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东方初喝过花弥后,身子确实见好,上官子静也放心了不少。
林舒云准备的宴会也摆置妥当,大臣们也陆陆续续带着家眷入场。
上官子静亦是在一番静心装扮后带着上官子战向高位走去。
“今日设宴主要是感谢蜀国摄政王以及蜀国的厚礼,再者也是犒劳一下众人连日来的辛苦。”上官子静端起酒杯微举着对台下的众位大臣们说道。
“谢摄政王美意。”文道韫随即起身举起酒杯说道。
大臣们亦是一同起身答谢了一句。
“大家今日尽可畅快痛饮!”上官子静轻笑的说着,随即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位大臣与文道韫一同跟随上官子静之后将酒杯中的酒喝下。
“摄政王,微臣安排了歌舞供各位欣赏。”林舒云起身上前一步说道。
“嗯,开始吧。”上官子静点了点头语气沉稳的说着。
上官子战虽不知这宴会之意但亦是高兴的紧,连连问着上官子静要糕点,看向台下翩翩起舞的歌女们的神色亦是开心不已。
宫内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传遍整个皇宫。东方初虽在国师府却好似也听到了似的,但如今他却并不想去凑那个热闹。
“玉锦,你怎的不进宫去参加宴会?”东方初看向一旁研磨着药材的玉锦淡然的询问着。
“师父不也没去吗?”玉锦听着手下的动作停了一下而后不答反问道。
东方初听着却是不再开口,玉锦的话他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国师府内,因着上官子战被带了去,坠玉几人亦是跟了过去。玉锦便来了东方初的住处,以研磨药材为他准备为由,待在一旁。
“你为何不与子静说一声,若是说了,这花弥你亦可试试。”东方初半晌后突然低声说着。
玉锦听着他的话,将手中的药杵放下,看向正拿着书神色认真看着的东方初:“我这与师父不同,便是喝了花弥也是无用的。”
东方初听着却是眼眸微颤,而后抬眼看向他,只见他面露自嘲的笑意。
“不试试又怎知无用,你的身子可不比我的好到哪去。”东方初语气低沉的说了出口。
玉锦却是将药杵拿起再次磨着药材,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花弥虽为秘药,可解百毒。但我这是练功有失,走火入魔,花弥又如何治得了心魔?”
玉锦清嘲的笑了笑:“师父无需担心我,我自有命数,倒是师父可需按时将药浴洗了,莫要让子静担心。”
东方初听着轻哼一声答应着,而后便认真的看起书来。玉锦见他不再开口亦是静静的待在一旁研磨着药材。
宴会直至下午才算是结束,宴会上与以往没什么不同,仍是歌舞不断,美酒佳肴,但这些上官子静却毫无兴趣。
不一会儿,上官子静便已不胜酒力为由先行离去,带着上官子战在宫里玩到傍晚,才将他亲自送回国师府去。
文道韫因着身体尚未恢复,便先回了使者馆,上官子静亦为强留,而且还得意派来太医前去查看,更是送了好些滋补的补品药材。
“子战,姐姐走了哦,你乖乖的吃饭睡觉。”上官子静将上官子战从怀里放下。
上官子战也是聪明的很,虽在国师府会姐姐,姐姐的叫着上官子静。可因着上官子静的叮嘱,离了国师府后他竟是乖巧的不会乱喊。
但总归要有个称呼,上官子静便让他唤她为摄政王,结果他还真的人小鬼大的唤的有模有样的,将上官子静逗乐了几次。
“姐姐再见,子战很乖。”上官子战软糯的说着。
上官子静看着他乖巧的含着手指,两眼汪汪的看着她,又是不舍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硬是将他头发揉乱了才松手。
随后,上官子静便不再停留,转而向皇宫行去。虽说皇宫里也没什么,但如今她身为摄政王,而且摄政王府尚未修建好。她自然还是住在了皇宫之中,若是常常留在国师府反而不像话。
天色暗淡,但上官子静却并不想乘坐车辇,反而是徒步向皇宫走去,反正距离也不算远。
但刚走没几步,就听一声巨雷炸响在空中,顿时明亮了半个夜空,这也让沉思的上官子静惊吓了一跳。
“主子……”
“主子,你等等奴婢。”
上官子静听着呼声,不解的看向身后,只见落佩正怀中抱着把纸伞向她跑来。
“怎的了?”上官子静不解的看向她。
“主子,坠玉姐姐说可能会下雨,让奴婢送你回去。”落佩跑的急,喘了几口气才缓缓说道。
上官子静听着却是抬眼看了看天,虽说天色暗沉但却并无任何异样,但是刚刚那个晴空霹雳确实也惊到了她。
“看这样子暂时还不会下雨,你回去照顾子战吧,伞给我,我自己回去。”上官子静淡然的说着,但话中之意却不容拒绝。
“这……”落佩看她神色亦不敢多言,只好听从的将伞递给了她。
“主子,路上小心。”落佩说了一句便回去了,上官子静见她回身便一人独自向皇宫行去。
因着她的要求,所以来国师府并无他人陪伴左右,如此一来自然是她一人回去。
上官子静回到宫里确实雨下了下来,雨势极为浩大,瓢泼大雨将整个皇宫的声息都掩盖了下去。
时至半夜,上官子静仍是未曾熟睡,外面大雨坠落溅起的响声太过嘈杂,让她难以入睡。
“摄政王……”
“摄政王!”
上官子静本就没能睡熟,此时更是听到一阵阵的呼喊声,混在雨里倒是听不真切。
“摄政王,外面有士兵求见。”高公公走至屋内,看着已经起身的上官子静,轻声说着。
“这么晚了,所为何事?”上官子静不解的开口,说着更是将外衫穿好。
“奴才不知。”高公公躬身答着。
上官子静也不再多问,起身便向殿外行去。高公公一见急忙将一旁的纸伞拿着,担心她出门被雨淋着了。
宫殿外,此时一浑身湿透的士兵正垂头跪在地上,看着好生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