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下,腿骨断了,他甚至能听到清脆的断裂声。
周进跪在地上,他抬头去看,却仍旧看到一双冰冷似鬼魅的眼睛,“你……你不是死了吗?”
“哼!忘了我跟你说的话,我这个人命硬,很硬很硬,凭你,还克不死我,就算里面的老东西,他也休想!”
乔月一把揪住周进的领子,一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刀子,架到了周进的脖子上。
“谁敢再朝我开枪,我抹掉他的脖子!”
乔月的声音,充满着凶狠的意味,听的周进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没人敢上前,周进的脖子,跟她的手相比,好像十分的脆弱。
不是错觉,而是事实。
乔月拖着周进,走了进去。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周进的双脚是悬空的。
呵呵!
什么叫浴火重生,什么叫因祸得福?
这世上的很多事,本来也没那么多道理。
科学也有解释不了的事,更何况她还是一个灵魂穿越过来的人。
既然这世上有灵魂出体一事,她得到神力,又有什么奇怪。
世界每天都在变化着,千奇百怪的事,也在每天发生,所以,要学会习惯跟接受。
不过别人能不能接受,暂时还不知道,反正周进是无法知道。
他现在只有一个感觉,乔月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掐的他快喘不过气。
这个女人,她不是人。
在他们进去之后,有人飞快的检查了车子。
灯光打开,车内的一切,暴露了出来。
纵然是见过生死的人,在面对车里的一切时,也根本无法直视。
只见周然上身赤着,下面的裤子也破了。
他斜躺着,身上一大半都被鲜血染红。
双眼睁着,带着无尽的惊恐,死相极其的可怕。
司机也断了气,被人硬生生拧断了脖子。
周老爷子今夜肯定是无法入眠,坐在客厅里,一个人下棋,却总也定不下心。
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心里总觉得焦急,好像要出什么事。
枪声响起的时候,老爷子没有动,依然握着拐棍,在那站的笔直。
他以为是封瑾带着人找来了,现在封家跟他们撕破脸,两家要开始斗法。
周思衍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心里也很清楚,一旦斗起来,就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但是没办法,两虎相争,必有一亡,而活下来的那个,注定就会成为森林霸主。
为了最后的荣耀之位,有些牺牲是有必要的。
“到外面看看,如果人手不够,再让他们调人过来,一定要确保老宅子的安全,还有,明天的消息,要散步的更多,哪怕捏造,也要给我把封瑾的名声搞臭!”
“是,我知道了,马上就去办!”秘书捧着记事本,记下老爷子的吩咐。
最近老爷子的脾气差,局势也紧张,整个周家已处在风声鹤唳之中。
“哦,对了,你让人再去找一下韩应钦,告诉他,就说我要见他,这个人不好对付,那就把他困住,只要到了天亮,我就要让韩应钦从这个位置上滚下去!”
周思衍心里清楚的很,要搞掉封家,就一定得先把韩应钦搞下去,否则就算是苏微寒也动不了。
“父亲,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操之过急?”周文兵从另一边走进来,面色有些沉重,“我打听到,韩应钦跟封瑾,现在都在在组织人员搜救,你根本请不来。”
“为了一个小丫头,动用那么多军用设备,他这是滥用职权,赶快给领导班了的人打电话,我要罢免韩应钦,如果非要不可,那就连苏微寒一起罢免!”老头子底气十足,仿佛已经开始已经开始,他也看到了那两人站在审判席上。
周文兵听的心惊胆战,不是他胆小,也不是他在害怕。
而是父亲的疯狂,让他想觉得危险。
整个周家,似乎都已被一片黑暗包围。
“父亲……要不再三思吧!”周文兵艰难的挤出这句话。
他们这位老首长,有罢免权,但从未行使过。
苏微寒这些年做的不错,几个老家伙,也不想得罪人,真把苏微寒惹急了,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周思衍此时已被封家激怒,或许他一辈子也没受过此等侮辱。
他们居然敢让周家交出兵权,让周家离开政治核心圈子,摒弃一个为国家帮出过巨大贡献的人,这让他如何能忍。
周思衍一生骄傲,老了只会更骄傲。
只不过,他在愤怒的时候,忽略了时代变迁,现在已不是他叱咤风云的时候了。
“你这个懦夫,你如果还是我周思衍的儿子,就要拿出你的血性,去给我调军,我要让封家人,走不出帝都!”
“是吗?我倒要看看,谁敢动封家的人!”冰冷的声音,带着死亡的寒意,从门外走进来。
看到来人,周家两父子不由的大惊。
他们收到的电话,就是这个女人已经死了的。
怎么又活了?
乔月的头发还滴着水,她的脸色依旧苍白,身体比之前更瘦弱。
总之,如果谁说她现是在女鬼,估计没有人会怀疑,因为她真的很像女鬼。
“你……你不是死了吗?”周文兵有点心凉凉的,感觉后背有阵阵阴风吹过。
周老爷子还算淡定,“她当然没有死,贱人贱命,跟畜生是一样的,虽然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不想说太难听的话,但是现在,你逼着我说,我就只好说了,把周进放了,我们可以让你活着!”
让她活着,仅仅活着,又不会放过她。
乔月的脸,从周进身后移出来一点,只有一双阴寒的眼睛,“老头子,你的施舍,我一点不稀罕,之前的毒药也是你们设计害我的,对吧?”
周思衍没有说话,只是紧抿着嘴,满眼怒意。他不喜欢被人威胁,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威胁他。
“陆骁也是你们派的,对吧?”她又甩出一个问题,还是要问清楚。
但是周思衍又岂会回答她的问题,在他眼里,这是最没有意义的话,是或不是,现在并不重要。
“你现在不回答,没有关系,反正你们都是要死的人,我已经杀了一个周然,不介意让你们周家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