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浓瞪他一眼,急的心都揪起来了。就是因为知道染染逃不了,她才着急的好不好?
其他侍卫要去追,隋青一声响亮的口哨喝住了他们,平静的说:“要抢王爷的风头么?想死的就去吧!王爷可在气头上呢!”
其他人知道他是王爷肚子里的蛔虫,他说的话,十句有九句半是对的,便也乖乖的收住了脚步。
染染原想趁着在大街上人多噪杂好逃脱,穿人流穿的不亦悦乎。好不容易撇开身后的人拐进一个小胡同,才停下脚步拍了拍自己狂跳的胸口,扶着腿弯着腰累得直喘气。
她实在跑不动了,等那条狼跑过去她再悄悄溜出来吧!
“怎么不跑了?累了?那歇一会儿吧!歇歇再跑!”头顶上传来熟悉的清冷男声,将染染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忙抬头看去,惊见对面墙头上,他正坐在上方,双手扶着墙头,双腿悠闲的晃啊晃啊,像是悠然自得的模样,带着冷笑看向狼狈的她。
染染腿一软,差点摔倒。他令堂的,果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好,逃不出,就狠狠咬,咬断你的五指山!
翠浓捂着嘴看着对面大步走过来的云轩,再看看他肩头扛着的肉口袋,双手掩面,长叹:“染染啊,何必呢?都料定你跑不掉的!”
染染清楚的听到了这句话,趴在云轩肩头,一手掐着他的肉,一手狠狠捶着他的背,在经过翠浓身边的时候,努力抬起倒垂的头,大喊:“你个死翠浓,你个乌鸦嘴!”
翠浓捂嘴偷笑,隋青扶着她的腰,从马上微微弯腰,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及时的拍了一句马屁:“王爷威武,我等早就预料到了,王爷无往不胜!”
“你个死隋青!你就跟他是一伙的!还有翠浓,你果真是嫁鸡随鸡,还没嫁呢,你翅膀就先长出来了。”倒垂着头,加上气恼,染染憋的喘不过气来了,小脸通红。
她化被鄙视的悲愤为力量,使尽全力在一直冷肃不语的云轩背上狠狠掐了下去,云轩倒抽了一口冷气,带着怒气威胁道:“杜染染,别怪本王没提醒你想想后果!”
这一句威胁,立马让技不如人的杜染染垂头丧气,如瘫软了一样被他扛着重新扔进了马车。
云轩也上了马车,马车重新开始向着王府奔去,只是速度慢了下来。
云轩刚刚上了马车,染染就一脚踢了过去,不让他靠近自己,云轩躲开一脚,她又踢了过去,被云轩一把握住了脚踝。
染染的脸唰的红了,她知道他这是在调戏她,只是,是带着怒气的调戏,也许她的下场会很惨很惨,像今天早上一样。
染染想要收回腿,却纹丝未动,依然被他一手紧紧握住,另一只已经顺着宽敞的裤管滑到了膝盖,像是在犹豫该不该继续向上游移。裤管那么肥,他若想往上,轻而易举。
染染的心都开始颤抖了,带着几分惊惧望着他,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的手在她膝盖处摩挲,目光里含着冷怒,紧紧迫视着她。
她咽了一口唾液,轻声说:“那个……我们谈谈……先谈谈……”
“谈个屁!”他低喝一声,从未说过粗话的他,突然冒出这么粗俗的一句。
染染打了一个寒颤,咬牙切齿的说:“江云轩,你的狗爪子若是敢再上一步,我给你剁了!”
江云轩听话的将手拿了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笑容异常灿烂:“我拿出来了……”
是异常灿烂哦,不是灿烂,是异常……
染染刚刚松了一口气,他却忽然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她,带着几分挑衅逼视着她,依然在微笑:“我就往上了,还是往上一大步,你剁了啊!”
染染气的要晕过去了,这个死江云轩,他怎么可以无耻到这样的地步?要死了!简直真的被他气死羞死恶心死肉麻死了……
染染气恼的伸手去掰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一抓,紧紧握住了手腕,又向前一窜,直接将她扑倒在宽敞的车厢里。
马车开始剧烈摇晃,车夫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马儿的方向,可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回头看一眼,更不知道车里面发生了什么,就是问一声,他也不敢。
车后云轩的心腹们笑容变得暧昧了起来:车内一男一女,年轻、貌美,那车身摇啊摇……这频率,这幅度……这这……
“马车要散架了……”翠浓指着前面的马车惊呼,隋青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小声在她耳边说:“小翠浓,那是好事,别给青哥哥丢人了,闭上你的小嘴吧!”
翠浓瞪着大眼睛懵懂的看着他,他笑的邪气,低低在她耳边密语了几句,翠浓的脸唰的红了,头都要垂到马背上去了。
染染抬脚要踢,被云轩伸腿压住了,她抬手要打,又被他紧紧握住了,她张口要咬,被他…张口含住了…
染染脑中“嗡”的一声,陷入了空白,所有的挣扎都变得无力了起来。
他依然有怒气,所以吻也是滚烫而疯狂的,带着惩罚的意味,掠过她唇上的每一个角落,让她的灵魂一次次陷入迷离,仿佛晕掉了一般漂浮。
唇都被吻的麻木了,没有知觉了,他也不舍得放开,让她几乎窒息,又突然放开一下,她刚刚喘口气,他又攻上来了。他想要把这近二十天的煎熬都一次偿还,将在梦里对她的思念,都融化在这一个长长的吻里面。
车夫眼看就要到王府了,这马车里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到底是停,还是不停呢?车夫为了难,将目光投向云轩最信任的隋青,隋青笑着点点头,往前方指了指,意思是往郊区转一圈,车夫会意,将马车又继续往另一道街口赶去。
于是,守候在府门前的小厮,又惊讶的看着摇摇晃晃的马车,在隋青的指挥下,向远离王府的方向而去。
染染挣扎的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也不是这一次,每一次,他的都让她迷失,让她无力,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他制约她最有用的招数?她天生就抵抗不了他?
染染正窒息的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他忽然离开了她,虽然依然有些恋恋不舍。
“疼吗?”他忽然开口问,方才的霸道和凶狠不见了,声音是那么的温柔。
染染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竟忘了回答,他又轻声问了一句:“这里疼吗?”
“你说呢?你自己咬的不知道轻重吗?”她没好气的狠狠瞪着他。
他的眸子盛满的都是怜惜,似乎有些痛,有些悔,更有着深深的担忧。
“我说的是,你脖子上的伤口,剑伤!”他轻声提醒道。
染染愣了一下,很想很想抱着他的脖颈,哭诉那天受到的惊吓,可是,这样的想法也就是一闪而过,随即被自己唾弃的放弃了。他那样对她,她还抱着他的脖子,对他哭诉个屁!
见染染
见染染不语,他又追问了一遍,染染轻声说:“不是剑伤,是簪子不小心划破的。”
云轩微微皱了皱眉头,又有些冷怒了。她就这么不相信他吗?明明是剑伤,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当初隋青受伤的时候,是多么凶险啊!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果然欠收拾!”他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紧紧逼视着她:“说,到底是谁下的手?快点说!”
“关你什么事?说了是簪子划伤的。”染染毫不示弱的回敬道。
云轩笑的狡诈,一句话就让染染开始抓毛:“不说是不是?不说,马上在马车里要了你!好,等到马车到了王府,车夫掀开车帘一看:呦嗬!王爷和杜小姐……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杜染染被气得几乎吐血,拼命抬起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骂道:“呸!你这个不要脸无耻之极的登徒子,你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
云轩冷哼一声,再一次追问:“到底说不说?”
染染脱口而出:“打死也不说!”
“嗯?”云轩的怒火又上来了。
染染冷哼一声,义正言辞:“打不死就说……”
云轩噗的笑了一声,又气又恼的点点她的鼻头:“你说怎么说你好?你是要什么没什么,独独一个气人的本事最厉害,再好的脾气也能被你给磨死!”
染染冷哼一声:“反正现在不说,回到王府才说。”
云轩的眼神甚是凌厉,直接点破她:“是利用这一段时间,想一想怎么编吧?我可提醒你,说谎话的后果是……夜夜……”
“呸!”染染怒喝一声,伸腿要踢他,奈何还是被他整个人压伏着,动弹不得半分。
“你先起来行不行?想热死我啊?瞧瞧这汗……”染染又想要来软的哄他起来,遂带了几分娇嗲的开口。
“嘁!又想一掌劈昏我是不是?休想每次都有这样的机会,上次是我大意了。”他冷哼一声,直接点破了她的企图。他若是想要有防备,她休想有半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