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声音有些急,因为白毓璃的不管不顾。
但不管自己怎么说,对方就是没有搭理他。
“别打了,到时候两国交战,要牵连很多人。”说实话,如果到时候白亦姗死在了东溟帝国,两国之间必定不和,若是交战,会殃及到天下多少人。
这也是漠北最不愿意看到的,毕竟没有多少人喜欢战争。
闻言,白毓璃总算是停住了自己的欲踢出去的脚,是的,她犹豫了。
她无所谓战争,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喜欢殃及太多的人,那样会让她心里不安。
看来,白亦姗这个女人在鬼门关面前终究是幸运了一把,那就不打了。
漠北看她犹豫的举动,就知道她不会再打下去了,心里甚是欣慰。
“公主,不打了吗?”满姬愣愣的问道,怎么停下来了?她都还没打够呢。
白毓璃想了想,说道:“嗯,不打了,把被子给她拿开。”这女人也半死不活了,就那样吧。
“好。”满姬说完,一脸高兴的弯下腰,拿开了被子。
白毓璃则走到桌旁一屁股豪爽的坐下去,丝毫不带游戏,打得口干舌燥,给自己倒一杯水,悠闲的抬起来,缓缓入肚。
漠北见她那副稍安勿躁的模样,笑了笑,她还是听了自己的话。
走到她身边,站在身后守着。
白亦姗被拿开被子,光明顿时进入了她的眼眸,被刺得有些生疼,皱皱眉。
终于可以看看是谁打她了,刚才她就觉得那个声音莫名的熟悉。
抬头的那一瞬间,她的眼里闪过惊慌:“白毓璃。”不敢相信年前的这个女人居然有了这种胆子,是什么时候这么胆大包天,还敢打她。
而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她以为是凤倾暝的男人,却是自己意中人的手下,漠北。
站在自己身旁拿着被子的人,是满姬,此时正一脸高傲的看着她,完全不像以前的害怕,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白毓璃好笑的看着白亦姗,被自己和满姬打得鼻青脸肿,人不人鬼不鬼的,看起来那张脸也多半是有一段时间废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打什么别打脸,相反,对于那种暗地里使心眼的人,她白毓璃就做不到不打脸。
情节严重的,直接毁容就好了,不带犹豫的。
白亦姗的语气中带着咬牙切齿,还有那眼神中的的愤恨,她听到了也感觉到了。
不怒反笑,随意的翘起二郎腿,坐姿慵懒,靠在椅背上,笑道:“我的好姐姐,被打得滋味怎么样啊?”
她无疑就是在嘲讽,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
闻言,白亦姗撑着最后一丝理智,不敢相信的问道:“白毓璃,你居然敢打我?”
白毓璃在嫁来东溟帝国以后,这是姐妹两个的第一次见面,然而这次看见的她,完全不像以前的白毓璃,她的声音,个性,甚至是那双懦弱的眼睛,一切都变了。
变得差点都认不识这个人是她的妹妹,是她曾经一直期待的那个懦弱的女人。
她目光中的冰冷锋利,随时随地像是一把利刃,可以无时无刻插进心脏。
“姐姐,打你是给你面子,别人我还不打呢。”白毓璃嘲讽道。
就白亦姗站在那副想把自己扒皮抽筋的模样,那就算让她死多少次都不算多。
漠北和满姬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不会出声打断。
“你……白毓璃,告诉父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白亦姗只觉得自己被打得筋疲力尽,浑身上下哪里都疼,连说话都是捱着说得。
在白毓璃面前,她不能让自己输。
白毓璃撇撇嘴,说道:“呀,多大的人了,还学会告家长了啊。”也真是没见过,多大点事就告诉父母,自己不会解决吗?
又想出来惹事,又没有能力自卫,那就只会告家长,这种人她白毓璃最看不起了。
“你好大的胆子。”白亦姗继续恼怒的说道,奈何自己身上没有力气,要不然她这会儿估计得站起来把眼前这个让她恨的刻骨铭心的女人大骂一顿。
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到自己不认识。
而白毓璃刚刚说的那句话,反正除了白毓璃她自己,其余的人都没人能听懂告家长是什么意思。
但都只字不提。
闻言,白毓璃放下自己的腿,慢慢的走到白亦姗面前,鞋尖对着她,蹲下身子,勾起别人的下巴,那一副不把世人放在眼里的个性,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那种高傲的气质。
白亦姗不愿意自己下巴捏在别人手里,还慢慢的收紧让她感觉到生疼。
本想甩头离开,却发现动弹不得,她看着白毓璃的眼神,除了不敢相信,还有一丝的害怕。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为什么这次见面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这边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一下子让她这么懂事。
“白亦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把你搞得生不如死。”她说这话,认真的态度和自己那淡淡的语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很多时候,她并不会说谎骗人,比如现在这个时候,她一般说话,很少有不可能的时候。
“哼。”白亦姗冷哼一声,仿佛觉得听了一个笑话,她眼里充满了不屑和愤怒。
“我不像你奸诈小人找人对付我,有本事就你来和我单挑,怎样?”白毓璃挑挑眉,发出挑战。
她知道白亦姗肯定不敢,特别是接触了现在的她,可是自己就想拥有那一份气势,让这个女人知道,她白毓璃并不是好欺负的。
“哼。”白亦姗继续冷哼,完全不想搭理她的模样。
见状,白毓璃笑了一声,下颚顶了顶唇角,可以看到她表现出来的不耐烦,说道:“很好。”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完美的呈现在白亦姗本就伤痕累累的脸上。
她被这样突然的打了,没有反应过来。
给她怎么说她都不敢相信现在的白毓璃那么强势,让她陌生得无法招架住这种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