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云看着她,“想问阿瑀的事情?”
“关心你!”柳桥瞪了他一眼,“还说我没良心,你才没良心了!”
易之云眼眸含笑,道:“送你出发之后我回了军营,清明那日我回来,陪娘跟舅舅他们当天祭拜了外祖父他们,之后去柳宅陪岳母烧了纸钱,之后便回军营,四月中旬到五月中旬都在军营,期间回来了两次,陪娘,去看岳母,五月下旬皇上检阅了御林军,很满意,嘉赏了我,六月初四皇上万寿节,我进宫贺寿,第二日见了阿瑀,问了他兰师傅的事情。”顿了顿,看向她,“不过他没说为什么,只是说兰师傅是冲着他去的,目前已经解决了,让你不必担心会有后续麻烦。”
“皇上万寿节?”柳桥面色有些不好看,“我没去,可有人说闲话?”皇帝跟太后应当不会有什么,只是其他人便未必了。
万寿节……
承平帝极为孝顺,明睿太后不办寿辰,他便一反过去皇帝将万寿节当成全民节日一般的惯例,低调的几乎失去了圣人尊荣。
只是……
再低调可是也是皇帝的生辰,她身为命妇是该进宫贺寿的!
她竟然将这事给忘了?
易之云听到问了这个问题,笑容更深,“没事,皇上赐了侍卫陪你出宫一事大家都知道,便是心里有想法也不会拿这件事攻击我们的。”
柳桥看着眼前包容她一切的男人,“以后我会多上点心的。”
“先记住自己的生辰,再记其他人的!”易之云道,“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柳桥一愣,似乎真的忘了,“当时我在去彭州的路上……”
“明年不能出去!”易之云道。
柳桥呵呵笑着,“当然,当然!”
易之云瞪了她一眼,方才继续刚刚的话题,“我跟他说了兰师傅之死,他并未有什么特别反应,我也不好直接跟他说我们知道他就是凶手。”
柳桥沉吟会儿,“定然是发生了什么的,只是他不说,我们都没有办法。”
“我知道你担心他,只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易之云道。
“吃醋了?”柳桥笑了笑。
易之云坐在了她的身边,笑道:“有点。”
“恩。”柳桥揽住了他,“我知道他不是小孩子,只是……或许是习惯了吧,这般多年,我一直将他当成弟弟。”
“他比你大。”语气有些无奈。
柳桥笑了笑,“叫了我十多年嫂子,我都忘了他比我大了。”
“别担心。”易之云道,“我再找个机会跟他说说。”
柳桥点头,“他跟成恩伯府的婚事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有些复杂。”易之云神色稍敛,“万寿节后,成恩伯五十大寿,阿瑀也算是他的外孙,如今他在翰林院,便是不愿意去也不得不去走一场,后来寿宴过半……”话没说下去。
柳桥见了他的神情,“阿瑀不会是被算计了吧?”
“阿瑀被发现跟二皇子妃的庶出妹妹衣裳不整地躺在一起。”易之云道。
柳桥沉默,许久方才道:“这些人怎么就这般喜欢用这样的手段?”
易之云看着她。
“以后你跟我小心点!”柳桥揪着他的衣裳,正色道:“不许在外面喝醉酒,更不许落单!”
易之云笑了,搂着她,“恩,守身如玉。”
柳桥满意了,“所以阿瑀是被算计了?”她就说嘛,便是原谅了萧嵘也不可能娶成恩伯府的女儿!
“应该不是算计阿瑀的。”易之云却道。
柳桥讶然。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位庶出小姐是想要算计二皇子。”易之云道,“只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成了阿瑀。”
柳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易之云看着她,“我跟阿瑀谈过这事,只是他说,娶谁都是娶,无所谓。”
“无所谓?”柳桥苦笑,“他越是这般,便越是有所谓。”
以他的性子,岂会不闹一场?
如今如此隐忍,怕是心里有别的打算。
纵使他愿意娶亲了,纵使放弃了寻找与自己心灵相通的女子,可总不会愿意娶一个算计别人不成的浪荡女子!
这样的婚事……
他怕是连向他母亲交代都不成!
如何可能不在乎?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般。”易之云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阿瑀是男子,便是不得不接受这门婚事,将来吃亏的也不会是阿瑀。”
柳桥叹了口气,“这事过后,他怕是再也无法跟萧嵘和解了。”他接受这门婚事,恐怕也有萧嵘的压力。
“阿桥,他是大人了。”易之云继续道。
柳桥看着他,“恩,那就让他自己处理吧。”
“若是有帮的了的地方,我会帮忙的。”易之云道。
柳桥笑道:“谢谢你,我大方的夫君。”
“不是大方,阿瑀也是我的兄弟。”易之云不愿意接受这个赞赏,他可不大方,随后,岔开了话题,“明日递牌子进宫,侍卫一事还是得去谢恩。”
柳桥颔首,“我知道了,皇上怕是会问起路上那事。”
“你照实说便是。”易之云神色深沉了下来,“若是匪患,那是地方衙门的事情,若是其他的……皇上自会派人去查。”
“恩。”柳桥点头,看着他,“没吓坏吧?”
“以后不许再烂好心!”易之云盯着她道。
柳桥笑了,“还是吓到了?”
“听到了吗?”易之云不答反问。
柳桥坐直了身子,“是,夫君。”随后起身,“走,我们回屋!”
易之云被她拉着走,进了寝室,本以为她会继续她的勾引计划,却不想竟松开了他,径自走进了卧室,易之云只好瞪着她的后背,跟了进去。
柳桥在包袱里面翻找了,好半晌,才拿出了一个盒子,转身递给了脸上有些怨念的男人,“给你。”
“什么?”易之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