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综合 > 旧人面 新桃花 > 第68章 面圣:大军压阵 复挂帅?大志明?

第68章 面圣:大军压阵 复挂帅?大志明?(1 / 1)

皇后的禁足令不过十天,便被皇上的一道圣旨给解了。

秦国借口我国未嫁公主,临时反悔,再次侵我国境。

已经登基的新皇文衍率三十万大军大军压阵,我父兄不过区区五万驻守人马,如何能敌?

也许正因为这样,皇上才想起我这个闲置已久的挂名将军。

一入宫我才知道,并非皇上突然想起我,而是形势已经危及到他不得不想起我。

文衍的三十万大军可怕,而最可怕的是他亲自上阵,又开始布阵,令我军一入阵中,便犹如进了九曲迷宫,无一生还。

如今我父兄的五万人马,不过剩下一万左右尚在坚守,等待朝廷救援。

这八百里加急文书已经来了好几封,只是每次派去的人马在过秦关时候,总被围堵。连潜江都过不去,堵在潜江,更别提前线。

“沈萦,此事本来朕也不想让你去。毕竟你与燕王新婚燕尔,朕派你出征实在有违情理。可惜……”

“陛下多虑了,食君禄忠君事,臣领着朝廷的俸禄,自当为皇上分忧,为天下百姓谋安宁。”我跪在冰冷的地上,心情却是异常的平静。

“果然是沈乾的女儿,朕看中的媳妇!”

我抬头看皇上,只问了一句:“陛下,我父兄陷入重围已有多少时日?”

皇上似是踌躇了下,最后还是艰难开口:“消息传来之时,已有三日。算来,也该有个数十日。”

数十日?我一口血呕在喉间,差点将将喷了出来,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北地,助我父兄一臂之力。

我老爹和哥哥,生死未卜之际,我竟然窝在大院里,什么都不知道。

而我的丈夫,明明一切都知道,却装作若无其事。

“陛下,臣何时能够出发?”

皇上沉沉看了我一眼,问:“你问过燕王意见吗?”顿了顿,又道,“朕不愿意为难你,你若真不愿意,朕也可派别人去。不过,你也知道,朕的子嗣并不多,你此去能不能成功,与燕王……”

我闻言大惊,抬眸望向殿上皇上,却发现他正笑着望我,神色认真。

“陛下,臣愚钝,不懂您的意思。”我重重叩首,心中却如擂鼓咚咚。

“呵呵,你在别人面前装愚也就罢了,和朕就不必了。你是沈乾之女,但同时也是公主后人,岂会不明白朕话中之意?”他话音带笑,但每说一句,我的心便往下沉一分。

“陛下……”

“不必多说了。朕相信你已经懂了朕的意思,具体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他盯着我,威严十足,“朕要你记住,你是我朕的将军,但也是皇家的媳妇!朕虽不喜欢,却也要你明白,朕选你做燕王妃,并非只要你贤良淑德就可以了。”

“臣明白。”我俯首在地上重重叩头,心中那钝痛又起,勉力笑道:“兵贵神速,国家危急,士兵兄弟们命在旦夕,沈萦又岂能在此时儿女情长?”

“如此甚好,朕即刻下旨,你收拾行装,明日便往潜江方向挂帅前征。”

“臣遵旨!”我的头扣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震得心也在发麻。

我本乐意出征,何故要牵扯上那些?

一入宫门深似海,为的不是黎民百姓,只为江山,为利益。

即便是我的丈夫,我一直认为清白如莲,也逃不开这个劫,即使他没有这个欲望,也有人逼他拥有。更别说如今,我根本不明白他心中所想。

走出宫门的时候,遇到了难得一见的许慕隐,点头致意。

他如往日那般问我:“表妹,新婚燕尔,缘何气色如此差?”狐狸眼斜飞,语气一如往常戏谑中带关切。

这宫中暮色浓浓,我看他,俊朗身形隐在那一袭玄色黑袍之下,撑着油纸伞,整个人似乎要融在这雾这雨中,身影模糊,偏偏那五官如刀凿,一双斜飞狐眼,黑瞳中仿若有摄人心魄的力量,能把人吸引进去。

“烦劳表哥关心。表哥也清瘦不少,事物繁多,也不可多操劳啊。”我凝了凝心神,微微一笑,“我们许沈两家人丁统统单薄,表哥就算为了外婆,为了家族,也要多多注意身体。”

“难得表妹会关心,为兄记下了。”他细眼微微眯起,唇畔勾起浅浅弧度,上下打量了我之后才轻轻道:“王兰芝的事情为兄也有耳闻,你毕竟已为人妇,不比当初,有些小性子还是要收收。”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如此语重心长地与说这些,站在兄长的位置。

如今听来,只觉莫名心酸伤感。

他如今已经彻彻底底将自己放在兄长的位置上,如我以往想要的。可惜我心中却无任何欣喜,只觉怅然。

就如他所说的,我已嫁人为妇,而他也终将娶别人为妻,过一辈子。

可我却忽然觉得,我失去了很多。

我们之间,生疏有礼,没有往日的争吵和回避,却好像隔着远山,又好似鸿沟。

这种感觉就像当年娘送的我布偶,我明明不喜欢,可是因为陪伴我久了,一直没有丢掉。直到有一天,娘猝然离去,我再回头去找那个布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的心情。

即便后来见过再精美的布偶,我也再无兴趣。

回不去的,终究是回不去了。更何况是自己做的选择,亲手放弃的东西,即便你想俯身再捡回来,那些人那些事也不会再等着你。

这就是人生。充满选择。有所得必有所失。

反之亦然。

我要回家,他要觐见,我们终究擦身而过。

我独自走在长长的廊道上,仿若第一次进宫那般,走得小心翼翼,如走刀尖,却又如走在黄泉道上,前路迷惘,却偏生生出一股子拗意,将步子放得最稳,昂首挺胸,非要走到尽头。

这王妃的华服繁冗复杂,布料摩擦之间,我依稀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不出意外,我明日即将出征,凶险未知。

而与我的良人之间,却似乎越走越远。

收了伞,入了轿,我心头浮现唯一的念想只有一个。

“王妃,您有何吩咐?”轿夫见我掀开帘子喊停轿,停下来扭头问我。

“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们先回去吧。”我从轿中出来,如此吩咐道。

此时集市早已散场,又因是雨天,摊贩零零散散,并不十分多。

我也自知自己这身装束走在街上会有多少奇怪,但是此刻我满心只想为他做一顿饭。

今日是我们成亲百日的日子,也是我为自己践行的日子。

我给自己也给他一次妥协的机会,我们是夫妻,本就不该如此生疏。

但我错就错在,在这之前,去了一趟侯爷府,向我那老外婆拜别。

当我身着不协调的裙裳,拎着鸡鸭鱼肉踏进府门,就看见楚清峄站在门口候我,面色严峻。见到我这副模样,倒是稍微愣了一愣,换了个神情,走向前来,从我手中接过那些蔬菜,丢给一旁的管家,然后拉过我的手,沉沉道:“跟我来!”

“我手脏……”话未说完,被他狠狠瞪了一眼,我立时闭嘴不语,乖乖跟上。

他身上有难得一见的冷冽,凤目吊起,哪里还余半分昔日温和。我向来信奉识时务者为俊杰,此刻自然不会刻意去顶撞他。

他脚步虽蹒跚,走得却是极快,喘息声极重。就这样一路被他拽着拉回了我已经数日未曾踏足的相思园。

“你为何要答应父皇?你可知这趟出征有多凶险?”一入房间,他关上房门,这才回头对我恨声问道。

原来是这事,莫怪生这么大气。他确实该生气,因为我的擅自决定。

可是我的委屈,又该找谁去发泄呢?

我找了个圆凳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才轻声答道:“相公,我爹和相公都在前线生死未卜,我不得不去。”

他听到我改了称呼,神色似有缓和,缓步走到我身边,扶着桌子坐下,看着我沉沉道:“那我呢?萦儿,你可曾想过我?”

我张了张嘴,很想问问他,那你呢?可曾问过我?

你带着纪弦琴进进出出,是真的只为了顾及曾经的情谊,还是只是为了拉拢纪太尉?

你当着皇后和那王兰芝面当众斥责我,是真的孝顺母后,还是只是为了拉拢王氏大族?

可惜我都不能问,我只能握着茶杯,抿嘴微笑,问一声:“相公,您饿了,我去做饭。”

“萦儿!”他终于怒了,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茶水四溅。

“你就真没什么与我说的?”他深深吸了口气,问道。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道:“我不得不去。”

“我并非不让你去,而是你为何不与我商量?”

“如果商量了你还会让我去吗?”我笑了笑,“更何况,这是父皇下的旨,岂容我们做臣子的有商量的余地?”

他眼神黯了黯,我本想忍住不说,但想想也许我今日不说,以后也会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相公,我有一事问你,请你务必坦诚相告。”

他抬眸看我,凤眼中是一览无余的清澈,可惜偏偏,我却看不分明其中情意。

究竟是我太过单纯,还是你掩饰实在太好?

“当初娶我,你可有十分真心?”

“那是自然!”他回答地笃定。

我笑了笑,定定那他:“如果我不是手握重兵的沈乾之女,我表哥不是逍遥侯爷,您还能义无反顾地弃了太尉之女来娶我吗?”

他冷了神色,脸上温情全失,恍若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说:“萦儿,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瞒你。我与琴儿是有关系,但绝非你想的那般。到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你真相。”

“我待你从来都是真心的。”

我沉默不言,任由他执起我右手,在我面前如赌咒如呢喃。

“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你。我要与你一起执手看这天下,属于我们的天下。所以,你不能出事,你明白吗?”

我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沉声答道:“如此说来,这趟前线我是更加非去不可了。”

原来外婆说的没错,你要的,从来不是儿女私情这么简单。

旁人都看得清的事情,我却一直自欺欺人到此刻才知道。

不过既然这是由你亲口说出来的,我便是拼上我性命,也会助你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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