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满上前扶了一把腰身微弯的她,也没说话。电梯里静寂的出奇,可能是为了减轻痛苦,莫小桑大口而缓慢的呼吸声,显得是那么的响。
“你病了?秦总知道吗?”莫小桑不自然的笑笑,声意中带着压抑的痛苦问道,这是第一次在一个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心中很不自在。
“不事,一点小毛病,你看,药都不用开,别对他说。”陆小满一付怕怕的表情,还摊开空空的手证明道,她真是怕了外冷内热的男人,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样,一点小伤大惊小怪的,查这个查那个又打针又吃药的……
“你这样他会伤心的,别的女人想要他多看一眼都难。你要不在乎,我可下手啦!”莫小桑语气无力的调侃道。
“那有……”陆小满扶住她,让她看上去发冷的身体全靠在自己身上,并接过她的包,脸色微红的回道。
两个年轻的女人关系好似容融洽了许多。
那天陆小满一直坚持把莫小桑送回了家,她发现莫小桑并不像自己看到的那样,是个一肚子心计女人。莫小桑很真,直摔可爱,有时又泼辣强势。
她反正也没事,每天都会去给莫小桑沌汤。
唉!遇到这种事倒霉的总是女人,莫小桑不说,她也不问,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谁也不提。就算是朋友,也有不能分享的秘密,何况她们这种,半生不熟的朋友……
椭圆形的大餐桌上,静悄悄的,美味佳肴摆满一桌,秦家的人都遵循着孔子他老人家“食不言”的古训。
“给吃点青菜!”陆小满夹起一筷子西兰花放到女儿的小碗里,她发现女儿现在变得越来越挑食了,跟着秦贺学得看见青菜就一付厌恶表情。
“妈妈,这太难吃了。”小朋友马上停下筷子。
“可这个很有营养啊,你以前不最爱吃这个大树菜了吗?这个可以长个了”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以前她可是最爱吃西兰花,还取名叫大树菜。
“那秦叔叔为什么不吃?”
“谁说的,秦叔叔也吃啊!”陆小满说着,夹了一筷子放在秦贺的碗里。秦贺顿了一下动作,眉头微拧了下,看着碗里多出来的绿色食物,抿了一下嘴,夹起来一口吃掉。
坐在对过的田蜜儿眼睛羡慕的光芒。
陆小满心中忍不住腹诽同,又不是让你吃毒药,有必要那么痛苦吗?
小朋友有些勉强的也吃起来,秦叔叔都投降了,她还以不吃吗?
看似专心吃饭的田蜜儿美眸的余光,开始有意无意的偷撒吃得看起来吃得不情不愿的儿子。筷子伸出,夹起的菜还是放到了自己的碗里,儿子会不会拒绝或露出厌恶的眼睛呢?
陆小满又夹一筷子红烧鱼放在了虽然面无表情,可她就是知道在怄气的男人碗里,真是难伺候,爱吃的不多,不吃的到不少。
某个肉食性动物的吃饭的动作才算是有了那么一点动力,嘴角也蓄着快意。
田蜜儿心中踌躇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夹起一个皮包坚果,这个菜她吃了口感很好,是张妈新做的一道营养品。
“秦贺,你尝尝这个!”田蜜儿看着儿子的脸色,边说着,筷子伸向了秦贺面前的碗,秦贺瞪眼看着碗里的皮包坚果,一愣。
“田阿姨,你怎么能偏心呢!没我的份,我不依!”只一瞬间,那个皮包坚果,就被陆小满戏笑般的给抢走了。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秦贺还是板着个脸,深幽的眼眸中有一种无名的东西闪烁,在她因抢劫成功而带着得意笑容的小脸上停留,陆小满冲着秦贺宣耀的咬了一品坚果,好像真的很香。
秦贺敛起眼眸,冷着个脸很不屑的的一撇嘴,酷酷的小声道:“小傻子!”断续吃饭。
陆小满不依的瞪他,语带撒娇的道:“我才不傻呢,你咋不说田姨偏心?”
田蜜儿也是通透之人,眼中有片刻的失落掠过,美丽的脸庞一敛,没好气的笑道:“好好,给你一个总行了吧。看你还说不说!”
说着还真给陆小满夹了一个,放进碗里。
陆小满没心没肺的嘿嘿笑笑,说了一句“谢谢田姨,好吃!”
秦忠仁一听,也默不作声的夹一个给小丫头。正一脸渴望的小丫头眼前顿时一亮。妈妈可从来不让她晚上吃这些东西,说是不好消化。小丫头像人偷腥的小猫儿,小脸差埋进碗里。
陆小满也只能假装没看见了。
秦贺冷眸上挑一眼,夹起一个放在了田蜜儿的碗中。田蜜儿不敢相信的看儿子一眼,眼含激动的低下头,筷子微微的颤抖,放在嘴边却迟迟舍不得咬上一口。嗓子中像堵塞着什么东西,让她哽咽……
张妈瞅着餐厅其乐融融一家人,忍不住抹了把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可怜的小姐终于活过来了,现在这样多好,这才是家啊!
秦家餐桌上的规矩今天被告破坏了个彻底,不再清冷。陆小满母女两个那是练出来了,说话吃饭两不误码,可其他人不行啊,一说话就得停止吃饭,所以这顿吃得时间那一个长哟。但总觉吃得却是前所未有的香。
晚上睡觉的时候,田蜜儿在自己有梳妆台上看到了一张纸条,字写得很漂亮。
田蜜儿边看,湿意涌满眼眶,心中酸痛,素手轻捂着红唇,泪水无声的流下,儿子居然对坚果严重过敏,她还给儿子吃,她这个母亲做的是不是太失败了。
过了很久,她才轻拭去满脸的泪花,低下头轻轻折起纸条,小心的收藏进自己宝盒里,心中暖暖的,又不免叹气,怪不得别人都想要女儿,还是女孩子贴心,善解人意啊!
她和秦忠仁分居很多年了,自从当年秦忠仁那句“我喝醉了,才会和你上床!”她寒心的同时,她突然就觉得很累,再也没有的追逐有勇气和力气。心又不死,她只能守望,有早她会想,是个铁人心也该热了,他的心是什么做的,如此的冰冷。
以前阳光开朗的小儿子相伴,还可以给自己温暖,后来儿子走了。在这个如同牢笼一样冰冷,又让人窒息的别墅里,只剩下自己一个孤老太婆,秦忠仁在家,两个人也从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