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上官子静便带着上官子战在院子内玩的不亦乐乎。
如今快至中秋了,天气也不炎热,而且院内还被坠玉她们摆了架子种上了葡萄,葡萄藤将那一点点的热也给挡了去。
上官子战自能走能跑后就不喜安静的待着,就算中午也没午睡的习惯,所以上官子静也不曾勉强他,反而陪他一起玩乐。
对此,上官子静也是抱着弥补他的心情,因着一连串发生太多的事情,她都没能好好陪着他长大,所以如今能多陪他一会自然是好的。
“主子,吃葡萄。”坠玉将玉碟端上,上面正放的正是架子上挂的葡萄。
“子战,你喂姐姐吃一颗啊。”上官子静看着坐在她腿上努力向嘴里塞葡萄的上官子战,只觉他可爱的紧。
上官子战生性聪颖,虽现在还小但却很是懂事,更是懂得旁人的意思。上官子静话落,他便乖巧的拿起一颗最大的葡萄,递到她嘴边。
“姐姐,吃。”上官子战软糯的声音响起。
上官子静听着笑的眯了眯眼而后便一口将那颗葡萄含在了嘴里,虽是普通的葡萄,但吃起来却只觉得异常的鲜甜。
上官子静陪着上官子战玩耍了一个中午,下午上官子战也累了,便被坠玉哄着睡着了。随后,上官子静便又去了玉锦的住处,如今玉锦常住在国师府,虽未说是何原因,但上官子静也猜到了。她每次去必会问关于东方初的事情,玉锦虽支支吾吾,但也偶尔会提一两句。
日子悠闲便过的异常的快,感觉才不过是三两天的功夫,却已经快十日了。
“摄政王?”上官子静震惊的起身,怔愣在原地,瞪大了双眼不解的看向冷满。
“主子,如今蜀国摄政王已快至京城,这要如何安排?”冷满点头说着。
他如今虽仍是上官子静的贴身侍卫,但更多的却是保护整个京城的安危,所以摄政王到了的消息他自然是第一时间知晓。
“真的是蜀国摄政王?”上官子静不肯相信的再次询问冷满,但见他却亦还是神色认真的点着头。
“可蜀国不曾有过来信,他怎会无故来此。”
上官子静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她多日前便寄信给蜀国,但一直没得到回信,如今文道韫突然前来,难道是看到信后蜀王派他来详谈。
但想不明白的事倒也无需多想,瞬间上官子静便有了决定。
“将他带至宫门前,我亲自前去。”上官子静抬眼神色认真的对冷满吩咐着。
冷满虽不解其中缘由,但仍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摄政王,本王与你多日不见,不知摄政王可曾想念本王?”文道韫见到上官子静的那一刻,原先面无表情的脸瞬间满是喜色,说话的声音也带上几分喜悦。
“文道韫?你是不是病了,还是脑子烧糊涂了?在这说什么浑话呢?”上官子静听着他的话,本沉稳的步伐也不禁一软险些摔倒,若不是反应及时,那她此刻肯定脸已着地。
虽说是上官子静亲自至宫门前接待,但文道韫来齐国的事情却尚未传出去,此时这也不曾有其他太多人。
“子静,几日不见,你怎变了?”文道韫装傻充愣的说着,不待上官子静开口便又继续说道:“你还给我写了信呢,竟然硬撑着不愿说想我。”
文道韫神色忧伤的说着,说完更是垂头丧气般叹气不止,但上官子静不知的是他垂下的脑袋不过是为了掩住他嘴角的那抹强忍的笑意。
“你……你胡说什么,我哪写什么想你的信了。”上官子静听着只觉脑袋顶都快热了,尤其是看到文道韫从怀中拿出那份她亲自写的信后,心中更是慌乱不已。
“可这信中明明写了你想我啊,虽然没说出来,但是字字句句我可是都能感受到你的思念呢。”文道韫说着更是作势要将信件打开。
“你,行,我不与你争论。”上官子静看着他想要将信念出来的架势,吓的立刻服了软。
虽说信中却是没什么,但是从文道韫嘴里念出来可就不能确保没什么了。
这般想着,上官子静看着不远处文道韫寥寥无几的亲信以及冷满等人,只觉得若是文道韫念出来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到那时更是有理说不清了。
“你怎肚子前来,而且还什么人都没带?”上官子静转而神色认真的询问着。
“我这是代表蜀国前来对齐国表示感谢的,自然没带多少人,难道子静想让我多带些?”文道韫知晓她说起正事,也就不再打闹。
“我可不管那些,倒是你要住的地方,使者馆如今已经打点妥当,现在你就可以过去住下,等明日早朝再详说感谢之事吧。”上官子静给了他一个白眼,说着更是作势要走。
摄政王代表蜀国前来,那自然不能怠慢了,而且早朝之时让他上朝说明此事也是常理之中,上官子静可谓是将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了。
“你别走啊。”文道韫看她要走,慌忙将她一把拉住。
“喂,放开,快放开。”上官子静被他一拽顺着便转了个身,但看着手正被他拉住不放,更是吓的不轻。
“你要走,我就不放。”文道韫看她急切也侧着头当做看不见。
“好好好,我不走,你快放开,这地方人多眼杂,被旁人看了去怎么说的清楚。”上官子静知道他在赌气,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文道韫轻哼了一声才将她手放了开来,上官子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此地是宫门口,虽说除了他们亲信没什么其他人,但保不齐暗中有人监视,若将他们两国摄政王手拉手的事传了出去,那时是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先陪我用个午膳吧?”文道韫突然语气淡然的说着,好似说的是一件寻常之事,又仿佛说过很多很多遍似的顺畅。
“好。”上官子静鬼使神差的便答应了下来,可转瞬她便有些懊悔,但答应的事情就算她不愿那也还是要去的,不是吗?
文道韫听着却是勾唇浅笑,好似早就知晓她这个回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