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对方这股得意劲儿,白毓璃压低阴沉的声音:“怎么?想打架?”她捏紧手里的拳头。
是,她是技不如人,这个确实无法反驳,那她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对方这么个弱不禁风的身子板能吗?
柳燕脂闻言,怔了怔,这句话问到了她的心坎里,白毓璃打架她是见识过得,还真不想被她再打一次。
最可笑的是,自己还打不过。
不过嘛,突然脑海里想到什么,嘴角弯勾,眸光微深。
随后只听她讽刺道:“白毓璃,你一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一点女人味也没有,怪不得王爷不喜欢你。”
字字珠玑,说得全是事实。
她白毓璃不管在哪个朝代,那就是个粗人,她的生活里只有杀戮,来到了这里,才有了改善。
这些她都可以忍,可是最不能忍的就是,自己的这些事情被一个不喜欢的人来指指点点,她没有给柳燕脂这个特权。
“你特么有本事过来站我面前,再说一遍。”白毓璃指着她,气势汹汹的美眸里,眼色森然,幽深如黑夜里嗜命的狼。
柳燕脂被吓到,面色有些惊恐,那样的目光好吓人,可是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怕她,还真就不信对方能把自己拆了不成。
越发的张狂,挑战别人的极限,悠然一笑,继续说道:“有本事你过来啊。”她肯定不敢过去,白痴才过去。
闻言,白毓璃果真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指着柳燕脂冷然道:“再说一遍。”对方怂,可她才白毓璃不怂。
柳燕脂看着她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脚后跟下意识退了半步,心惊胆战的心跳,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满姬和小馨在一旁干巴巴的看着,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劝诫,焦头烂额。
小馨早就看白毓璃不顺眼了,所以这一刻如果要打架的话,她也懒得上去劝。
满姬本来就胆子小,估摸着自己公主脾气就算说了也没用,反正她看柳燕脂也不顺眼了,如果两个人发生了争执,她就上去帮着自己公主打。
似乎这一刻,所有人都忘了屋内的凤倾暝,属于整个王府大院权利最高的男人。
白毓璃伸出手指指着她的那一刻,柳燕脂以为对方要打她,忙不迭抬起自己手把对方的手用力的甩开。
白毓璃嘴角微勾,这不是怂是什么?居然还先动手了。
满姬和小馨在一旁这一刻心都提起来了,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屋内的凤倾暝莫名其妙的一肚子气,哪里还有闲心管两个女人的琐事,坐在房间内,恼火,也没太关注外面的事。
白毓璃推了她肩膀一下,悠然一笑,像是挑衅。
柳燕脂本来就身子弱,忍不住再退后了半步,反应过来,一巴掌就给对方脸上拍去。
“啪。”满姬和小馨目瞪口呆,连柳燕脂自己都不敢思议,对方居然没有防备。
白毓璃淡淡的看着对方,她发誓,自己真的是一点防备也没有,谁能想到平时那么弱不禁风的女人,会突然给自己那么一个袭击。
这胆子也真是够大的,是以前没被打够吧。
舌头不悦的顶顶下颚,她白毓璃长这么大,混迹黑场那么多年,人生第一次被人扇耳刮子。
很好,非常好。
满姬和小馨心理素质差,半天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柳燕脂看她迟迟没有动作,心里又慢慢的升出一股得意,看来这个女人不敢把她怎么样嘛,得意的眼神看着对方,她笑道:“看什么看,别以为我怕你。”
听这话,估计刚才的事她也知道自己怂了,不敢过去。
反正她就一个劲的笃定凤倾暝在,对方不敢把她怎么样。
闻言,白毓璃好笑的看着她,带着淡淡的笑容点点头:“是,你不怕我。”突然眸光泛寒,气场急剧凛冽。
柳燕脂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到,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子已经被对方扑倒在地。
“啊!”坚硬的地上硌着她的背,重重的摔下去。
白毓璃骑在她的身上,压着她无法翻身。
满姬和小馨本来就没有在扇耳光的事情中反应过来,这下子白毓璃又突然把柳燕脂推到在地,她们两个只有大写的惊讶,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里,自己在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柳燕脂看着她,恐慌至极,四处都无法躲避,身子还不能动弹。
白毓璃垂眼冷笑,声音冷如冰窖道:“让你试试,被人扇耳光的滋味。”
待对方还来不及说话的同时。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连串的耳光声连续不断。
白毓璃一点也不怜悯,她的心狠手辣从来不会对自己不敬的人手下留情。
柳燕脂被打到说不出话来,只能是一个劲的流眼泪,也无法动弹。
看着自己的丫头,估计是没望了。
白毓璃心里气愤,打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
漠北在这时刚好有事来找凤倾暝,就看见了这么一幕,心里一提,立即飞奔过来,拉开白毓璃。
“王妃。”他拉开她,奈何白毓璃的力气他此时一个人还拉不动,恼怒的看着惊呆的满姬和小馨,怒吼道:“还看,还不快来帮忙?”
“啊?哦。”满姬和小馨被吼过神来,看着两个女人的模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过来一起拉住仿佛已经发疯发狂的白毓璃。
柳燕脂从来没有这一刻,多么希望漠北的出现,那颗认栽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因为这个地方离卧房有些远,两个女人吵架打架的声音也不怎么明显,所以凤倾暝并没有听见。
但是漠北这么大声的一吼,他想不听见都难了,出了什么事,漠北从来不会乱发那么大的脾气,眉头一皱。
下一刻,闪身而出。
三个人来拉白毓璃,总算把她拉起来了。
“放开我。”白毓璃一个劲的反抗,居然扇她耳光,士可杀不可辱。
她的傲骨和内心的自尊,容不得别人对自己做出这种行为,如同在践踏自己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