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佩一股脑的说完,一旁的冷满却呆愣不知所云。
“你怎还愣在这,快些去啊。”落佩撇了眼他,见他眉头紧蹙一脸茫然神色,焦急的催促道。
“等等,你说清楚,主子究竟怎么了?为何要我去寻摄政王?”冷满摇了摇头,神色认真的盯着落佩,开口询问。
他知道刚刚落佩的意思是让他去找文道韫。
可文道韫现估计都快要离开京城了,又如何寻得,而且文道韫身为蜀国摄政王,为何要寻他要解药,难道这毒是他下的?
落佩见他这般呆愚,气结的深吸一口气,而后语气沉稳的道:“主子被人下了毒,舒太医瞧了但寻不着是何毒药,更是不知该如何寻得解药。但蜀国的秘药花弥却可以解百毒,如今只能寻到摄政王,求他来救主子一命。”
本还疑惑的冷满,听她这番话心中渐渐有了眉目。
“你怎知寻得摄政王便能救主子,这药可能就是他下的也说不定,毕竟蜀国与齐国如今尚还战火未息,若……”冷满转眸思索一番而后沉沉开口。
“不可能!”落佩想也未想便开口否决了冷满的话,也不顾征愣不解的冷满便继续说着:“摄政王不可能会给主子下毒的,你去寻他来,我说的定不会出错,而且主子如今只有三日可保,三日一过便无力回天了。”
听着落佩的最后一句话,冷满只觉脑中轰然一震。
“那我便信你这一次,你先回去照顾好主子,我这便派人全力寻找!”冷满神色肃穆的开口。
落佩点了点头便也不再与他多言,随后两人便各自向来时的方向行去。
冷满虽说寻找文道韫,可京城如此之大,而且文道韫也走了一日有余,可能如今已出京城也说不准。
这般一想,冷满便觉心中没底,但上官子静时日无多,唯有三日,他必须全力寻找。
冷满离去后并未停歇,急忙寻了林舒云等人说明情况,而后又派出京城内所有士兵全力寻找。
在林舒云的告诫下,冷满并未将上官子静中毒的事情说出去,只说上官子静突然发话必须尽快寻得蜀国摄政王。
一时间齐国人心晃动,原本还熙熙攘攘的大街更是被士兵的围满,可尽管如此却并未寻得文道韫的身影。
难道文道韫回国了?
冷满冷眸沉思,若文道韫真的回国,那此时追过去虽有可能寻得,但想三日时间便回来显然是无望。
这将如何是好,冷满沉眸与林舒云几人静坐于桌前。
“京城附近都已找过了,并没有摄政王的身影。”李青文见几人皆沉默不语,不得不开口说道,可他亦是心绪低沉。
“如今已是傍晚,若还寻不到那一日便过去了。”林舒云转眸望了望身旁几人,随即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身形一震。
三日已过一日,那上官子静……岂不是,无望了?
“可已告知国师?”徐贤心皱眉想了想而后询问。
此话一出,众人却并无人作答,徐贤心不解的抬眼望着他几人。
“我通知了,但等他回来估计要到后日。”冷满冷声沙哑的开口。
他得到落佩传来的消息后便快速的将消息传与边关的东方初。
虽说东方初身旁有个神医玉锦,但他们回来尚需一日有余,而这信传过去也最少要一日多,那等他们赶回来估计也时至末端,为时已晚。
听着冷满的话,几人皆垂头不语,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上官子静就这样死?
可要能有什么办法?
“这毒从何而来,可搜了?”林舒云想了想转而望向身旁的冷满。
“嗯。”冷满点了点头沉声应道。
一听他这回答,一旁的李青文急忙询问:“找到了?是何人下毒?”
冷满听他急切的询问,抬眼看了看他而后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搜到,太子昨日与往常一般在宫中处理公务,但昨晚去了国师府,还留在那用了晚膳,晚膳验过了,无毒,坠玉她们都吃了也没事,太子吃后也没什么事,只是等到休息时才突然发作。”
冷满的一席话,几人听的皆是眉头紧蹙。
“这毒来的尚是蹊跷,难道是早就中毒了?”林舒云揉了揉眉心,语气随意的猜测。
可这话让一旁的冷满心中一惊。
对啊,为何他未想到,难道主子早就中了毒,只是待到昨天才毒发?
“林丞相如果了得,你只一句便点醒了冷某。”冷满抱拳对林舒云感谢道。
一旁的李青文不解的看着他,也不知他这是弄哪一出。
“冷公子这话何意?”林舒云眼神疑惑的望着已然起身作势离去的冷满。
“冷某突然想到,可能主子早就中毒也未必,可能只是昨晚才巧然毒发。若如此说来,那冷某定要去将主子平日里碰到过的东西全都查一查,可能便会寻到那毒药也说不定。”冷满本要离去,听闻林舒云的问话,随即转身沉缓的说着。
原本还神色茫然的三人听他此言皆是神情大震,而后便点点头催促着冷满快些去查找一番。
冷满也不再留下多言,转身便快速离去。
如今上官子静危在旦夕,他定要能早一分便早一分的寻着到底是何物毒害了她。
后宫之中,上官之雅神色淡然如平常一般向贵华宫行去。
虽说上官子静限制了后宫的妃子不可随意走动,但却并未限制她们在后宫之中的行动,所以那些妃子们若无聊了去花园赏赏花闲聊几句也并不是不可。
因此上官之雅来到她母妃柳冬霏的宫里,暗卫倒也并未阻止。可身在屋外的暗卫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看似闲谈,实际上却是夺人性命的交谈。
神色淡然的上官之雅待行至柳冬霏的房中后却全然没了那副悠闲的神色,反而神情紧张严肃的站立原地。
虽说上官之雅身为柳冬霏的女儿,可上官之雅却不敢对她有一丝不敬之意,而且对她言出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