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手握重兵的好处,总比文官要强些,不至于处在被动的位置任人打。
秦暮离的归期已超了两个月,王治却迟迟没有上报,一来是为了稳定军心,二来便是在等着杨琰口中所说的转机。
好在如今秦暮离与长安是顺利归来的,就算他离了岷玉关这般久,也能说成是潜入敌营探听虚实,顺道营救被掳去的国公府两位娘子,进而还揭发了柳大人通敌之罪,功大于过,说不定还能等着皇上的嘉奖呢!
“这奖赏我是不敢要的,只求能安稳地呆在岷玉关,皇上别再派个什么总督来掣肘我就是谢天谢地了!”
秦暮离揽过长安坐在他的膝上,双手圈住她的柳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不由笑了,“你穿红色真好看,出嫁那一日也定是极美的!”
长安羞涩地撇过了头,“谁要出嫁了?!”
秦暮离却是摇了摇头,凑近了长安的脸颊便亲了一口,“我已经写信回汴阳了,这几天收拾妥当了就走……至于你二姐,若是想去汴阳看看就与咱们同道,若是想回京城了我便让人送她回去。”
“那就安排二姐先回京城吧。”
长安点了点头,这汴阳之行是免不了的,除了要去看看紫鸳嫁人后的境况,她还要去接回小墨儿了呢,到时候拐道再去趟琅琊外祖家,接着便返家,怕是又会用去不少时日,沈玉环怕是也没必要跟着自己这般折腾。
“好,那你收拾收拾,最迟三天咱们就起程!”
秦暮离一把抱了长安搂在怀中,压低了嗓子道:“真想立刻便把你娶回家去,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谁像你这般猴急!”
长安咬了咬唇,红晕却从脖颈上漫延了开来。
秦暮离的近身让她觉得心里火烫火烫的,那呼出的热气扫在脖颈间,痒酥酥的感觉,又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俩人初次的那一夜。
“今晚,我来找你!”
秦暮离加大了手臂的力度,恨不得就这样将长安嵌进自己身体里,再也不分离。
“不行!”
长安连忙摇了摇头,咬唇道:“紫雨和襄儿轮番守着呢!”
“可我想要你!”
秦暮离低低地吼了一声,那心底深处的渴望再也掩饰不了,抬起的眸中已是一片赤红,被情欲熏染的眸中燃着浓浓的火焰。
若是说从前没有试过那种美好,那么他还能强制自己不看不想,但一经尝试,就好似打开了洪水的闸门,一发不可收拾,他缓不了心底的劲,也压抑不住对她深深的渴望。
“你……”
长安咬了咬唇,不忍说出拒绝的话语,却又不能点头答应,只跳着脱离了秦暮离的怀抱,嗔了一句,“不理你,我先回去了!”
“长安……”
秦暮离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后又紧握成拳收了回来,这种甜蜜而痛苦的煎熬,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或许,他该考虑把回汴阳的行程给提前了,然后顺道再将向沈国公府求亲的事,连同府里摆婚宴的事一道速成给办了?
千赶万赶,秦暮离带着长安总算是赶在年节前三天到了汴阳,长安甚至来不及拐道去北川看看庄子,就直接落脚在了汴阳的那处两进的小院里。
沈玉环是直接回的京城,沿途倒是有秦暮离派的侍卫护送,安全该是无虞。
杨琰这次却没跟着回来,而是与王治一起留在岷玉关,只等过了年节之后再押解柳大人回京侯审,一系列证据收拾妥当,这事也是杨琰经得手,王治最多在一旁助助威,杨琰心眼细致,这事还是他亲自来办得好。
杨琰双腿不便也不能入科举,可他办事牢靠,秦暮离颇为欣赏,如今用来已是得心应手。
所以在杨琰他们回京之前,秦暮离请旨的奏折早便呈了上去,别的不想,只是一个未入流的军中副使之职还是能为杨琰求到的,他再往吏部那边稍稍通通气这事也就定了。
紫云抱着墨儿正在炕上逗乐着,便听着屋外传来一阵惊呼,她不由撩了帘子向外望去,奶娘已是几步赶了过来,惊喜道:“姑娘,你家小姐可回来了!”
“真的?!”
紫云眼睛一亮,忙不迭地想向屋外蹿去,还是奶娘拦住了她,笑道:“刘妈妈正引着小姐进屋呢,你还抱着小少爷,就在屋里等着,可别让孩子染了风寒!”
刘妈妈是紫鸳的娘,如今他们一家人随着女儿的出嫁都跟着来了汴阳落脚,紫鸳本想为家人寻个宅子,但紫云老早就给她递了信,如今一家人来了之后便一直住在这座小院里。
两进的院子,紫鸳他爹爹与弟弟就住在前院,后院里便是紫云与小墨儿的住处,紫鸳也时不时地来看望他们,心中也巴巴得等着长安归来。
此刻刘妈妈迎了长安进来,刘老爹便忙活着将毛晋架的马车赶进院里,寻了房间安置了下来。
“你说得对!”
紫云忙不迭地点头,亲在小墨儿温软的小脸上,看着那一双如墨的黑眸,兴奋道:“小少爷的娘亲回来了,高不高兴?”
紫雨早在屋外利落地撩了帘子,刘妈妈在一旁殷勤侍候着,襄儿为长安脱了斗篷,她一张明丽的脸上略微有些憔悴,可一见着紫云与小墨儿便笑开了,“快给娘抱抱,娘可想死你了!”
长安展开着双臂,小墨儿略有些怔了怔,像是有些怕生地向后缩了缩,一双藕臂圈着紫云,紫云却笑着将他给扳了过来,“小墨儿,这可是你娘,快去抱抱!”
说话间,紫云已经将小墨儿递了出去,看着长安满脸激动道:“小姐可回来了,把咱们给盼得慌了!”
“我看你不是挺好,也将墨儿养得好!”
长安笑着对紫云点了点头,将小墨儿抱在了怀里,这一去小半年,只觉得小墨儿比自己离开时重了不少,孩子先前还扭了扭,片刻后又专注地看起长安来,那眼睛晶晶亮亮,人也不哭不闹的,两只小手慢慢地攀在了长安的头上,这里揪揪,那里摸摸,一个人玩得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