
田蜜儿哭泣的点点头。
“沉痛的向全国、全军、全国各族人民通告。我们敬爱的秦豹年同志患因XX病抢救无效,于X年X月X日X分时X在北京去世,享年九十五岁。秦豹年同志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我国某某战线的卓越领导者、党和国家卓越的领导人……”新闻联播里是播音员缓慢清晰沉痛的声音从医院的大厅里的电视墙上传来。
陆小满停下脚步,看着电视屏中秦豹年的遗像愣神儿,想不到前几天还思维清晰的和她一起制定做战计划的老人说走就走了,难免悲痛的落泪,心里沉沉甸甸的。
身后的小杨神色肃穆的低头哀悼。
陆小满怔怔的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的急步走开。
李水晶端着一小碗白米粥认真耐心的喂陆顺顺吃。
有点无聊的沈七拿着一本杂志随意的翻着,琥珀色的眼睛时而轻挑的瞟向绝对贤妻良母的李水晶。眼底是大灰狼看见可爱的小红帽的光芒。
他对李水晶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第一次接近这种长的有资本却又看起来很纯朴善良的女人,李水晶对他这个高富帅好像并不感兴趣,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装,不过他感到很新鲜。
“顺顺,来,再吃一口!啊……”李水晶又舀起一小勺的白粥看着不愿张口的顺顺哄道。陆顺顺好像没有胃口,并没吃多少东西。
“姐姐,我要睡觉!”陆顺顺嫣了吧唧的本绷着小嘴,一双水润的眼睛没一点精神。
“顺子,快点吃,吃完再睡,姐姐等着那!”这几天也跟着守在医院的朱老汉正好推门进来,催促道。
“不想吃了,我就要睡觉!”陆顺顺眼睛好像是困的睁不开的样子,耍脾气的就闭着眼躺下了。
“哎,顺子……”
怕饿着他的朱老汉想让他吃完再睡,话还没落地,陆顺顺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这小子!”朱老汉无奈的笑一下,只好作罢。小孩子家常常这样说睡就睡,他也没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