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永和公主的驸马万将军跟先安乐侯据说便是生死兄弟。
明睿太后看着两人,“难道就这样放过她?”
“皇兄不是说要罚她去皇陵守灵吗?”柳桥微笑道,“这般的惩罚不算轻。”
明睿太后心中恨怒难消,可是承平帝这般说,柳桥也这般说,她如何还能再坚持下去?不过到底还是迁怒了承平帝,“你自己处理吧!阿桥我们走!”
柳桥对承平帝点了点头,方才扶着明睿太后离开。
回到了偏殿,柳桥又劝了许久,方才让明睿太后情绪平复下来。
“你跟你皇兄做的这些事情为何瞒着母后?”
柳桥愣了愣,随后道:“也不是故意要瞒着母后,只是若是被母后知晓的话,母后定然不准我这般冒险。”
“你还知道冒险?”明睿太后又是着急又是心疼,“若是永寿下手再狠下,你……你若是出事了,让母后怎办?”
“有皇兄在,我怎会有事?”柳桥笑道,“如今也是真的没事。”
“阿桥……”
“母后。”柳桥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是不想日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这下好了,人找出来了,往后便不用总是想着暗地里是不是有人在谋算着害我。”
明睿太后闻言心中一痛,“都是母后不好。”
柳桥摇头,“母后也不想的。”
“母后不是一个好母亲,当年没保护好你,如今还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我不是没事吗?”柳桥打断了她的话,“母后,你不必自责。”
明睿太后眼眶湿润,“以后母后绝对不会再让人伤你!”
“恩。”柳桥笑着应道。
结果虽不能快意恩仇,畅快淋漓,只是暗地里的人终究是揪出来了,往后也能睡几个安稳觉,虽然也不能说是完全安全了,但是其他的敌对之人也都在明面上。
不怕明面上的敌人,就怕暗地里的老鼠!
如今,她便等着易之云回来然后一起回家。
只是……
明睿太后知晓了这事尚且训她,更何况是易之云。
若是他知晓了,怕是会生气!
好在他回来之前还有一段时间,她可以好好想想该怎么安抚。
不过很可惜的是,她这个希望落空了。
便在第二日傍晚,易之云便回来了。
看着风尘仆仆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柳桥愣住了,而还没等她开口,便被紧紧地搂入了怀中,她愣了许久,方才回过神来,“怎么这般快就回来?”
易之云松开了她,却没有回答,而是盯着她,“可还好?”
“恩。”柳桥点头,心有些虚,“易之云……”
“太医说你的伤势如何了?”易之云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继续问道,神色严肃冷静。
柳桥心越发的虚,“太医说很好,不信你问问?”
“好。”易之云应道,随后果真让人请来了太医,仔细认真地听了太医讲了一遍柳桥的身体情况,“多谢太医。”
太医告退。
柳桥看着他,“易之云……”
“时候不早了,我得出宫了,否则宫门便会关了。”易之云还是没跟她说完话的机会,“你好好休息。”说完,便转身离开。
“易之云——”柳桥下了床榻穿鞋要追出去,可是追到了门口,便不见他的身影了。
糟了!
糟糕了!
气的不理她了?
可是……
这语气也不像是,难道有什么事情?
柳桥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第二日,永寿公主的事情落下帷幕了,皇帝放了她回府,随后,永寿公主府邸对外宣布说梦见了先帝,要去皇陵给先帝守灵。
永寿公主被入夜被召进皇宫,两日两夜没消息这事大家都知道,如今出宫了便说要去皇陵守灵,这便更加不对劲了。
公主虽说也是皇家的人,可毕竟已经出嫁了,去皇陵守灵终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况且,好端端的区守什么陵?
众人纷纷打听,最后也是打听出了一丝风声。
据说永寿公主与永安长公主遇刺有关系,至于具体的关系,便打听不出来了。
不过安陆侯府却因此而松了口气,永安长公主遇刺一事,他们总算是撇清了关系了,倒是安乐伯府开始恐慌起来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永寿公主为何去皇陵为先帝守灵,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永寿公主得罪了皇上,而安乐伯府没了永寿公主的庇护,将来便难以在京中立足。
不,还有一个希望。
景阳公主。
安乐伯薛彦当即便将小儿子叫回来,“你进宫去找景阳公主,将婚期定下来!”
赐婚的圣旨收回去的可能性不高,但是一日没定婚期终究是不安稳!
二皇子估计不能赶回来过年,但是什么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一定有章程的,便是一定要等到他回来才大婚,那至少也得将婚期定下。
薛行之面色有些沉,自幼在永寿公主膝下长大,养成了他傲气的性子,当日尚景阳公主一事他本就不满,谁愿意自己的妻子心里有另一个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可是这事是永寿公主跟荆皇后的主意,他是绝对反对不得的,可是若是要他主动上杆子去求婚期,他做不到!“父亲,婚期一事内务府跟礼部自然会定下来!如今我们该做的是谋御林军统领一位!”
那易之云被撤职,若是他能够取而代之,那便是搬回了一筹!
薛彦气结,“你——”他虽然文不成武不就,这辈子怎么也不可能如他弟弟一般建功立业,可是也不是傻子,小儿子的确有几分本事,但是要当御林军统领那还早着呢!只是这话如今不能说,“你既然想要御林军统领一职,那就更应该早些与公主大婚!”
薛行之听了这话脸色骤然黑了,他还没有忘记当日奚落易之云靠裙带关系往上爬,如今他若是靠景阳公主才得到这个位子,那岂不是自取其辱?“父亲放心,便是没有景阳,孩儿也一样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