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拉她,知道不知道她很忙,她每天都在找,找一个可以停留的地方,女儿就不会走了,自已也可以躲藏起来疗伤。可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没有什么是会停留,为她而停留。
所有的一切都是匆匆而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有时候会想起韩一,有时候会想起天寿,可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她不服,她一定要寻到那个地方。“小满,你不要这样,我是陆姑姑,你听见我说话了吗?”陆云英用力拉住欲挣脱要走的陆小满耐着性子哄道。
陆小满不理会她,只是脸色烦燥的使劲往回缩手,好像有什么急事要去办一样。
能从一个普通的农村女人爬到现在堂堂的卫生厅副厅长位子的陆云英,做事当然得有一定的手段和魄力。
只见陆云英面色一沉,也不管会不会弄疼她,毫不托泥带水的就把瘦骨嶙峋的陆小满塞进了后车厢。自己也不顾什么狗屁的优雅了,快速的也闪进车里,啪的一声关上车门。
陆小满做势去开车门,陆云英手指轻轻一按,车门锁上了,陆小满的眼中焦急又委屈的染上了泪水,含在眼中,要落不落的望着陆云英。
陆云英有些无奈,话在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小满已经这样了,她要说了,小满还不得崩溃,可那种事是瞒不住的,越托对小满越没好处,陆云英现在有些恨陆大庆和于梅,那天出事她哭着打电话偷告诉了于梅,想着于梅咋的也会给小满叫个电话什么的,可是她说完于梅刚开始没有反应,后来很冷漠的说了一句,有福她享,有罪她受,就当我没生过她吧!
就很干脆的把电话挂了,她这个外人的心都凉透了。
“小满,让我看看你的伤,把线拆了。”陆云英沉默了一会儿,缓口气道。
陆小满捂住了嘴巴,如孩子般一脸害怕的,向后缩着身体瞪着陆云英。
陆云英盯着陆小满仔细观察会发现微微变形的脸,美丽的眼眸变得深暗,情况还不算太坏,至少还能听懂外界说些什么,但思维不正常,具体的还得找专家,只是这脸恐怕得做整形了,索性做一次详细的检查吧!
市人民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陆云英紧皱着光洁的眉头,发愁看着手里的另一张诊断书。
“多疑,情绪低落、语言减少,思维反应降低、脑子迟钝……”
自己猜的没错,像瑜伽一样流行的抑郁症。
“宫内单胎,头位,胎儿双顶径90,颅骨环连续完整,胎心率164次/,心律齐,胎儿发育正常……”
她还狗血的怀孕。
这小满前世都造什么孽了,要这么承罚她,她头疼的揉揉眉心,要不是因为儿子,她是真不想管这件事了。
“云英啊!要我说,你这小老乡也是个能作的人,一个穷打工妹,要不是她自己痴心妄想一步登天,也不会到今天这一步,你最好还是别管,牵扯太大,你管不了。”虽五十多岁保养得当风度依旧翩翩的的S市人民医院的大院长罗祥海,看着一脸色不好的妻子冷静的说道。
“一步登天怎么了?你不还要一登天的想做院士吗?她是我的亲戚,我不应该吗?听听你那是什么话,咋的,我们农村出来的就活该被欺负,哼!小满变成现在这样,说不定还有你的保贝女儿莫小桑的一份功劳呢?”陆云英像吃了炸药一样,对着身穿白大卦的丈夫一通火。
不让她管,她就偏管不可,以后,儿子说不定会因为这件事原谅她呢。
罗祥海也不跟她一般见识,走过去倒了一杯水,他比陆云英大,陆云英又一直比较强势,很忌讳人家说她是农村人,他就一直让着她,都成习惯了。当然,主要也因为陆云英的能力在那儿摆着,罗家的地位不断的提高,也算是有一定名气的。
“其它的我也不说了,你看着吧,反正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如果要做手术,就尽快!我会安排最好的妇科大夫,给她。那个精神疾病是个麻烦事。”罗祥海把水递给气乎乎的妻子,轻扶了一下金线丝边眼镜,看着陆云英化妆精致的美丽脸庞,沉吟片刻,态度配合的说道。
再美的女人依旧抵挡不住岁月这把刀,美丽可能还在,二十岁小护士的水嫩却绝对不在了。
“哼!”一身浅绿色职业裙装的陆云英怄气的转过她绝好的身材,挽得一丝不乱的发髻对着罗祥海。望着来来往往进出医院的群,她沉思想来,这件事得从长计议,秦家的人是什么态度,要不要让秦家人知道这件事呢……秦贺不知道自己这是灌肚子里的第几杯酒,他喝得猛又快,火辣辣的一条,从嗓子到整个身体,灼热难耐,陆小满在小超市上夜班时包里总放的这种廉价的白酒,偶尔就能看到冷得快哆嗦成一团的她拿也来很豪爽的灌上一口,然后搓搓手,跺跺脚,又是一付腰板挺直精神抖擞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喝了什么灵丹妙药呢。
想不到她又在故弄玄虚,原来是这酒是这么难喝,真是挺适合她,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那有红酒高雅,自己再也不会碰这种劣质的东西了,胃中不断的翻涌,他趴在吧台上,紧紧的咬着牙,一动不动,怎么也舍不得吐掉这几块钱一瓶的酒。
他的头开始眩晕,吧台好像变成了一个快速旋转的轮盘,他只觉天旋地转,闭上眼睛,眼眶中居然有湿意晕染,爱了吗?
怎么可能!
他和陆小满是不可能的两条平行线,他的字典里没有爱情这两个愚蠢的字眼,可脑海里为什么全是她那张失魂落魄的没有泪的小脸,心纠扭的痛着,他陷入无尽的黑暗,痛苦的从吧台摔倒在地上。
让她爱上自己,然后狠狠的抛弃她,再这匹看似温驯骨子里其实是匹顽烈野马的她,守着小煜过一生,戏不就是这样吗?
自己成功了!
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什么没有喜悦。
在这场戏中他好像早已迷失了自己,戏完了他却不想出来。“真的要这样吗,秦少?”龙掳看着批改文件的秦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