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很优秀,他从来不说甜言蜜语,多半时候是命令和冰冷,嘴巴有时还很毒,时而还感性,可这个男人让她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关心和爱意。虽然他们想处的时间很短,可秦贺的默默付出却一点一滴的浸透在她的心里,在不知不觉中化成了爱意,和他想处的每一刻自己都觉得幸福。
秦贺依旧是冰冷严肃,漆黑的眼睛中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沉默不语的站在那里任陆小满痴痴的凝望,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为什么心中却无半分快感。
“谢谢你!”声音娇柔,沙哑,一颗晶莹从陆小满的眼眶中滑出,掉落在地上,又如同砸在他冷酷无情的心上,居然有了疼的感觉。
“小傻子,送一块墓地还感动成这样的,也只有你了,不觉得晦气,还谢!”他有点烦燥,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他看着太碍眼了。
陆小满这次没有反驳,叹息一声,只是默默把脸贴在他宽广的胸怀里,自己愿意做他一生的小傻子,和他骨血相溶生死不离。
上身穿淡黄色夹克休闲棉衣,下身穿黑色休闲裤的陆小满看上去简单清爽,像个高中生。她耐心的坐在沙发上等着田蜜儿。
“秦叔叔,我有个事想和你说一声。”陆小满看着对面正在看报纸的秦忠仁眨眨眼睛,说道。
虽然田蜜儿说不用跟谁汇报,想去就去,但陆小满总觉得还是跟秦忠仁这个大家长说一声的好。
秦豹年一直住在疗养院,秦忠仁就最大了。
秦忠仁放下报纸,轻抬眼帘,依然是他冷冰严肃的表情“喔?说说看。”
“就是那个,我和田姨想去学唱凉剧,不知道行不行。”陆小满在心中暗暗伸舌头。
“是你学,还是你田姨学?”秦忠仁问的看似平常,同时也很锐利。
“嘿嘿……田姨学,我当跑腿的。”陆小满干脆实话实说。这老头眼睛可毒着呢。
“嗯!去吧,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好,省得一天到晚,眼睛全围着孩子转,孩子都惯坏了。”秦忠仁貌似无心的慢悠悠的说完,又把眼睛放在报纸上。
“嘿嘿……谢谢秦叔叔理解”陆小满脸一红,自己那点小心意让他给说出来了。
聊天的时候,田蜜儿不无遗憾的说年轻时想学京剧,要是学的话,老了也有个爱好兴趣,她就鼓动田蜜儿去的学,其实她不是完全为了私心。一来是看田蜜儿整天闷在家里,极少见她和人来往,孤独又可怜,那种总让她莫名的想起太奶奶思念太爷爷时的神情。
“哒哒……”
陆小满抬头,寻声望去,眼前一亮,忍不住赞叹,太美了。
田蜜儿双手轻轻弯扣在腹部,从楼上缓缓而下,如同一位尊贵无比的的皇后,在巡视她的王国。张妈跟在身后,给她拎着小包。
一身暗紫色唐装衣服上有一条整体的明黄色的金凤环绕,凤头在前,凤尾在后,把本就高贵她衫得更是贵气逼人。美丽的眼睛里闪明媚的光彩。
秦忠仁眼睛话在报纸上,眼皮都没抬一下,哼!听声音他就知道是谁。
“小满,咱们走吧!”田蜜儿轻停下脚步,看一眼盯着她发呆的陆小满,扬起清脆悦耳的声音提醒道。然后侧身接过包,并吩咐张妈不用跟着。她只想和陆小满出去走走。
陆小满仿佛这才从她的美丽中回过神来,一拍额头,掩饰着自己调皮的眼波,泄气的道:“唉!咱们今天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田蜜儿声调转高的问道。不说的好好的吗?她难得出一次门,花了好时间准备,化妆都用了一个多小时。
陆小满眼神不安的偷瞄了一眼,眼睛始终盯着报纸的秦忠仁,欲言又止,一脸为难的道:“反正,别去了。”
田蜜儿马上就明白过来,心中火起来,他凭什么不同意。
美丽的眼睛冷冰冰的盯着稳坐在大沙发上的秦忠仁,再有定力的人也受不了让人家一直这样盯着,还是一个气场很大的美女。
秦忠仁淡淡的抬起眼帘,冰冷的眼中有一丝惊艳闪过,快得让人来不及觉察,不过十万分关注他的陆小满还是捕捉到了,嘴角蓄起得承的笑意。
客厅中的气氛有点紧张,两个老人谁也不肯让步,田蜜儿冰肌玉骨的脸紧绷眼中怒火熊熊,因气愤,胸前的丰满起伏不定。秦忠仁面色阴沉冷厉,就是小满这丫头不捣鬼,他也想训这女人两句。
他忍这个女人很长是时间,以前她总是安安静静的,虽然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可事情上她还是全顺着也自己的,道也相安无事。
可近段时间这个女人越来越过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动不动就和他对峙,甩脸子,怎么?又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啊!大家都老了,还玩那些个年轻人的游戏,也不怕人笑话。更过分的是,今天早上还让人给她准备的西餐,不知道他心里对西方人有偏见啊!
想不到有修养的人吵架也吵得这样无声无息中硝烟弥漫,陆小满眼睛转转,差不多了,别真吵起来了,那样秦贺回来绕不了她。
“那个田姨,我们快走吧!要不就晚了,我还想让你带我逛街呢!”陆小满上去抱着田蜜儿的臂膊,推着她曼妙的身子向外走。
“人家不发话,我还敢去嘛!不去了!”田蜜儿阴阳怪气的说道。
“走吧!没人说,你是这个家的女王,你最大了。”陆小满半哄,半托的拉着她的手向外走。田蜜儿觉得心中委屈不肯走,非要找秦忠仁算账,这个老头太欺负人了。
“田蜜儿,你都多在年纪了,别太过分了。也不怕小辈儿笑你”秦忠仁狠狠的瞪她一眼同,厉声厉色训道。田蜜儿眼中蓄起了泪水,除了冷漠和斥责,这个男人还会什么。
眼看战火一触及发,陆小满心中急了。
“停!都不要说了!我们走了”陆小满高声喊了一声,手一横,像个裁判一样在两个人中间做了中止的动作。冲着墙角一使眼色,邢伯走了出来,真是个老狐狸不出来劝架,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