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你可能不知道,万悟大师是个武林高手,不用武器只近身搏击的话,别看他年事高,我也只能在他手下过三十招。大师说我的国籍虽然不是中国,但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体里流的血是中国人给的,国籍可以改变,骨子里的中国情节永远不变,中国才是自己的根。详细的情况我就不跟你说了,总至那是我和龙掳第一次失手,大师救了我,他负责帮我处理好一切来自其他国家性组织的追究,同时孤儿院孩子们的经费和院长妈妈的一切医疗费他也负责。作为剌杀中国官员的惩罚我也被大师压在了坎舍里,不准再造杀孽。否则我和龙掳的照片和血型,所有详细资料都将会出现在一些国家领人的办公桌上。龙掳在那场爆炸中被毁了容,是秦贺救了他,秦贺为避人耳目先是给他换了张脸,后来还把他送到专门的保全机构过度了一下,给了他一个保镖的身份,表面上秦贺只是他的催主,大概就是这样。”
虽然一场惊心动魄的血腥事件被孔星禅说的轻描淡写,毫无感情的叙说一遍。陆小满还是想像得出他和龙掳当年在枪林弹雨中求生存的坚险同时也听出了他的失落。也是陆小满从没有看到过的一面,看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就连一直心如止水的星禅也有为情失落的时候。
她悄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望着远处怔怔出神,孔星禅则是看着手上的某一处想着心事。他一直是以真面目示人,几年来他不信龙掳会不知道他在那里,可是他却没有遵守诺言去找他……
傍晚的夕阳,温馨而从容,拂散在人的脸上,如同小孩子软软的手抚摸脸上。虽然明媚但并不强烈的光线穿过落地的大玻璃窗,斜照进高雅宁静的咖啡厅里,给人以温柔敦厚舒适之感。
“秦先生,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一身户外运动装的男人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秦贺说了一声,也不等他回应,就跳命似的离开了。长吁一口气,这男人比当年还可怕,不过自己总算是完成了好朋友的遗愿。把东西亲手交给了秦贺。
其实当年和秦煜一起去登梅里雪的人当中也有他,秦煜出事,几个人很无辜同行者被狠狠打了一顿,个个被打得惨不忍睹却连理论一下都不能。真是斯人无罪,怀壁其罪!
当时秦煜和他的一个朋友住一块,东西不知道怎么就混到了朋友的背包里面,几个人被打心里憋气,就报复性的把秦煜的遗物给藏了起来,也没给秦贺。他的这个朋友去年得了癌症晚期,也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朋友对此事一直记挂在心,托他一定要将秦煜的遗物转交给秦贺。
坐在靠窗位置的秦贺并没有理会那个男人的离去,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桌子上放着的深蓝色硬壳日记本怔怔出神。那本日记好像一只呲牙咧嘴露出闪着寒光的尖锐牙的猛兽,令他感到恐怖。内心深处有一种不安困绕着,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小煜的内心,他甚至想逃离。可是他找不到不去面对的理由。
他呆怔良久,才伸出自己修长温润的手指,轻轻翻开了弟弟的日记,还是入目的还是小煜那阳刚有力的字体,带着青春的气息,他的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喘呼也变得急促,脖子上好像被卡住一样。
X月X日晴。
我第一次看到小满,我总是梦想着出现在爱上面是以王子的形像出现,可是那天的我无比狼狈,我看到了的丑恶,还有小满轻蹲下来细心体贴的给我整理裤腿时的那一抹温柔。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好像是我和画皮女在吵贺……
“小满说她不怪我,还让我走。我惊住了,怎么会有这种女人……满儿。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傻的女人。我摔倒的时候,满儿还是心软的轻轻的给我捏着腿,温润如玉的脸上全是认真,脖子上还有我带给她伤害的痕迹,那一刻我舍不得转开眼睛,长而空灵的睫毛,水润如秋水的清澈眼眸,满儿真美!就像是蒙尘的珍珠,并不耀眼的外表下光华无限,她心如水晶,让我打心眼里想要珍惜,我想把这个小女人藏在怀里,不让她沾染这世界上的灰尘,虽然我已经带给了最丑陋的一次经历。可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幸福得没有时间想起……”
“就算是睡着也眉头凝起的她,让人心疼,我不准,我不准她不开心。我要把她从那个把她独自一人丢在旅馆的男人她所谓的丈夫,手里夺过来。这是我第一次有如此霸道的想,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可以是在一瞬间,我爱她,我爱上这个女人了。我要用‘锁情’锁住她的一生,把她锁在身边一辈子……本以为自己失恋了,想不到却没有想像中的伤心,反尔有一种解脱的轻松感,原来自己只是被一种披着画皮的妖怪的假相骗了罢……”
秦贺一脸的难以至信,他的手在不停颤动,已经无力再轻松的翻到下一页去,白色的纸张剌得他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那字里行间满是爱意的字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他的牙齿在不停的打颤,“咯咯”直响。他高大的身体都如至冰窟般在向一起紧缩,心也疼痛再也无负额!眼中的满是泪花却又碍于男人的自尊而不让它跃然而下。
“君于我,今生死情约,君若明空月,妾愿寒宫娥。月无落,情无尽,意无休,爱无散。然,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满,终无悔,此生与君相知!”
耳边仿佛响起了那日在办公室的小洗澡间里,面对镜子她羞涩勇敢示爱的清唱声,那是她爱的誓言,是那样的悦耳动听,字字都如珠坠玉盘般的显明响亮。
抬着望向窗外,夕阳的余辉耀得他不敢睁眼,如同道道指责的冰芒直接扎在他的身上,悔恨、愧疚,把他包围。
秦贺再也无法呆在下去了,他悲痛万分的抓起日记,跌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他要找到那个女人,那个打落牙齿和血吞下去的傻子,那天惊天的一跪清高的她该有多痛,冰凉的地板怎么凉得过她的心,难怪她会变得痴傻,难怪人前做女王的她在面对自己的强行拥抱会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