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静听着巡逻侍卫与暗卫的叙述后,整个人沉默不语,面无表情,让众人一时间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你们都说当日并无外人接近宝物房,而玉玺丢失一事你们又不知缘由,如此一来,这疑点仍是存在你们身上。”上官子静语气冷淡的说着,更是转眸扫视了站在一旁面带侥幸的众人。
这番话仿佛一盆冷水突然浇在他们心上似的,让他们站在一旁也是心有不安。
对于他们的心思,上官子静并不想去猜,更无心去猜,她的话虽说严厉,但却是已恐吓居多,何况她大概知晓是怎么一回事。
“如今便只剩你们几个,说说吧,当日发生了何事。”上官子静转眸冷眼看着几个浑身发颤的宫女与太监。
“回大人的话,小的名叫小禄子,是,是瑜妃娘娘身边的奴才。因着娘娘当日要奴才前去御膳房取些小食,奴才方才从此经过。”小禄子慌慌张张的将他当日在宝物房附近发生的事情明说了出来。
“嗯,你先去一旁吧。”上官子静点了点头便也未多问就让他到一边去了。
上官子静转眼瞧向剩下几人,不待她开口询问,令一公公便急忙跪拜在地开口说道。
“回大人话,当日奴才亦是自此经过,无意为之,可当时见着有人落水便急忙帮着呼救,后吴王前来,奴才便留在此处,待宫女被救无事之后,奴才才得以离开。”另一个公公名为小安子,亦是与小禄子一般只是经过宝物房。
“嗯,你过去吧。”上官子静点头便让他也行至一旁,转而便看向那最后的二人。
“想来你们之中便有一人是那当日落水的宫女吧。”上官子静虽是询问的话但话中的语气却是极为笃定,仿佛已然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似的。
“回大人,奴婢怜香便是当日落水的宫女。”
站在那的两名女子皆是面色发白,想是被吓着了似的。随着上官子静询问出声,其中一人惊吓的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急忙颤声说道。
“嗯,你说说当时是怎么一回事。”上官子静语气冷淡的平声询问道。
“回大人,当日奴婢与雨宁姐姐一同为皇后娘娘去寻些制作香包的香料,皇后娘娘见吴王整日郁郁寡欢,便想着做个安心补神的香包让吴王能少些疲倦。可谁知在去的路上奴婢与雨宁姐姐说笑时脚下不小心便滑落入了水中,更是惊扰了吴王。”
怜香眼中含泪的将事情细细说完,上官子静沉眸不做回应。
“大人,怜香所言句句属实,奴婢雨宁可为其作证,当日皇后娘娘确实让奴婢与怜香去取些香料,此事皇后娘娘可为奴婢二人做主啊。”一旁的雨宁见着上官子静半晌不开口言语,急忙惊慌的跪拜在地我见犹怜的看向上官子静。
“嗯。”上官子静点头示意,而后才缓缓开口道:“你们先也站至一旁吧。”
这话倒是让众人有些摸不清头脑,为何他们全然将当日所见全部说出,可上官子静却并无任何表示,也不说与谁有关,亦未说与谁无关。但他们心中想想便也罢了,纵然不敢将这心思明说了出来。
“如今你们皆已将当日之事说尽,但玉玺一事却只字未提,可玉玺便是当日丢失不见,让人寻不得踪迹。”上官子静语气冷淡的说着,见着众人神色不变,并未有任何异样之处,随即又开口继续说道:“但玉玺被盗总不会无故消失,定然是被人盗取,可如今你们皆说未曾知晓,那这……定然是有人撒谎!”
这话一出,众人也是神色恐慌,对于上官子静的话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也别太紧张,毕竟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便是盗窃之人武艺高强,躲过了暗卫与巡逻侍卫的视线,而后盗出玉玺。”上官子静轻笑一声缓解了气氛后又缓缓说着。
众人不知上官子静究竟是何用意,皆不言语静站着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可,即便如此想要躲过所有人的视线,再加上宝物房并无被人破坏的痕迹,那便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盗窃之人光明正大的从宝物房门口走出,二则是盗窃之人从那宝物房的窗户逃出,但宝物房窗户后面便是水池,且这距离除非盗窃之人能飞出去不然便会落入水中惊起水花。”
这话说完,众人才明白了上官子静之前话为何意,她说的第二种可能根本不存在,就是盗窃之人武功极高,那还是必然会发出声响让人听见,如此一来,他们其中定然是有人撒了谎。
“若按我第一种说法,自然是暗卫与巡逻侍卫嫌疑最大,盗窃之人从正门出进,如此一来便是你们一群人都撒了谎。”上官子静说着转而看向那一排侍卫与几名暗卫。
“但是你们若是集体欺骗也不至于还留在此处,再者说暗卫皆是吴王亲自挑选出来,想来也不会背叛了吴王吧。”上官子静语气淡然的说着,转而看向身后不远处与文道韫一同站立的吴王,询问之色跃然而出。
“这是自然,暗卫皆是我的心腹,自然不会盗窃了玉玺。”吴王点了点头语气沉稳的说着。
虽说如今他这些暗卫是心腹的事情已经让在场的人都知晓了,但是相当于玉玺一事来说,若能因此知晓玉玺下落,少几个暗卫也无妨。
“那么盗窃者自然不会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可如此一来便只有窗户一处可以逃脱。但窗户之高加上水池之大,盗窃者必然会落于水中,如此一来,便是你们几人的嫌疑最大。”上官子静说着转眸看向那几个宫女太监。
这一眼,吓的几人皆是跪倒在地,浑身跟兜筛子似的,连话都说不利落。
“这样的话,盗窃之人落水与宫女落水正好巧合,让人察觉不出也是有这个可能。”吴王听着半晌总算是明白上官子静的意思,随即便想到了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