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柳桥道。
易之云上前,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怕,有我在。”
柳桥颔首。
易之云转身离开。
一个时辰之后,柳桥得到了答案。
纵火的人竟然是总兵府的下人,而且不止一个,而是两个,一个混入后院放火,另一个则是在前院书房,不过后院的这个还没动手便被制住了,至于前院那个,成功了,不过很快也被抓获。
经过审问,他们只不过是被收买了。
而收买他们的人,便是之前动手刺杀她的人。
“那个孩子?”柳桥厉声,惊的怀中女儿哭了出来。
易之云见状,伸手将女儿抱了过来,一边哄着一边道:“那不是孩子,不过是长的像孩子,他是青沙帮的二当家。”
柳桥因吓到了女儿不得不压制怒意,“什么青沙帮?”
“内河匪患之一。”易之云道。
柳桥一愣,“你是说这次幕后黑手是内河的匪患?”
“是!”
“为什么?他们哪里来的胆子行刺我?还买通总兵府的人在总兵府放火?”
易之云苦笑,“他们得知了我上疏朝廷清剿内河匪患一事,所以才来行刺你。”
“他们怎么会知道……”柳桥没有问下去,“你是说有人将消息泄露给他们?”这等军事折子是机密,能够知道的人绝对不多!
易之云眼底泛起了戾气,“应该是。”
“是你身边的人还是……”柳桥没有说完,可是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来刺杀我?”
“你若出事,我必定难逃罪责!”易之云道。
柳桥冷下了脸,“那为什么烧总兵府?”
“应该是想盗取书房的机密,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易之云回道。
柳桥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如何处理?”
“我将人交给了州府大人!”易之云道,眸子冰寒,“随后,剿灭青沙帮!”
柳桥看了看他,伸手从他怀中接回了女儿,“这是你决定就好,不过不管是你身份出现了奸细还是有人借刀杀人,都必须查清楚!”说完,沉默会儿,抬头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易之云,我有些厌恶这样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易之云上前,将母女二人搂入怀中,却是沉默。
柳桥吐了口浊气,“不要觉得内疚,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这几日你不要出门!”易之云松开了她,“府里的人员我已经交代知春他们细查一边,不对劲的全部逐出去!你跟柳柳身边都不要离人,知秋与知冬最好时刻跟着!”
“嗯。”柳桥点头,“万事小心!”
“放心。”易之云没有多言,转身便离开。
柳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知秋,去拿纸笔来。”
永安长公主遇刺,总兵府被纵火,州府的天再一次被掀翻了,州府大人头上又急出了一把白发,好在不管是永安长公主还是总兵大人都平安无事。
而行凶之人乃是内河匪患——青沙帮。
随即,剿杀青沙帮便提上日程。
要大范围调动水军去围剿匪患,这的确需要经过朝廷的准许,只是剿杀区区一个青沙帮,所需要的水军不算多,还在易之云的职权范围之内。
柳桥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是对所有行动都是清清楚楚,“……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驸马的估计是三天!”
“区区一个青沙帮也需要三日?”柳桥蹙眉。
“青沙帮虽然是水匪,但是据点却是在一山头上,那山头易守难攻。”知夏禀报,“而驸马能够调动的人却不多。”
“皇兄为何不准他所奏?”柳桥问道。
“长公主……”
“攘外必先安内,这等道理皇兄不会不明白!”柳桥道,“海盗如今不敢来犯,正是清剿水匪的最好机会,皇兄为何不准?”
知夏低头,选择沉默。
柳桥吸了口气,知道自己有些迁怒,“你下去吧,本宫的这些话你也不必记在心中,听过了就算了!不过,你若是想要上禀皇兄,也随你!”
“当日皇上将小人四人赐予长公主,我们便是长公主的人!”知夏跪下,一旁静候的知冬也跪下。
柳桥看着两人,“起来吧,本宫没有怀疑你们的忠心!只是本宫这心有些乱罢了,知夏回去吧,帮本宫保护好驸马!”
“是!”
柳桥垂下了眼帘,沉思了起来。
便在此时,罗妈妈进来禀报,说是玉东家求见。
柳桥的脸沉了下来,就在出事的第二日,玉飞阳领着表妹上门请罪,自然,柳桥无心见他,而其后几日,他日日上门,不过只是一个人,没带其他人,面上看起来像是请罪与关心,可实际上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晚上的事情都凑到一起去了!
玉飞阳——
“这几日他可有什么异动?”
虽然没见他,不过却一直让人盯着。
“除了将那表妹送走之外,并无其他异动。”知冬回道,“若是长公主不放心,奴婢这就去将人结果了!”
柳桥摇头,“不行,先不说细作的计划还需要源发商行,便是说他本人……”眼眸一沉,“若是真的有问题,就这样杀了太可惜了!继续盯着!”
“是!”
玉飞阳又一次无功而返,若单单是因为冒犯一事,他还能从容淡定,可加上了刺杀与纵火一事,却无法继续从容!
从总兵府回到了源发商行后,便听管事说表小姐又回来了。
脸随之一沉,去见了人。
“表哥。”
玉飞阳挥手,随后直接将人领进了密室,这才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为了青沙帮一事!”
玉飞阳脸一沉,“果真是海鲨做的!?”
“嗯!”
“该死!”玉飞阳怒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是跟他说过杀了永安长公主只会激怒大周皇帝,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