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学籍?
王大少爷顿时跳起来了,“什么?!山长怎么能这样?我们不就是一天没回去罢了,他怎么就能开除我们?!”
要是真给开除了,他怎么和他爹交代?他娘还不用眼泪淹死他?!
“走走走!我们马上回去!”
易晖被他拽起来了。
“哦,你不怕。”这才没走两步,王大少爷就放手了,皮笑肉不笑的:“山长哪敢开除你啊!”
钦郡王!
要是山长知道他是谁的话,巴结都还来不及了!怎么会舍得开除他?
永安大长公主的日子,当今圣上的表舅舅是白鹭书院的学生,这要是传出去了,白鹭书院还愁不闻名天下?!
“怎么不怕?”易晖说道,“我要是被开除了,我姐夫估计会笑的牙齿都掉了,我爹也会觉得没面子,当年他就没能考个状元回家现在就指望着我了,我娘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认定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不干正事才会被开除的,收拾起我来更不会留手了,那时候我可就人人喊打有家归不得了。”
王大少爷瞪大了眼睛。
“所以还是马上回去的好。”易晖说完自己先跑了。
“喂!”王大少爷赶紧迈开胖墩墩的双腿追了上去了,听的好像真的挺有道理而且还很可怜的,可他怎么就觉得又被耍了?
他是钦郡王,山长怎么敢开除他?!
对了!
舅舅说了不能泄露钦郡王的身份!
可他自己也不能说吗?
不管了不管了!
先回去再说!
……
白鹭书院规矩森严,就算休沐在外也不得惹是生非,当然了,去某个特殊地方给某个人捧捧场这些事情也不是不允许,但是像醉红楼那样的乱子是决不允许的,更不要说非休沐时间,白鹭书院更不允许有人无辜旷课了。
王大少其实算错了,他们已经旷了两天课,现在是第三天了,他半道上算明白了,也更加火急火燎的了,可人家钦郡王却优哉游哉的,就跟出来游山玩水似得。
“柳晖你这臭小子又耍我!”
要是真怕怎么会没半点心急的?!
分明又在骗他!
钦郡王了不起啊!
“你不觉得这风景不错吗?”
深秋满目萧条的,哪里来的好风景?除非他脑子眼睛有问题!说不定真的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人人都觉得四灵姑娘好,就他一个人在骂?还闹的鸡飞狗跳的,更连累了他!
舅舅现在不收拾他,那是因为忙没腾出手来,这要是忙完了,他不脱一层皮他就不姓王!
“你爱看就一个人……”
这话还没说完,便被易晖扯了一下,身子没站稳,整个人摔在地上了。
“柳晖你这臭小子……”
话还是没能说完。
这次是惊吓的说不出了。
唆唆唆——
不知道从哪里射来了箭,要是他刚刚没闪避及时的话,现在早就……
“啊——”
易晖面沉如水,预计到了会出事,可没想到居然做的这么明目张胆!不知道要是他死在这里,他娘可以把庐州给屠了吗?!
简直不知所谓!
“啊!啊!”王诚吓的屁滚尿流的。
“闭嘴!”易晖一边挡着又一波箭一边左拉右扯地让他也避开,“再喊的话小心我把你推出去当靶子!”
王诚闭嘴了。
易晖虽游刃有余地应对着眼前的危机,可心里却十分的不爽,这件事说明什么了?说明了他那个恨不得他永远不要往他姐面前凑的姐夫多年来对他的严格训练是对的!还有他爹近年来越瞧他越不顺眼一言不合就虐待他的行为也没有错!不然他今天小命就丢了!
可真心不爽!
“都给我滚出来——”
躲在暗处放箭很好玩吗?!
其实不需要他吼,在看着放箭对他没有用处之后,杀手就冒出来了,六个,跟所有见不得人的杀手一样,穿着黑衣蒙着黑面纱。
大白天的穿成这样子不就是告诉所有人他们不是盗匪也不是拦路抢劫而就是冲着他来要他的命的吗?
这些人的脑子怎么想的!
还是她娘当年的丰功伟绩已经过去太久了,这些人都给忘了?
“不报上名来?”易晖将王诚和他那个吓的已经尿了裤子的小厮给弄到了还算是安全的地带之后,便揉着拳头看着冒出来的黑衣杀手,“怎么说我也算是有些身份的人,你们就连个名号也不报报?”
“杀了他!”其中一个黑衣人阴狠地喝道,估计是带头的,而在他一声令下之后,其他人便一拥而上了。
易晖也敛去了笑容。
京城人都说钦郡王温文尔雅,是个谦谦君子,是一个和永安长公主完全不一样,和易驸马也有所不同的暖男。
暖男是他娘发明的,据说她娘曾经就以此为择偶目标,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着的就成了他爹的童养媳,后来就致力于把他爹打造成暖男了。
不过最后也没成功,只能勉勉强强让他爹拉出了心理变态的行列。
言归正传,古语有言,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母也必有其子,永安大长公主的狠、易驸马的骁勇也很好地遗传到了钦郡王身上的,再加上有个恨不得他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军中磨砺的姐夫,钦郡王的身手够厉害,心也足够狠。
招招杀招,毫不留情。
当然了,对方也是。
这倒是让他心里舒服些,毕竟杀人嘛,他也算是积极向上的好少年,还是要有些慈悲心的,就算没有,装也得装点出来。
黑衣杀手的身手不错,不过显然低估了他们的目标人物,当然,归根到底还是没摸清楚对手的底细就贸然出手!
他们是,那位四灵姑娘也是!
“噗——”
“嗯!”
“扑!”
刀剑击打、利器刺入身体、口喷鲜血、人亡倒地……各种声音交织着,这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俨然成了修罗场。
钦郡王所习的武功十分的简单粗暴,尤其善于把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厮杀融入招数之中,简直是能把人宰了不管怎么宰的,好不好看的,恶不恶心的都不管了。
人死了就行。
王诚看傻眼了。
一刻钟,应该比一刻钟多一点但绝对没有小半个时辰,易晖扔了手中夺来的剑,拿出了手帕擦拭着手,明明看起来气质尊贵的,可站在鲜血之中,就成了浴血修罗了。
“王爷!”
又冒出了一伙人了,也是穿着黑衣劲装,不过没蒙脸,而且也不是来继续开战的。
“清理干净。”易晖扔了手帕,当然不是他姐做的那条,是回来的时候临死买的,想着估计能用上,这真的就用上了,想来风光霁月的目光阴沉了下来,“彻查底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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