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痛……
“皇上,皇上,”
谁在吵?讨厌!好困……
继续睡!
“皇上,皇上您是不是醒了?”
皇上?!叫谁?是在叫我吗?
难道在做梦?管他呢!蒙着头继续睡!
“皇上~呜呜~您可吓死小德子了~呜呜~”
烦死了,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了!
裹在被子里的人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皱着眉略有些不悦地看着刚才在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
呃,这是什么情况?那有些哭哭啼啼的人虽是唇红齿白,长的也不难看,但怎么看怎么别扭,难道~呃~竟是个太监?
看到龙床上的人怒瞪着自己,小德子吓得两腿虚软的一下子跪了下来,哽咽道:“呜呜~皇上~呜呜~”
“哭什么哭,哭丧呢!”床上的人烦闷道,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疼的后脑,触手竟是一个圆滚滚的大包,怪不得头那么疼,原来是被碰了个包。
“奴才不敢~呜呜~”跪趴在地上的人虽是极力隐忍,但仍抽抽噎噎地哭着。
捂着被那人吵的越加疼痛的脑袋,头脑中隐约有着什么影像,却是模糊不清,待到深想,却又只觉头疼什么都想不起来。
摸了摸胸口,又摸了摸下面,还好,该有的有,该没有的没有,看来自己确实没有隐约记错自己的性别,难道这个国家是女子为皇?
又摸了摸后脑的大包,想着自己应该是由于被撞了头部而造成了短暂失忆,看情况应该还不算严重,可是为什么没有宣太医呢?看着下面这小太监的架势,自己平时应该还是蛮有君威的,难道是自己不让宣太医?
“陛下,还是宣太医看看吧,再气也不能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呜呜~”自称小德子的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苦劝着,被床上的皇帝一记眼刀杀过,瞬间吓得没了声响。
“那天寡人喝多了酒,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床上的女子微眯着眼,有些玩味地问着话。
喝多了酒?昨天皇上根本没有喝酒啊!稍微的不解过后,在宫里混了N多年的小德子马上反应过来,皇上这是要问昨天的事呢,可是圣意难揣摩啊,到底是回答真话呢,还是皇上想让自己回答不知道呢。
“实话实说!”女皇说道。
“呜呜~昨天小的等都守在外面,只有您和莫相在房里~呜呜~后来莫相就走了~然后~然后进来时就看见您碰了头~呜呜~”
碰了头?难道是那个莫相与寡人动粗,“莫非莫相推了寡人?”
“莫相走后,陛下您一激动,就不小心碰到了后面的梁子上。”小德子边观察着主子的脸色,边答道。
床上的女皇终于弄明白了,感情这伤还是自己撞的,怪不得别人,那不叫御医的原因,难道是为了顾忌面子?
“伺候梳洗吧!”虽说是有些记忆模模糊糊,但是长久下来的生活惯性是不会变的,所以她被人伺候的也相当习惯,丝毫没有觉得不妥的地方。
梳洗后站在镜前,她才看清自己的长相,古镜里,一身明黄的女子娇艳动人。美丽的眼眸眼角微翘,万种风情中又透露出王者的霸气,简洁的皇袍显得人秀雅倾长,身材更是玲珑有致。
萧忘忧十分满意自己的长相,刚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就知道这身体还很年轻,现在看古镜中,这身体的年龄也就十八九岁。“萧忘忧啊,萧忘忧,长的果然不错”女皇心里思讨着。
呃……这么快就在不知不觉中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看来她伤的还真的不重。
虽然没问时辰,但看外面的天也已经不早了,“今天不上朝?”忘忧疑惑。
“莫相看您还没起,说让您再睡会儿,反正最近朝里没有什么事。”小德子答的理所当然。
莫相?又是莫相!
难道自己就是那种被架空了权利的傀儡女皇?
“陛下,先吃点东西吧,这是莫相早上派人送来的,一直用温火暖着,现在还是热的呢!”没看出主子的心思,小德子端了一盅东西进来,刚走进就有一股香甜温暖的味道飘来,让人胃里都暖暖的,食欲大开。
但是,既然是那个莫相送来的,不会有毒吧?
忘忧心里已经差不多给那没见过面的相爷同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佞臣等同了起来。
咚,咚,咚!
“启禀皇上,皇夫说他今日有事出宫,午膳就不过来了!”忘忧正冥想间,一个小太监一路小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禀告。
咔咔咔咔,忘忧一阵莫名,皇夫?皇夫?多么生疏的称呼!
“寡人娶夫了?”待那小太监走后,忘忧问着旁边站着的小德子。
“陛下,您不要吓小的,要不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呜~”小德子假模假样地张嘴又要开哭。
“再哭就把你扔到宫外去。”忘忧怒。
小德子也知道见好就收,立刻封住了嘴,顿了顿又开口道:“陛下半年前迎娶了当朝右相莫寻为皇夫,只不过大家莫相、莫相地叫惯了,一时间有的人没改的了口。”
寡人娶夫了!皇夫竟然是莫相!忘忧都不知道这是早上一来的第几次震惊了,话说这每次震惊都是与那莫相有关。
在萧王朝中,要想封相最快起码为官也要近十年,萧忘忧虽没问,但想想也知道那莫相年龄应该不小了,叫什么来的,莫寻?一听就是个刻薄、古板的名字,难道寡人被那佞臣老牛吃了嫩草?
那莫相定是贪图寡人美色,不只控制了朝廷还要控制后宫!忘忧心里愤愤地想。
吃完了不当不正的一顿早饭后,忘忧正想到传说中的御花园溜溜,想着后宫自古多佳丽,后宫的妃子肯定也不止只有皇夫一位,说不定还能巧遇几个国色。
继承了先皇的“优良”传统,忘忧一直是个色“狼”,小的时候的梦想就是后宫圈养一群美人。
她父皇萧遥就有十多个老婆,她记得她的那些皇姨娘们个个都是天姿国色,她有的时候担心父皇会不会。好在在萧遥还没有人亡的时候,就不负责任地带着他的众老婆游山玩水去了,把偌大各萧氏江山留给了当时还是十五岁的萧忘忧。过后每一年才回来看她一次。
萧忘忧虽然对自己父皇不负责任的行为很是不满,但也不得不佩服她父皇的雄才大略,她父皇的伟略不只表现在国家的治理上,而且也表现在子脉的延续上。
可能早就想到过多的子嗣,就算小的时候再要好,以后未免也会互相翻脸互相争夺江山,所以,在萧忘忧八岁前都没有任何姨娘给她生过兄弟姐妹。
所以大武江山理所当然地就落在萧忘忧的头上,好在,历史上也并不是没有过女子为皇的情况,所以对于萧遥立皇太女,再加上萧忘忧自小就表现出在治国方面过人的天赋和才智,大臣们当时也没有什么人反对。
萧忘忧八岁的时候,她母后,也就是萧遥的正宫皇后才又生了个皇子,对于这唯一的兄弟,萧忘忧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每天下了朝的第一件是就是逗弟弟。
可惜,好景不长,没等逗几年,在萧忘忧十五岁的时候,她父皇就带着众姨娘和那胖嘟嘟的小弟弟兜兜离了皇宫。
在御花园逛了半天,碰到的不是太监就是宫女,连美男的影子都没有碰到,萧忘忧有些不耐道:“后宫的其他人呢?”
小德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陛下这是在问什么,看着上位者的脸色小心寻味着。
“寡人的后宫有几人?”女皇又开口道。
“陛下,您在说什么啊?后宫当然只有皇夫一人啊!”
咔咔咔咔~萧忘忧脑袋又在短路中,只有莫相一人!只有那佞臣一人!
看来那莫寻不仅是佞臣,还是个妒夫!真是家门不幸!
又摸了摸头后面的包,已经不疼了,而且也小了不少,萧忘忧想着下午最好还是让太医来看看,毕竟身体是自己的。
一上午间,萧忘忧就记起了很多事,但是也有很多都没有记起来,例如关于皇夫莫寻的任何事情都没有记起,看来自己应该原来就十分讨厌那人,要不也不会在选择性失忆时单单忘了他。
萧忘忧在花园里逛的百无聊赖,小德子看了看时间,小心询问道:“陛下,您是否摆驾御书房?”
“御书房?”自己不是傀儡吗,还去御书房干嘛?
“陛下啊,今天的奏折还没处理呢!”小德子苦口婆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