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宜一点点呗!我是真想要。你要是不便宜我就要两条,你要便宜点我就要六条!你看怎么样?”陆小满也好整以暇笑道。
“你还是要两条吧,我不能赔钱卖!”老板价格压得也很死。伸手就去给她抓。
“这缸黄鳝全要了!”一个低沉敦厚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老板吃惊的抬头,见是一个贵气冷俊的男人,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笑呵呵的道:“先生,我先这位小姐抓完,就给你……哎小姐,你的鱼,哎!先生……怎么全跑了!”老板纳闷都看着前后走掉的两个人,大好的心情。
陆小满脸色沉了下来,身子一僵,头都没抬转身就走。
“小满!”
秦贺紧随其后在人头涌动的菜市场中穿棱。陆小满走得很快,根本就不理会秦贺的喊声。
“小满!”
走出市场,人开始稀少,秦贺加紧几步一把就从后拦腰抱住了低头向前的陆小满。
一缓手就把她整个人紧圈在了怀里,陆小满只是沉默的低垂着头,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死亡了,心中无有一团无限涨大的火球在膨胀,她整个人都快要爆炸啦……
仁立高楼风细细,望及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春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店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小满,小满……”
秦贺颤抖动的双唇带着失而复得的激动和喜悦不停的低低的喊着她的名字,好像是怕她下一刻就是会消失,又好像是在以此证明这不真实的如同梦境一般的现实。
她在自己怀里,那颗快要绝望的心又激动的跳动起来。
秦贺无视怀里僵硬的身体和那似乎是从她的每根毛孔中嗖嗖往外射的毁灭性无形灼风,只是紧紧的抱着瘦弱的她,失控的越搂越紧恨不能把她溶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她就再也不会离开了。如果那是她天绝地裂的怒火,那他情愿和她一起这样化为灰尽。
闭上微微染上湿意的眼睛,不让喜及而泣的泪水滑落,他身体微擅。
绚烂的阳光,宽敞的马路,来往涌动的车辆,匆匆的人群,精明的小贩,依旧是那个喧闹的世界。
陆小满的世界好像静止了,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好怕那种剥皮刮骨的疼,那怕是黑夜中偶尔想起,她都会浑身战栗,她最直接的反应竟然是懦弱的把自己一个人冰冻在那个没有思维的世界。
马上相拥在一起的人是那样的引人注目,男的高大帅气,女的纤弱柔美,两人上的贴合那样合度,在外人看来如同一副优美的画卷。
走出市场的孔星禅眼中厉光突起,眼底的杀意升起,他可不认为有一点美感可言,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个女人明显的不对劲。
除了他和孙天寿陆小满几乎手都不让外人碰一下,那怕是女人她都很少和人家有肢体上的接触,在国外时,宴会上一个老外出于调戏的心情伸右手搂了一下她的肩,回去的路上她就让人把那个人的那只手给打折了。
“砰。”
一具高大的身躯被出手如电的孔星禅掀翻在地,再一个侧身,木偶一样的陆小满也被他拥在了怀里,清冷的眼中是心疼眸光,孔星禅看着眼睛空洞的陆小满,恨杀了秦贺,这个泰山崩于前都能镇静自若的强大女人,一个无形的情,寥寥几笔却把她伤到如此的地步,他心中轻叹一声,伸手一记手刀。面无表情,动作温柔的抱起瘫软在他怀里的纤弱,大步向车子走去。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被摔得眼冒金星的秦贺好一会儿才眩晕炽白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从地上缓缓起身,那里还有陆小满的影子,他挫败的用掌头狠狠的砸在了冰冷的水泥路上,想不到那身高和他一样,比他瘦的孔星禅身手这么好。而他的身体早就大不如以前了。
十几坪米的卧室里散满昏黄暗淡的灯光,二米宽的大床上,陆小满侧身睡躺,儿子的小脑袋拱在她怀里,发出均匀的小小酣睡声。陆小满缓缓的睁开眼睛,脑子还处于混浊状态,手臂的麻木酸痛已经最直接的反应到了大脑,她本能的想活动一下,却被压得死死的,不仅垂眸下视,她轻笑出声。
怎么把宝贝儿子给忘了,小家伙睡得香甜,口水顺着嘴角流得她手臂都是。伸出另一只手先给儿子拭去嘴角的口水,看来儿子得控制一下,以她的经验孩子流口水一般都是都是吃多了,消化不好。搬动怀里的小身子,把自己麻木得已经快没有知觉的手臂挣救出来,皱着眉头试着活动了几下。
她动了动身体,让儿子整个身体更靠近她的怀里,嗅着儿子软软的散发着孩子身上特有乳香味道的小身体,她忍不住低头轻吻了下儿子嫩嫩的小脸,睡梦中可爱的小家伙无意的裂了下嘴角,陆小满清瘦的脸上浮现着慈爱温柔的笑容,小家伙要是醒了的话,是万不让她亲的,会很强烈的抗议,他是个保守又害羞的小家伙。
她怔怔的凝视睡梦中如同天使的儿子良久,你和姐姐都是妈妈的宝贝,妈妈一定会保护你们,让你们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
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她才醒过神来,这都几点了,从回到S市自己就没记得吃过东西。她试着轻往外挪身体,儿子好像对她这个热源的离去有些不乐意,身子一转,一脚就跨在了她的身体上,身体也随机蹭过来,又安心的依偎在她怀里。她不仅偷偷的莞尔,真应该把儿子的这个样子录下来。看他还敢动不动就拿换妈妈来威胁她。
不过生理上的需要越来越强烈,她也只能恋恋不舍的暂时离开儿子一会儿,比贼还小心的下了床,给儿子掖好被单,她低头敛眼的上下看看自己身上的保守睡服,笑起来,这肯定又是天寿给换的,恨不得把她从头到脚的包起来。
男人都是这样,双重标准,恨不得让自己家里的女人全住阿拉伯,把别人家的女人全送怡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