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1)

褚云峰一行四人驾着马车悠哉悠哉的往回走着,夏草把山枣照顾的很好,褚云峰偷瞧着还算不错,但还是不敢松下心神,山枣的吃食等,只要他能做的,绝不假手他人。

途径一个叫丰县的小镇,褚云峰派褚良去寻客栈。

只一会儿功夫,褚良就前来禀告,“镇上有家兴隆客栈,看着很干净。”

褚云峰点头,“走吧,咱们去瞧瞧去。”

走过了一条长街,在十字路口处有家客栈,正是兴隆客栈。褚云峰驾了马车过去,由褚良卸了马交给马房的小厮,扶着山枣进去了。

“客官,请里面坐!打尖还是住店啊?”小二笑眯眯的迎了上来,擦了桌凳以后上了茶水。

褚云峰四处环顾了一下,环境还不错。“住店,三间上房,先上些饭菜来,要你们店里招牌的菜色,注意不要放蒜。”

山枣怀孕后对味道敏感的很,尤其不喜欢蒜味。

店小二很机灵的答应了一声,“请问客官几位?”

褚云峰已经看见褚良进来了,指指褚良,“四位。”

“小的给您四位推荐我们的招聘菜,酥炸小黄鱼、香口小蛋滑、清炒菜心、辣炒年糕,再配上一份清淡的素汤,客官看,如何?”小二很大方的推荐了菜色,褚云峰听的连连点头。

“你们有没有忌口的吃食?”山枣很贴心的问着夏草和褚良。虽然褚良和夏草的卖身契都在他们身上,可是她还是不太习惯当“夫人”,几日的相处,让她和夏草之间也产生了亲密的感情,可以说,她这个夫人可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褚良微笑着摇头,“回夫人,没有。”夏草没说话,只是沉默的摇摇头。

店小二左看右看,很容易就分辨出了关系,“客官何必要三间房,两间不就可以了?小的这给您传菜!”

褚云峰和山枣微微一愣,山枣想了想,很认真的和褚云峰商量,“不如咱们就要两间吧?也能省点儿钱,我和夏草一间,你和褚良一间。”

她话一出口,在场三个人同时黑了脸,褚云峰很不高兴的说,“为什么不是你我一间,他俩一间?”

山枣不好意思的瞟了眼神色怪异的褚良和夏草,嗔怪道,“你说什么呢!”

褚云峰轻轻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下去。

饭菜的味道很好,山枣胃口大开,连吃了三碗米饭,引得褚云峰很担心,“你还是不要吃了吧,小心吃多了晚上难受。”

晚上睡在客栈不算很软的床上,山枣果然睡不着了,“太撑了,睡不着。”

褚云峰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陪着她在屋里转悠消食,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咱们接下来去哪啊?”山枣慢慢走着,肚子撑的太难受了。

褚云峰认真的扶着她,“回家啊,在走两个镇子就到白云镇了。”

“那褚良和夏草怎么办?”家里的房子可不够住。

褚云峰想都没想,“旁边不是还有点空地吗?帮他们盖间房子住好了。”

山枣想着怎么有点不对劲。

“他们?孤男寡女的不好吧?”

“把夏草嫁给褚良不就好了。”褚云峰倒了杯水给山枣。

山枣捧着杯子越想越觉得合适,“对呀,可以把他俩凑一对!你回头问问褚良的意思,我再去问问夏草,要是他们都有意思,那还真是件好姻缘。”

褚云峰不想戳破自己这个迟钝又单纯的小妻子,夏草放着侯府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来,不就是为了褚良么!她居然一直没看出来。

隔壁的褚良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该不会是夏草那个能缠死人的丫头在念叨他吧!

褚云峰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点声音,不动声色的拉回山枣哄她躺上床,借口自己要小解,站在门口轻喊了声,“褚良。”

很快,褚良就从隔壁屋子出来了。

“你去……”如此这般交代了几句,褚云峰才回了屋子。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丰县衙门口吊着一个光腚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一块飘逸的白布,上面写着他偷盗别人的财物若干等等一系列罪名,引来无数人围观。

山枣一早就坐上了马车,由褚良驾着车,一行四人往镇外走去。

“你真的没事?”山枣狐疑的看看坐在对面的夏草。

夏草从今早开始就有些不对劲,眼圈发青,脸颊苍白,眼里水蒙蒙的,一脸倔强。

夏草摇摇头,垂低了脸庞,微微侧过去,山枣只看到她紧紧咬着唇瓣。

山枣本想问问她对褚良的心思,看着夏草这样,反而有些问不出口。

马车外,褚云峰好笑的看着脸板的平平的褚良,在他肩上拍了一记,“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放心,我不会让你烦恼很久的。”

褚良嘴唇动了动,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车子哐当一声,猛烈的晃动了一下,山枣一个没坐稳就要摔下去,她哎呀一声,第一反应抱住肚子,但是倒下去时却没摔疼。再睁开眼时,才发现夏草以身充了垫子,护住了她。

帘子被撩开,褚云峰看见山枣摔倒了,眼里痛惜万分,探了半个身子把山枣扶起来。

山枣起来后才看见夏草因为是直接扑上去当了肉垫,额头磕在车内的一根支撑用的木头的棱角上,看见夏草一动不动的趴在那,山枣慌了,忙小心翼翼的翻过夏草。

一看夏草的伤口,山枣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棱角深深的扎进夏草的额头上,一条两指节长的伤口正泊泊流着血,夏草破相了。

夏草开始还不觉得很疼,翻过身子才感觉额头黏腻腻的,火辣辣的疼,她顾不上自己,紧张的看着山枣。

“夫人没事吧?”

山枣的眼泪一下涌出来了,“没事,没事。”心里痛惜破相的夏草,口气难免不好起来,她埋怨起褚云峰和褚良,“你们怎么看路的?”

褚云峰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经跳下马车的褚良,把帘子放下,“你们坐好。”

马车外。

褚云峰淡定的坐在马车上,褚良安抚着受惊的马,与面前的十来个泼皮对峙着。

“羞辱了我们大哥,你们还想走?乖乖的交上几百两银子给我们老大,再摆上酒席给我们老大压惊,跪下赔礼道歉,把爷们伺候好了你们才准离开我们丰县地界!”

为首的泼皮手拿一把长刀,身后的泼皮们不是手持木棍就是手握菜刀,来势汹汹,凶神恶煞的拦住了褚云峰一行。

“怎么会有这些人出现?”褚云峰肚子里憋了一通火气,被人拦了马车就算了,山枣还摔了,要是山枣没事就好,若是山枣有个什么,他不介意送这些人去西方提早接受佛祖的教育。

褚良满脸愧疚,“是奴才没有处理好。”

昨晚那贼人联合了这帮泼皮想偷马车,还摸上了他们的房,褚云峰让他去处理这件事,他追了出去,制住了贼人,本来也可以顺手抓了这几个泼皮,谁知夏草也跟着出来了。

有了夏草在旁边碍手碍脚,这些泼皮又很是狡猾,占着地头蛇的优势,竟然让他们逃脱了去。偏偏夏草还不知趣,只缠着他说着喜欢他,要跟他在一起,他长这么大,干的都是一不留神小命就没了的差事,压根没想过娶妻生子,夏草是从小在庄子上长大的奴婢,若不是为了接山枣这个村妇出身的夫人,怕侯府的一些奴婢逢高踩低,惹了褚云峰不痛快,她也没那个机会等做到一等丫头。

虽说夏草也有些心计,但是那些后宅妇人的心机对褚良来说,完全就是不入流的东西。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对他起了那份心思,在侯府做三等小丫头的时候就喜欢黏着他,弄得整个侯府流言纷纷,连平宁侯也曾玩笑般说过把夏草给他做媳妇,不过那时他过的心惊胆战的,哪里敢提娶媳妇的事,所以三番四次的都推了。夏草因此也被人狠狠的笑话过,可她偏偏不当回事儿,依然倔强的很。

做他那种活儿的,这辈子都不要有妻小,妻小对他这种人来说,不是幸福,是给了别人把柄。

也许是拒绝惯了,也许是烦了,褚良也弄不清自己的情绪,他还是一如既往严厉的拒绝了夏草,虽然看着夏草又一次伤心的样子他也有些不忍,可他虽然跟着褚云峰出来了,但是难保有一天皇帝不会想起他,他没有一天敢松懈。

“喂喂,爷们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还不乖乖交了银子,想让爷们动手吗?”为首的泼皮依然在叫嚣。

褚云峰怒上心头,“刚刚夫人摔倒了,夏草也受伤了,你知道该如何做,别出人命就行。”

褚良眉头深深的皱起,上前眼也不眨的就卸了面前那些泼皮的胳膊腿,不消一刻钟的功夫,哀嚎声遍响起了一片。

褚云峰犹有些不解气,还想说什么,就见山枣一脸惊慌的撩开了帘子,满手都是血,“快快,找大夫,夏草她的血止不住!”

褚良大惊,他刚刚第一时间就是安抚受惊的马,还不曾来得及看夏草的情况,此刻忙飞奔回来,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当下就探了半个身子进了马车。

夏草一脸的麻木和茫然,脸上泊泊的流着血,山枣心疼的搂着夏草,哭的不能自已。

“回丰县。”褚云峰很快下了命令,褚良强压住心里的滔天的怒气,迅速调转马头,回到了丰县。

回了丰县,找了个医馆,那大夫一看夏草的伤口就叹气,捣了些草药给夏草包扎了伤口,又给受惊了山枣开了几副安胎药,才摸着下巴说。

“夫人身子康健,只是受了些惊吓,没有大碍。那位姑娘嘛……”

山枣正期盼的听着,褚云峰眼里只有山枣,夏草如何他不在乎,可是夏草是为了山枣受伤的,他也真心希望夏草不会出什么事。

褚良更是脸色苍白,忙问,“她怎么样?”

大夫点点头,“人没事,就是伤口麻烦了点,只怕日后不好说婆家。”

虽说大家都明白,夏草额头上那么长的伤口肯定会破相,但是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山枣最内疚,抱着褚云峰哭的不行,“怎么办?要不是我,夏草也不会这样了!”

原本她想把夏草说给褚良,这下子也没戏了。女子的容貌是很重要的,可以长的丑,但是一定不能因为外力而破相,不管是因为何种原因,说婆家都很难。

“夫人莫要担心,为主子做事,别说破相,就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舍得。这下更好,就请二爷、夫人念在奴婢一心为主的份上,允了奴婢寄名在菩萨面前,让奴婢一直伺候您们吧。”

夏草脸色苍白,头上缠着一圈白布,身子抖了入筛栗,还是努力挺直了背,跪在褚云峰和山枣面前,认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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