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掀倒在床,自己却坐了起来,手指在她的鼻尖轻轻地刮了一下,宠溺道,“你再睡会,我去给你买早餐。”
她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她的胃经不起折腾,她说过她饿了。
“想吃什么?”
“想吃你做的,荷包蛋就可以。”她拥着被子眨巴着眼睛说,她绝对是故意的。
没想到的是,他答应得很爽快,“好!但是我从没下过厨,等下吃不下可不能怨我。”
“不会!”她的吻轻点于他的唇。
但是这不够,他需要更多,深入一点,或者更狂野一点。想得越多贪得便越多。对她,他总是有满足不了的贪欲。
“好了!”筱雨推开他,这个人很喜欢得寸进尺。
莫启晗无奈地围上毛巾前往浴室洗漱,然后在她的注视下离开房间。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筱雨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华丽的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痛尖利地传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莫启晗端着餐盘进来。餐盘里放着一个碟子,一杯牛奶,还有她的洗漱用具。碟子里有四个荷包蛋,形状奇丑无比,且泛着烧焦的味道。
“这是我试验了二十几个鸡蛋,其中最好的几个,委屈你将就一下。”他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那个……你好像忘了给我拿衣服来。”筱雨拥着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整个早晨,她都和他裸呈相对。
他搁下餐盘,对她坏笑,“你身上几个毛孔我都一清二楚了,可以不用这样遮遮掩掩的。”
“莫启晗,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我就不吃。”她朝他河东狮吼。肖楠婧曾说过她,平日里见你温温柔柔,一旦脾气来了,比起谁都要大。
莫启晗捂住耳朵,这女人以后将会让他不是一般地头疼,就知道如此地威肋他,无奈地去她睡过的那个房间给她取了一套睡衣。
“那个女人……”
“我知道我是女人,你是男人。”她的声音从被窝里头闷闷地传了出来,这一刻她竟犯起了羞。三十秒钟后,她钻了出来,身上衣服已经穿戴整齐。
“什么事?”她问。
“小妖精,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小妖精,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莫启晗跟随着她进入洗漱间,又从身后搂住了她。
筱雨一边打开牙膏盖,往牙刷上一抹,侧过头用余光瞟了他一眼,道:“什么事让你这么吞吞吐吐的啊,这可不像你莫……莫某人一贯的风格。”
他的双臂在她的腰上紧勒了一下,仿佛警告她他对这个称呼的极度不满。
“和我一起住吧。”他又开始咬起她的耳朵,痒痒的。
“你是小狗啊,怎么老喜欢咬人。”她瑟缩了一下肩膀,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杯水,开始刷牙。
“我还想做一匹野狼,把你吃掉最好。”他轻轻地吐着热气,“我的小女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现在不是住在一起吗?”她含着牙刷模糊地说,一嘴的白色泡沫。
“小妖精,你真会装傻。”莫启晗狠狠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引来她含糊不清的惊叫,迅速用清水漱了口。
“什么装傻啊,我又没说错。”她嘟起了嘴,朝镜子里看去,一张脸媚如生花。
她扯过毛巾,往后面一甩,“给我洗脸,我是伤员。”
“好!”他松开她,浸湿毛巾,拧干,然后覆上她的脸,动作轻柔,仿佛那是一张婴儿的脸,吹弹即破。
“但是你好像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不依不饶。
“已经回答你了,只是你比较笨而已。”她抿嘴偷笑,朝卧室走去,肚子还真有一点饿了,不知道他煎的荷包蛋怎么样。
“我要你确切的回答。”他紧跟其后。
“我们都已经住在一起这么久了,这么傻不拉叽的问题你还问?”筱雨瞪了他一眼,心底却是乐开了花,原来戏弄他的感觉这么好玩。
“那是同居不同房……不是,”莫启晗舌头有点绕转不过来,继续说,“是同居不同床,我现在要和你同居又同床。”
原来你也有结巴的时候哦,筱雨偷着笑,却装作一脸正板地端过餐盘,干脆盘膝坐在地毯上,作思考状,“这个啊,我得考虑一下。”
“什么?你还要考虑?”莫启晗也一屁股跟着坐了下来,在她的对面,眼冒火花。这女人,总是考验他的耐性。
“你不是说跟我商量吗?”她朝他无辜地笑,用刀叉划了一小块的荷包蛋,这黑不溜秋的东西能吃吗?看来,这人自小娇生惯养,不知油烟味。
放到嘴里,才知这味道还真不是一般地烂,居然没有放盐巴。
“怎么样?还能吃吗?”他在这一刻倒是变得有点紧张起来。
筱雨似笑非笑地细细咀嚼,那滴溜旋转的眼珠让他心里发毛,“你倒是说句话啊,不行的吧我再去煎。”
“挺好!”筱雨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唇边残留了白色的乳液,“不信你可以自己试试口味。”
莫启晗狐疑地接过刀叉,划了一块往嘴里送去,来不及咀嚼,但急急地吐了出来,“这是什么啊,这么难吃。”
“难吃可是你做的哦。”
“别吃了,我还是带你出去吃吧。”他沮丧了脸道。
“刚才不是还说着要重新给我煎的嘛。”她眯眼笑着,戏谑着他。
“女人你敢嘲笑我。”他怒,带着危险的气息凑近了她的脸。
“我哪敢啊,不过,既然这是某人给我做的第一顿早餐,我勉强接受,把它全部扫光光。”她抢过他手中的刀叉,端起碟子,面露微笑,吃相不雅,油腥在嘴角溢了出来。转眼在他目瞪口呆中一扫而光。
“那个……不会吃坏肚子吧?”他担忧地望着她。
“没那么娇怪,几个荷包蛋而已。”筱雨白了他一眼,将杯中剩余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道,“盘子就拜托你收拾一下,我继续睡觉去。”
说着便打着哈欠起身,走进浴室扯过毛巾抹了一下嘴,再出来往床上一倒,扯过被子往身上一蒙,连头都看不见。
偷偷地用手指拨出一线缝隙,只见他默默地收拾了地上的杯盘,朝门口走去。待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不由嘿嘿地笑出了声。
其实睡意已全无,虽然她与他已亲密无间过,可不知为何,当他要求她与他同处一室时,她的心还是跳得非常地快,有如兔子在乱撞。
被子上有属于他的男人气息,在鼻间漫延。其实退去了当总裁时的冷酷,他倒是像极了一个邻家的一个大男生,任由她胡作非为。
这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