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上官子静问完便自顾回至椅前坐下,侧头时见着一旁勾唇看着她的文道韫,上官子静面无喜色的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她虽不知文道韫为何会将查探结果一事由她来告知于吴王,但她也不想去思索太多,反而是揉着太阳穴等着吴王思索明白。
一旁的文道韫见着她对他仍不搭理但见着她不似之前那般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便又心中欢喜了几分。
原先那个高冷不近人情的文道韫如今已然对上官子静全然变的不同,虽说对旁人可能还是原先那般,但对她却不由自主的心中欢喜。
一旁的文星渊见着两人各不相同的神色,眼神暗淡了几分,平日里勾起的嘴角亦是不知不觉间塌落了下来。
流珠神色不解的看着如此这般的他,心中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可当感觉到视线的文星渊转而望向身旁的流珠时,流珠却是惊的瞬间瞪大了双眼而后快速的收回视线。
见着垂头认真掰着手指的流珠,文星渊原先有些低落的神情却不自觉间好了几分。
“玉玺便盗是两周之前的事了,本王亦是去查看玉玺之时才发现玉玺丢失。可玉玺丢失期间却不曾有何怪事发生,但本王也不能确保,毕竟皇宫如此之大若真有何怪事却又无关紧要那本王也是无法得知的。”吴王好一番思索后语气沉缓的开口说道。
他回想起察觉玉玺被盗之时确实是并无什么重要之事他不曾知晓的。
“那吴王可知玉玺被盗前后一段时间可曾发生什么引起你注意之事?”上官子静听他那话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之处便又询问了句。
“这……本王确实是……不对,若说引起注意那确实是有一事,就在玉玺被盗不久却突然有人说是有个宫女不小心跌落水池,对,当时就说是在存放玉玺房间下面的那个水池,我想着就在旁边所以就去看了一眼,到那发现确实是有个宫女掉下水池了,最后更是被人救了上来。”吴王想着之前发生的事便语气急切的说与上官子静听。
本来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听上官子静这么一问,他顿时觉得那件事全是可疑之处。
吴王说完见着上官子静仍是静默的沉思不语,顿时更是心中疑惑了几分:“难道说是那宫女所为?”
听着他这问话,就连文道韫也是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他虽说觉得此事发生的有些蹊跷但也不会如此草率的便下定论。
“小女子不过是询问一二,但对玉玺丢失一事还需吴王亲自去查探,虽说玉玺被盗是否与那宫女有关小女子无法得知,但吴王可将这皇宫之中的众人巡查一遍,毕竟对于玉玺无故丢失一事仍是皇宫之中的人最为可疑。”上官子静听着吴王的问话想了想而后开口回道。
“本王有些不太明白,为何这会牵连到本王的皇宫?”吴王听着她的话总觉得有些不解,皇宫之中自然是他最为相信的人,又怎会无故盗窃他的玉玺,还那般神不知鬼不觉。如此一来那人定是武功高强之人,有这么个人留在皇宫之中他还不知,这么一想吴王顿时觉得背后冒起了冷汗。
“吴王想来也是知晓了,这屋内不曾有何破坏的地方,自然是武功高强之辈,可就算是极高的武功亦是很难逃过严密的看守,所以皇宫之中定然是有接应之人。再者说,吴王如今谨慎玉玺想来是有何不可言说之事,那这皇宫之中除了嫔妃皇子亦还有众多宫女侍卫,鱼龙混杂吴王又怎能确定没有想加害于你之人?”上官子静见他神色古怪,想了想而后便一口气将事情全然说出。
吴国官道之上,四人各自骑马而行,虽说看似悠闲,可四人身下的马儿却是跑的飞快,一路青山绿水飞速掠过,倒让人觉得有几分神清气爽。
“子静,你为何要说他有难言之意,你可知若是真的说到他的心口上,那我们可能就难以离开那皇宫了。”文道韫半晌终还是没能忍住的开口道。
上官子静淡然的瞟了一眼他而后将速度放慢了些,见着文道韫亦是缓下速才徐徐开口:“你怎知我没说道他心中所想?”
“身为君主本就该是想着国家大事,他却日日将玉玺挂于心头,由此便知那玉玺对他极为重要,玉玺怎么来的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正当手段。”
上官子静语气冷淡的开口说着,随即便又开口继续道来:“我若猜测不错,那玉玺定是宫中之人帮了盗窃者,那宫中之人帮忙的原因我便不知,再者盗窃者是谁亦是无法得知,但不用想便知道那人定是你蜀国的仇人,或者还能还是我齐国的敌对之人。”
文道韫神色认真的听着她的这番分析,虽他也思索了些但却不如上官子静的这般细致。
“那我们如今是怎么办?”文道韫抬眼望向上官子静询问道。
原本在御书房内谈论的好好的,上官子静却将话全对吴王挑明了,而后便离开了吴国,走之前更是只让文道韫对吴王回了个信。
“怎么办?当然是去荀国啊,荀国都找到你蜀国的兵器了,自然要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上官子静诧异的瞟了一眼文道韫。
文道韫听着她这话一时间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可就在他愣神之际,只听上官子静开口说道。
“文星渊?”
上官子静开口喊了一声,可这称呼她总有些不知为何感到别扭。
“喊我何事?”文星渊本就在一旁伸着耳朵听着上官子静与文道韫的谈话,此时听着她喊了一声,顿时急忙驾马上前几步眯眼笑看着上官子静。
“你处理蜀国民间之事定是有些情报网吧?”上官子静装作好似没看到他的笑脸似的直接询问出声。
话落,一旁的文道韫却不曾多问,他亦是有些不知上官子静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