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疲惫一般的眸子张望了四周一眼,随即打开门,离开了书房。
北乾帝国皇宫。
白亦姗一脸邪笑,漫不经心的端着自己手里的茶杯,轻微抬起往唇边轻尝,眼神飘渺一般的神色看着自己身前跪着的黑衣人。
这个女人很美,脸衬桃花瓣,寰堆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资,春笋纤纤娇媚态。
“说什么,说吧。”她媚若如丝的脸庞,嘴角始终挂着那副若有若无的邪笑,似平易近人,又似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公主,属下”黑衣人一袭黑衣,连面容都包裹得十分严谨,此时此刻只露出那副惊恐的眼睛。
“嗯?”白亦姗听起来无所谓的语气,实则隐藏的不耐烦已经蓄势待发。
“公主,白毓璃她没有死。”黑衣人惶恐不安的而说出。
周围散发的危险气息已经暴露了他此时的毛骨悚然。
“砰。”茶杯摔碎的声音。
白亦姗闻言,嘴边清风淡淡的笑容骤然停滞,下一秒,她冷若冰霜的开口:“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本公主?”
她的那双犹如蛇蝎的美眸,此时流转着一种哭笑不得的意味。
“回公主,之前属下们一直派人跟着,确认白毓璃已经失去了气息才赶回来,可是一直没有收到东溟帝国那边的消息,于是就派人去打探,可是谁知”想必不用再说,黑衣人也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也应该明白了。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双方都能明白。
“啪——”的一声,黑衣人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
只不过蒙着面部,看不清黑衣人此时的神情。
只听下一秒,女人恶狠狠的语气开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她似乎很生气。
前一秒还是一动不动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一秒只见她的表情扭曲到了一起,如同要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把面前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她似乎还不解气,狠狠地一脚,用尽全身力气的踹上去。
黑衣人闷哼一声倒地,眼神中的怨恨已然又深了几分,不过那种深深的无奈也隐于黑暗之中的气息。
他是属下,面前这人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皇室血脉,不是说动就能动的。
白亦姗甩袖转身,愤恨出声:“本公主要你们有何用,这是第几次失误?”说完,她又深吸一口气,闭着双眼转身,随后,大脑中想到什么似得,仇恨与嫉妒的精光在开阖之间不经意流露。
“属下无能,还请公主责罚。”黑衣人连忙重新跪好,自知自己手下的无能,只能是愿苦愿挨,没有办法的无奈。
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次次的派他们不知不觉取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当今的十四公主白毓璃,他们不是没有试过刺杀,可是每一次,就像冥冥之中有人阻挡似得,其中原因一言难尽,所以他们每一次都带着无法完成的任务回归。
直到白毓璃出嫁前的那一个晚上,白亦姗嫌弃他们办事能力不行,自己亲自下手,哄骗自己的妹妹喝下毒酒,那个时候的他不明白,是什么让白亦姗这么憎恨自己的妹妹,什么仇什么怨,竟然到了要将对方时时刻刻置于死地的地步。
还没等他多想,那仇恨的声音又再一次愤恨出声:“责罚?你觉得责罚就能了事了吗?”白亦姗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随后看着黑衣人隐晦不明的笑出声:“哈哈,既然无能就去死好了。”她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开玩笑。
闻言,黑衣人惊叹出声:“公主你?”他不曾想到,自己一生为她拼死完成所有任务,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可是最后,居然换得了这么个下场。
“本公主不留废物。”决然的单手挑起黑衣人的下巴,凄然一笑,那种如冰一般的气息,让灼热的空气也变得凉爽了几分。
她半握着的手里,似乎动了一下,那里,有着什么白色的东西。
黑衣人顿时觉得自己的鼻尖吸入了什么东西一样,很不一般的味道,他不仅伸手去摸,女人的手,还一直停留在他的下巴,未曾移动过。
他看向他得手,是血,触目而见的,是鲜红的血,夹杂着一丝很不明显的异味。
突然,他双眉紧蹙,整个表情扭曲在一起。
身体里的血液苦不堪言的乱串着,尖锐的疼痛划过全身。
“你”不可思议的看着白亦姗,她果真下了毒手。
“本公主说过,不留废物,安心去吧。”她嫌弃的甩开黑衣人的下巴,掏出自己衣袖里的手绢擦了擦,随后厌恶的看了一眼黑衣人,狂笑出声:“哈哈哈来人,拖出去。”最后,她把手里的粉末和手绢一同丢向了倒在地上七窍流血的黑衣人。
转过身,往自己的内室走去。
转身的那一瞬间,她所有的表情立即戛然而止,凶神恶煞的眼神,咬牙切齿的低喃出声:“白毓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
黑衣人感受着几个人把自己抬出去,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白亦姗最后的眼神和那决然而去的背影。
人的一生,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无怨,只是悔,自己易错了主子。
荒郊野岭,黑衣人死于非命,他静静的躺在城外的乱葬岗里,此时,已经有几匹饿狼在暗处蓄势待发,它们黑夜一般觉醒的恶眸,是食欲。
是能填饱它们肚子的食物。
“唉,这个月,这是多少个死于非命的人了?”宫人甲惋惜的说道。
“主子的事,我们这些下人又哪有权利过问呢,还是快走吧,那么晚了,听说这里晚上有狼群出没。”说完,宫人乙害怕的环顾四周。
之后,两名宫人一起快速的离开,留下猥琐的背影。
这时,处于黑暗中的狼群一涌而出,虎视眈眈的望着黑衣人那块到嘴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