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紧接着说道:“欢儿,你什么时候和人家这么熟了?”
而且白毓那个男人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君陌白自己却说不出来。
“一直都这么熟啊。”离欢儿不好意思的低头红脸。
“你啊,别让师傅知道就好。”君陌白无奈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很是宠溺。
不远处的凤倾悦刚好看见这一幕,原本刚刚脸上还有的扭捏,小女人家的姿态,瞬间停滞。
他…他怎么摸了别的女人?
手情不自禁的拉着桌角的布一直扯一直扯,仿佛要把它绞碎一般。
心里顿时五味陈杂,本来今天就倒霉,气不打一处来,猛一拍桌子,霎时而起,她决定离开这是非之地。
惹得大家都朝她看过来。
君陌白看见她的眼神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心里疑惑至极。
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没人啊。
他与这位小姐,有什么过节吗?
那为什么刚刚还对着他笑,一下子就转变得这么凶神恶煞了。
没再多看,自己继续低头吃饭。
见状,凤倾悦更是大吼一声:“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发飙啊?”她扫视四周,没好气的翻白眼。
自己的菜都还没有上来,她已经不想吃了,气都气饱了。
众人窃窃私语,继续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随后,她忘记了自己的鞋子还没有拉上脚,桌布又刚好被自己扯到了地上拖着,然后,戏剧化的一幕。
她踩着桌布,鞋子又是拖着的,露出半个脚后跟,惯性的原因,导致身体立马扑向地板。
“啊!”惊呼一声,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紧闭双眼。
刚才还在神气,一秒就完了,这得多尴尬?
突然,自己落入一个干净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
有一种迷人却又清雅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
下意识迅速睁开眼睛,扑朔的眼眸中,倒映着君陌白那张淡笑,俊雅非凡的脸。
他不同于自己七哥那种孤傲的冷。
他就像是一个微笑的天使,指引着你一步步接近他,关注他,到最后,爱上他。
他全身上下都是一种优雅的随身气息,始终在他身边环绕。
“你?”凤倾悦惊讶的睁大眼睛,面对君陌白,面对自己心里一个才认识几天就很喜欢的男人,她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好意思。
“姑娘,没事吧?”君陌白淡笑的嘴角,颠倒众生。
温柔的声音,响彻凤倾悦的耳朵,如羽毛漂浮在她的心上,起起落落,心痒痒又欲罢不能。
抱着她在怀里,这一种暧昧的姿势,两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一个出于好心。
一个出于无意。
“没事。”但一想起刚刚的那一幕,顿时心里又难过起来。
自己从别人的怀中站起来,没好气的瞥了君陌白一眼,自己边走边踉踉跄跄的拉上自己的鞋子。
“姑娘。”君陌白望着那背影,疑惑出声。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个女人?
他又不认识她。
凤倾悦扭过头,在众人诧异又带着点鄙视的眼光下,没好气的出声:“闭嘴。”
吼得君陌白一愣一愣的在原地。
“客官,您的菜来了,您怎么走了?”店小二这时刚好来上菜,却撞见凤倾悦走的这一幕。
立即上前去担心的问道。
“给,我不吃了。”凤倾悦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给店小二。
然后自己再也没有回头的离开了酒楼。
“客官,客官。”
不管身后的叫喊声。
“陌白哥哥,那位姑娘似乎和你有仇。”离欢儿把一切看在眼里,也看明白了些什么。
君陌白闻言,释然一笑。
他也是不知道自己惹到了对方。
“小伙子,你应该不要救她的,那姑娘,感觉蛮横不讲理。”这时,二楼上吃东西的一个老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君陌白看向那个老伯,又是释然的一笑。
并没有多说。
凤倾悦没在街上逗留多久,立即回了皇宫。
带着伤心,回到了她温暖的小窝。
夜幕降临,朝边的晚霞渐渐隐于黑暗。
月色初露,竹林中,弥漫着浓烟,浓烟之下,是五颜六色的气息散发。
气息之内,一个男人盘腿而坐,月光下的他,戴着一银色面具。
面具下,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他的周围颜色,由紫色变深紫色,最后变为如墨一般黑浓得不可开交。
脖颈靠近后脑勺处,有一个并不显眼的刺青。
那是一个蝎子一般的图案,月光下显得更加的幽冷。
或许只是一个图案,此时此刻却仿佛如活灵活现的实物。
男人的眼,迅速睁开。
那双眼,空洞得有些害怕,可是,那种敏锐,却是一种无形的致命力。
一片竹叶,离开了竹枝,悠然飘落,缓缓划过了男人的眼角。
只见他毫无表情的重新闭上眼睛,又迅速的睁开,这一次,如同有了某种答案一般。
他的声音,阴冷孤独,粗糙出声:“夜君,原来这一世的你,叫凤---倾---瞑。”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让我好找。”他费尽了多少力气,终于找到了“夜君”的下落。
竹林中,走来了一个喝醉酒的路人。
他欢快的声音里,还停留着某种美好的记忆:“来来来,喝喝喝,大家喝,痛快,哈哈”
闻声,男人眉宇微蹙,一个闪身,你只能看见模糊的一团身影。
可是你再也听不到那个喝醉酒路人的喧闹。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的寂静。
之后,竹林中充斥的,只有安静的萤火虫偶尔飞飞。
再也看不到任何生迹。
夜晚,白毓璃难以入睡,凤倾瞑已经搬去了自己的书房,她躺在这偌大的床上抬头望着床架。
床上,似乎还残留着属于那个人的气息。
时不时的她总能遇到。
很好闻,沁人心脾的味道,不是花香,更不是现代的香水,是一种清新的,自然的,淡淡的有一种薄荷的香味。
这气息时不时敏感的飘入鼻尖,把白毓璃扰得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