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屋外的阳光已然是极为刺眼,文道韫眉头紧皱的醒了过来,望着屋外的天色,他话有些不解。
明明记得昨日晚上与文星渊攀谈了良久,可这怎就天亮了。对于昨夜畅谈之事,除了议和一事,后面的事情他已然是记不得了。
“你醒了?我正打算喊你呢。”文星渊看着掀开门帘走了出来的人,虽然宿醉的缘故整个人显得气色有些不好,但眉宇间已然没了那份愁苦之色。
“嗯,寻我何事?”文道韫见着正向他行来的文星渊,沙哑着嗓子开口道。
“你先吃饭吧,平时不喝酒猛然间喝了那么多肯定不好受。”文星渊缓缓说着。
对于文星渊的说,文道韫点了点头便跟随他一同向餐桌行去。
原来文星渊也是才醒不久,想着文道韫醒了肯定头疼难忍,便来看看他再与他商议些军中之事。
思索一番,决定还是在饭桌上讨论比较好,毕竟他也尚未用膳而昨晚也未曾进食,仅仅是陪着文道韫喝了不少酒,这早上一醒来便觉得肚子里空唠唠的,让人极为难受。
随后,两人简单的用了膳。配着小菜喝了粥,竟将醉酒的难受压下去了几分。
最后,文星渊将军中的事务与文道韫说明了一遍,因着昨日他闭门不见的缘故,那些将领便寻着文星渊问明清楚,可文星渊即使知晓也并未多言,只答应了帮他们转达意思。
文星渊虽说是请求跟随文道韫来边关作战,但他却并未身兼任何军职,对于军中事务自然是接触的越少越好。
“嗯,那我回去将事情处理完。”文道韫低声道。
文星渊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他,不解的皱了皱眉:“处理完你要干什么?”
听着他的询问,文道韫抬眸望了望他而后语气沉稳的开口:“回京,议和。”
不过短短四个字,可文星渊却吃惊的瞪大了眼。他虽与文道韫提议过此事,但从未想过他真的会这么干。
“你说真的?”文星渊有些惊讶的询问道。
议和虽是两个字,但真正干起来却是极为难处理的一件事,而且还需经过文名宗的同意,可如今这般情况下让他同意还是有些困难。
“真的。”文道韫肯定的点了点头而后缓声说道:“此次回京定要将此事处理妥当。”
他醒来后便已经想过了,唯有议和这一种才能将蜀国与齐国两国关系加固一番,而不是继续恶化下去。
“行,我也去。”文星渊点了点头同意了文道韫的决定。
对于文道韫所说议和一事本就由他提出,所以他自然也是同意这种做法的。
“不行,你也回去那这边关怎么办?”文道韫摇了摇头。
他原本打算的是独自一人回去,而留文星渊在边关代替他处理军中事务。
若是并不开战那军事所需处理的事务便也不算多,所以即使是对军营并不熟悉的文星渊也应该是极好处理的。
“边关本就不归我管,而且边关已无大事,留下那些副将处理事情倒也不会有何问题。”文星渊将心中猜测尽数说了出来:“再说,你此次回去定然会朝见皇兄,介时再出何事将难以处理。”
对于文名宗的性情,文星渊也是有所了解的,自然知晓此事传到他耳中,定会引得他大发雷霆,更别说同意文道韫的提议了。
“好。”文道韫皱眉思索后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对于他的担忧,文道韫心中也渐渐有了些概念。
他也知突然跟文名宗说撤兵,是见多么难处理的事情,可如今他已然是选定这条路玩,他也不得不这样做。
随后,文道韫便召集的全军将领,将能交代的事情全都细说了一边。
他此次回宫不知何日能回,而边关变化巨大,文星渊又不愿搭理,那他只能与手下的将领将事情事无巨细的安排妥当,那样即使是他回了宫也不会有不得控制的事情发生。
之后,文道韫将事情安排妥当便与文星渊两人一同向京城行去。
不过几日功夫,两人便急匆匆的回到了蜀国皇宫。
“臣等拜见君主。”文道韫与文星渊一同下跪语气沉缓的开口。
御书房内,原本还在批改着奏折的文名宗听着文道韫回朝的消息甚感不解,但也没说什么,只吩咐了守城侍卫若是见着他二人便将他们引到御书房来。
如今不过几日功夫,没想到文道韫便与文星渊一同回来了。
“免礼,自家兄弟无需这一套?”文名宗急忙行至文道韫与文星渊身前将两人给虚扶了起来。
随后,望着两人带着风霜的憔悴模样,文名宗立马又安排了人搬来座椅让两人坐下细谈。
“怎这般突然回来了?”文名宗望着眼前的两人,即有些惊喜又有些惊讶:“都未事先传来消息,可是边关出了何事?”
听着文名宗带着些关心似的询问,文道韫与文星渊对视一眼,而后起身行至案桌前跪拜在地抱拳沉声道:“皇兄,我今日回来只为了一件事。”
文名宗挑了挑眉,对文道韫所言略有些不解,边关已良久未曾传来什么消息,这突然的能有何事。
“何事,说吧。”文名宗话落便静声等待着文道韫接下来的话。
“臣此次回来是与皇兄商议与齐国议和一事。”文道韫沉缓的说完,便不再多言,静等着文名宗的回复。
对此,文名宗却好似未曾知晓一般,硬是半晌都不曾开口,可一旁的文星渊却是眼见着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胡闹!”文名宗突然历喝,而后好似气急的胸脯发颤:“两国交战岂是儿戏,怎可随意决定议和一事。”
文名宗是真的气着了,他可以容忍文道韫打仗放水,可以容忍他为了上官子静偷偷跑去齐国帮了她,但如今却说要休战议和,这让他忍不了了。
历代蜀国与齐国便是敌对状态,如今又岂能是文道韫一句话便能决定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