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丽江也很难受,库尔森,我不是在你身边吗,为什么你还不能开心起来,为什么你还要为别人失落难过?
“库尔森,外面风大,回屋里坐吧!”吉丽江收起心里的委屈,微笑着对库尔森说。
库尔森又看了田玉与林小肖一眼,跟着吉丽江回了屋里。
“我去看看,能不能给你煮杯奶茶。”吉丽江说。
库尔森连忙说:“不用了,吉丽江。我不想喝。”
“我们这一路很辛苦,我还是去给你煮杯奶茶让你解解乏吧!”吉丽江说着,往厨房去了。
她希望,她能用女人独有的温柔化解库尔森心里那道无形的身影,她希望她和库尔森之间就像之前林小肖还没有出现过的那时一样,融洽、甜蜜。
吉丽江不在。库尔森本想好好地躺一躺,可是不知为什么,脚步却不由自主地移向了门边,院子里,田玉和林小肖还在一边吃着馕饼,一边玩着石子。
库尔森远远地望着田玉与林小肖,田玉白白净净,林小肖娇憨淘气,两个人看起来像一对两小无猜的小情人。偶尔见林小肖不高兴,对田玉大喝小斥,田玉都好好地陪着笑脸,哄林小肖开心,库尔森看着,觉得心里怪是难受,便低着头回了房里。
想起刚才吉丽江对林小肖说的话,林小肖肯定很伤心吧?可是,她竟然没有跟吉丽江争执,而是选择了转头离开。这才是让库尔森感到心中不安的原因。
她为什么不与吉丽江争执呢?她不是说,以后不管他到哪儿,她都要跟他在一起吗,难道,吉丽江向她宣示了主权以后,她就决定放弃了吗?
库尔森愁肠百结,心中好不烦闷。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可能更倾向于林小肖。
林小肖和吉丽江一样,她们都很勇敢,敢于主动表白自己的感情。
可他们也是不一样的。吉丽江很成熟、很大方、很豁达有时也很温婉,而林小肖却是俏皮的、娇憨可爱的,而她委屈的时候含着眼泪的样子也是让他很心动也很心疼的。
库尔森更喜欢娇憨俏皮的林小肖,他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和牵挂,这让他相信,也许自己失忆之前真的很喜欢她。她是那么的可爱、调皮,又那么娇弱可人,令他产生一种很想保护她的欲望;而她也很勇敢,当她要求和他同乘一匹马时,当她主动抱住她时,他不但没有觉得她有失庄重,反而觉得她是真性情,率真可爱。
当她要求和他同乘一匹马时,当她主动抱住她时,他先是很吃惊,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随即也欣然接受。
吉丽江和林小肖同样很勇敢,可是为什么,林小肖的勇敢让他心动,而吉丽江的勇敢却让他为难?
吉丽江端着奶茶进来了,同时,托盘里还盛着一个馕饼。
“没想到还有现成的奶茶,库尔森,喝一点解解乏吧!晚饭可能还要一会儿才能吃,所以,我拿了一个馕饼过来给你填填肚子。”吉丽江脸上的笑容是善解人意的、体贴入微的。
库尔森不忍辜负吉丽江的好意,尽管,他一点儿也喝不惯奶茶的味道,但还是端起奶茶勉强地喝了两口。
“谢谢你,吉丽江。”
“你跟我客气什么呢!”
“涛拜呢?”
“他很乏了,说要先休息一会儿。”
“哦!”
这样几句对话,接下来便沉默了。
正好,此时外面传来林小肖的叫声:“不行!你耍赖!”
田玉无奈地答:“我哪有耍赖……好吧,算你赢了,好吗?”
“那还差不多!”林小肖得意的声音。
库尔森怔怔地听着,她倒是玩得很开心啊!田玉承认他耍赖,其实,根本就是她在耍赖吧?她开心的声音听得他也禁不住会心一笑,那样可爱的一个孩子,谁能不喜欢呢?
见库尔森隔着一堵墙都能被林小肖的笑声感染,吉丽江的心里就像飘来了一大片乌云,将她赶走林小肖之后得意的心情蒙蔽了起来。
京城,皇宫里。
面对一大堆举报辰王顾奉天谋反的奏折,顾凌天心情烦燥地以手支撑着额头,大感头疼!
辰王到底策划了多久,才不小心泄露了消息,让这么多人抓住把柄?只是,此时他已经逃出中原,这些人再来举报又有何益?
殿前太监来报:“启禀皇上,淑妃娘娘求见。”
“哦?”顾凌天抬起头:“宣!”
已经贵为淑妃娘娘的伶月领着两个贴身侍婢,含笑走了进来。那一袭桃红色的衣裙衬得她雪白的肌肤愈发娇嫩,双颊淡淡的脂红,以及含情脉脉的双眸,令她看起来妩媚可人。
面对新宠,顾凌天心中的烦恼顿时一扫而光。他快步走出殿台,迎上伶月,伸手牵上伶月的玉手,低头去瞅伶月:“伶月,你怎么来了?”
伶月含笑道:“听说皇上为朝政忧思,伶月特地亲自下厨给皇上煮了一碗安神汤,现已给皇上送了过来,还望皇上赏脸饮用。”
顾凌天哈哈大笑:“没想到伶月如此细心,安神汤在哪里?既然送来了,朕岂有不喝之理?不喝岂不是浪费了伶月的一片心意?”
伶月高兴地转头对身后的婢女说:“快,把安神汤端上来,侍候皇上饮下。”
身后的婢女转出,手捧托盘,端到顾凌天面前:“请皇上饮用。”
顾凌天端起安神汤,细细品尝两口:“味道不错!伶月厨艺好,心意更佳!”
“真的吗?”伶月抿嘴轻笑,脸飞红云,“如果皇上不嫌弃,以后皇上什么时候想喝,伶月还给皇上煮来。”
顾凌天将空碗放回托盘,展臂拥过伶月,深情地道:“煮汤这种事情以后还是交给宫人去做吧,伶月,你的身子娇贵,不必再亲力亲力,你有这份心意朕已经十分满足了!”
伶月含笑说:“多谢皇上体贴伶月,只是,皇上为国事操劳,伶月看在眼里,却不能为皇上分担一二,若能煮个汤慰劳皇上,伶月也高兴呀!”
顾凌天感动地将伶月拥入怀中,叹息道:“连朕的亲弟弟都要背叛朕,实在让朕寒心呀!不过,伶月能这般体贴人意,实在令朕欣慰。”
“皇上说什么?”伶月惊讶地抬起头,“皇上的弟弟背叛了皇上?皇上指的是辰王殿下吗?”
顾凌天自觉失言,不过,他料想伶月不会将此事禀报仁淑皇太后,因此也就不设防了,说:“朕与他非一母同胞,但从小手足情深,他自幼多病,多年来朕对他向是多有关心,他也待朕颇为亲近。谁知原来这竟是一种假象,他竟然在暗中招兵买马,想要谋朝处篡位,实在令朕失望、心痛!”
伶月轻抚着顾凌天的心口,安慰道:“皇上莫要太难过了,说不定这是误会一场呢?皇上派人将辰王殿下请回皇宫,好好问个清楚,说不定就水落石出了。”
“朕原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他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失踪,如今下落不明,此时诸多大臣还在上奏此事,实在是令朕头痛不已!”
“皇上,不要太为此事烦心了,皇上龙体要紧呀!”伶月仰起脸,亲昵地轻抚顾凌天的脸庞,柔情万种地说:“为了让皇上放松放松,今晚伶月请皇上到碧宵殿赏月吧!伶月新学了一首曲子,晚上皇上一边赏月,伶月一边为皇上弹琴,咱们自在轻松一回,皇上说,好么?”
顾凌天哈哈大笑:“那敢情好!伶月如此有心,朕岂能辜负伶月的心意?今晚朕就到碧宵殿去与伶月一起用膳,一起赏月听琴!”
伶月欢喜地福了一礼:“那,伶月就不多打扰了,皇上早早处理好政事,伶月在碧宵殿恭候圣驾!”
“好!”顾凌天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夜,碧宵殿张灯结彩,伶月沐浴薰香,静候着顾凌天的光临。
碧宵殿偏殿的飞檐上,隐伏着两个黑影,黑影静静地伏望着碧宵殿大殿里的一举一动。
年轻的皇帝顾凌天终于在禁卫军的护卫下来到了碧宵殿。身穿一袭羽衣的伶月欢喜地迎了上去,被顾凌天轻拥入怀。
“临要来时,母后有事将我叫去,这才耽误了时辰,伶月,让你久等了!”顾凌天深情且充满歉意地说。
伶月甜蜜地说:“皇上千万不要这样说!伶月是皇上的人,皇上能什么时候来都一样,伶月都高兴!”
伏在偏殿飞檐后的黑影低声道:“伶月小姐与皇上很恩爱啊!这样看来,皇上不可能对伶月小姐有所不利吧,将军为什么还让咱们来保护伶月小姐?”
另一人说:“别乱猜。将军让我们密切关注他们的举动,保护伶月小姐的安全,我们只管照做就是,不得废话。”
“好吧!那咱们要照做到什么时候?每天晚上这样趴在这屋檐上,我都快累坏了!”
“休要再发牢骚,好好看着。”
“是……”
偏宵殿里,顾凌天与伶月一起用起了晚膳。伶月体贴地将顾凌天爱吃的菜一一夹到顾凌天的碗里,顾凌天爱怜地道:“伶月,你也要多吃。你看,你瘦得连风都能把你刮跑了!”
伶月微笑道:“伶月可不敢吃太多了,要是长胖了,就没法跳舞给皇上看了!”
顾凌天听了,握起伶月的小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叹道:“为了跳舞给朕看,你连饭都不敢多吃。你为了朕,如此牺牲自己,朕心疼啊!来,多吃些,朕以后只听你弹琴,不要看跳舞了!”
“那怎么成?”伶月笑道,“伶月若是不能跳舞给皇上看了,到时候皇上看上了别的会跳舞的女子,那怎么办?伶月宁愿不吃饭,也不愿意失去皇上!”
顾凌天愣了一愣,轻轻地招了招手,伶月立即起身过来。顾凌天将她拥入怀里,感动地道:“你如此有心,朕怎忍心让你伤心?你放心,朕今后再也不会对别的女子用情,你就是朕的最后一个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