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就是他追过你,对吧?”莫启晗阴沉了脸。
“老大,拜托,那已经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用不着这么紧张吧你。”筱雨真想不明白,不就是多和人家聊了几句吗?这男人怎么就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式,一点当总裁的气度都没有。
紧张?他是紧张她吗?如果不是,又怎么解释在party上,当他看见她接连拒绝邀请她的那些男人时,从心底里升起的莫名喜悦。而当他看见她与那个叫乔振的男人跳舞时心中竟会闷闷不乐,甚至在她离开他的视线时,终是忍不住扔下舞伴追随着她跟了出去。看见她与乔振的亲密交谈,他竟感到有些失落和隐隐作痛。
在他的面前,从来就没对乔振那样的温柔和温言细语,她总是像一只小小的刺猬,全身张满了利刺,对他充满着戒备。
“再说了,要不是你非得拉着我去参加什么party,我至于会碰上他吗?”筱雨不满地嘟囔着,“你要去气你的旧情人,也用不着拿我做替死鬼。”
“那你的意思是这都是我的错了。”莫启晗饶有趣味地盯着她撅起的樱桃唇,有种想一口咬住不放的欲望。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筱雨狠狠甩给他一个白眼。
“女人,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莫启晗沉了脸。
“那你要我用什么眼光看你?崇拜吗?”筱雨鄙夷道,本想再来一句“你还不配”的,可一想到自己还被困在这个神经大条的男人的危险禁锢中,只得乖乖地吞回了肚子里,免得惹恼了他吃亏的是自己。
“我无需你崇拜,我只要你用看乔振的眼光看看我。”莫启晗一字一顿地说。
“我也想啊,不过看你这皮粗肉厚的,用看大叔的眼光看你还差不多。”说着,筱雨还不忘在他的脸上狠狠掐了两下以泄愤。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摸男人的脸是一种极具诱惑的勾引吗?莫启晗只觉得身下一绷。
“大叔?”他眉头不由紧蹙,该死的,我有这么老吗?
“是你自己说的,用看乔振学长的眼光看你。乔振学长大我三岁,我看他自然是邻家哥哥般,而据我所看过的报道,莫总您大概三十一二了吧,大我上十岁,叫大叔你还赚了啦。”筱雨自顾自地装着宝,无视他逐渐发紫的脸,继续说道:“不过我想邻家大叔应该没有你这样的凶巴巴的啦!”说着,咧开嘴作无害的笑。
“女人,别挑战我的耐性。”莫启晗低吼道,原来她是耍他来着,可是当听到她说她对乔振仅是邻家哥哥般看待,虽仍有不快,阴霾地心却开始有着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感觉。
“能不能别老是叫我女人女人的,我知道我是女人,不用你提醒。”筱雨也跟着叫了起来。
“不叫也行,叫亲爱的,行吗?”莫启晗邪惑一笑。
“恶心!”筱雨感觉鸡皮疙瘩长满了一身,“我有名有姓。”
“怎么会呢?早点习惯做我的女人不是更好吗?”莫启晗诱惑一笑,声音极富磁性,带着某种鼓惑。
筱雨直觉得一阵头晕,这男人不但脸变得快,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大叔,拜托,说这话也太早了吧,你就这么笃定我一定就会爱上你吗?”
“你会的!”莫启晗坚定着表情,心底却突地虚空了大半截,平生第一次,他对女人失去了掌控能力。而正是这种挫败,他被她情不自禁的吸引着。
筱雨晕绝,不禁急急问道:“你不是想反悔吧?”
“反悔?”
“如果你输了,你得归还属于我的东西,并且放我离开莫氏。”她提醒道。
“知道吗?我还从来没有输过。”莫启晗揶揄地笑着,“就怕到时候你明明已经爱上了我,却不敢承认。”
“怎么会呢?”筱雨朝他魅惑一笑,爱上他,怎么可能?那岂不是自讨苦吃,有钱人的花边新闻永远都不会断,背后情人无数,和他们谈感情只怕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她才不想找那个罪受。
“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放开。”筱雨趁着他怒气渐消的时候,试探地推了推他。
“不行!”莫启晗想也没想就断然拒绝,“还有一个人,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交代一下。”楚天亦三个字憋在他心里已经无数遍了,实在难受。
“你是不是怕我先爱上别人,让你没有赢的机会?”筱雨气呼呼地说,这男人怎么没完没了的,照这样下去,每一个与她接触过的男人他都恨不得挖出其祖宗十八代了。
“女人,别岔开话题,说吧,楚天亦,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莫启晗眼里突现凶光,周身危险的气息又重重地压着她透不过气来。她彻底投降,看来得不到他满意的答案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他是我家教小孩的爸爸!”筱雨没好气地说。
“家教?”他凝眸低语,似怀疑。
“我说实话你又不相信,你到底想怎么样?不信你去问楠婧好了,她都知道。”筱雨不禁火了。
“你怎么会给他的小孩去做家教,你很缺钱吗?”他皱起眉头问。
“大叔,你以为像你们这种有钱人呢,吃顿便饭都是几千,随便一件衣服都能上万,我们穷人家的孩子只能自食其力,辛苦一个月还不够你吃一顿便饭。”筱雨讽刺道,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吃过的苦大概只有自己能体会,跟他只能是对牛弹琴。
“你给他的小孩做家教做了多长时间?”
“两年。”筱雨甩给他两个字,用力抬起身用手推他,“该交代的我都跟你说了,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让我去休息了,我很累了。”
“不行!”莫启晗低吼着,动作麻利地压下她,附在她耳边却是细细绵绵地说:“今晚你得陪我睡觉。”
“我不要。”尖利的叫声从筱雨口中传出,心中涌出恐慌,拼了命地推他。
他却不管,抬手将床头灯熄灭,然后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身体滑落她的右侧,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靠向自己,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轻声地又似带着某种威胁说:“睡吧,别乱动,要不然别怪我自制力差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和寂静,筱雨听着她均匀的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地平躺着,睁着茫然的双眼望着天花板,不敢轻易睡去,怕身边这个疯子趁自己熟睡时对她有不轨的行为。
如此这般一直熬到天蒙蒙亮,终是敌不过疲倦,不自觉地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