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后宫之中有暗卫严加看管,但却也并不是随处都有人谨慎监视。
上官之雅款步行至后宫一处荫庇处,回头扫视了眼身后,见四处无人后,这才缓缓挪动地上的一块石头。
原本立于她身前的一块巨石,无声的缓缓移动开,上官之雅冷眼回望而后快速闪身进了巨石后的那个洞穴之中。
待她刚入其中,那巨石便又缓缓挪回了原位。
“回来了?”屏风后,一女子慵懒冷艳的声音响起。
上官之雅款款从书架后走了出来,而后绕过屏风行至那女子身前。
“嗯,回来了。”上官之雅沉声答道,望着女子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事情完成的如何?”女子轻勾唇角,把玩着手指,神情随意淡然的说着。
虽说身旁皆是座椅,但那端坐之人并未发话,上官之雅亦是不敢随意落座,便站直着身形立于那人身前。
“我已全部按您说的做了,想来她也无法察觉。”上官之雅冷声回道。
那人听她此言却久久未曾回话,整个房间内的氛围一时间有些诡异难耐。
上官之雅垂头而立,心中慌乱的等待着那人开口。
“你要知道,这事情若有一丝暴露,第一个掉的便是你的小命。”那端坐着的女子冷眼看着上官之雅,语气冰冷的低声说着。
“子雅明白。”上官子静听她此话,并不敢多言,只轻声作答。
那女子见她这般,皱了皱眉头,而后手扶额间,语气嫌弃似的开口:“行了,你回去吧,没什么事别往我这处跑了。”
上官之雅身形轻微一顿,而后神色不变的开口:“之雅告退!”
上官之雅话落,便缓缓转身,随后快步离去。
直至行至房门之外,原本面无表情的她眼眸之中划过一道深色,整个人的也骤然冷了几分,若细看便能得知,她那藏于袖下的手正紧紧攥握着,即使已然掐破了手掌亦尚未察觉。
不过片刻,上官之雅便又恢复正常神色,淡然的离去,而那些藏于暗处的暗卫亦是随意的看了她一眼,并未过多在意。
那屋内的女子,抬眼冷看着关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个危险的弧度。眸色幽深,其中神色让人难以捉摸。
“主子,这齐国定是会换主了……”一旁的丫鬟眼含贪婪之色的行至女子身旁轻声细语的说着。
“事成之前莫要再乱嚼舌根!”女子语气冰冷的缓缓开口。
话落惊的那丫鬟脸色大变,急忙畏缩的站在女子身后不敢再多言一句。
女子随之便闭眸假寐,丫鬟站于一旁见她并无责怪的意思,心中也悄悄的松了口气。
夜色深沉之中应着些微的冷色,国师府内此时却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主子!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林泉本就留宿在房门之外,听着上官子静的唤声急忙推门而入。
可进门之后便见着上官子静嘴角挂着血迹的歪倒在床边,这让他心中惊恐不已。
隔间的坠玉等人听着林泉尖声的呼叫,亦是被惊醒,披挂着衣衫便急忙赶了过来。
“主子!这……快,快唤太医!”坠玉最先进房,与林泉一般见着已然昏睡过去的上官子静,心中担忧不已,但好在她急忙反应了过来。
本就保护在暗处的暗卫,听闻坠玉的话后,便急忙往太医住处行去。
坠玉急忙行至上官子静身旁,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后,稍微放了些心。
“主子晕了过去。”坠玉对一旁心焦的林泉说道。
林泉听她这话,略微安心了些,点了点头也未多言。
就在坠玉将上官子静扶起躺回床上之时,落佩与流珠一同也赶了过来。
“这……主子这是怎么了?”流珠一脸茫然的看着坠玉正在擦拭着上官子静嘴角的血迹。
“太医,太医怎还没来?”林泉在一旁急的团团打转。
“主子这究竟怎么了,晚上还好好的呢?”落佩将一旁在摇篮之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上官子战抱于怀中,不解的询问着坠玉。
本还哭声响亮的上官子战,被落佩哄抱了不过一会功夫便又双眼犯困的渐渐沉睡了过去。落佩见他睡着,急忙又将他放回摇篮。
“不知道,我也刚来片刻,我来的时候主子已经晕过去了。”坠玉皱眉的摇着头道。
话落,一时间房间内竟安静了下来,众人虽心中着急但却也无可奈何,只好盼着太医快些来。
“太医来了。”就在她们焦急的等待了一柱香的时间后,太医总算是赶了过来。
“快,快些给太子瞧瞧这是怎的了,好好的竟吐血晕了过去。”林泉听着暗卫的话,急忙转而望向屋外,见着那急忙赶了过来的太医,一把拉过便向上官子静身前小跑了过来。
本就急赶慢赶才行了过来的太医,至上官子静身前急急的缓了缓气。
“哎呀,你快些看看,莫耽误了。”林泉见他磨蹭,又是心急的催促了句。
一旁的落佩,流珠也是面色担忧的望着上官子静,但她们稍沉稳了些并未与林泉那般急切。
“舒太医,你快些看看主子这是怎么了,她晚上还好好的,这不过片刻功夫便无故吐血晕了过去。”坠玉焦急的望着上官子静身前的太医说着。
“坠玉姑娘放心,老夫这便查看。”舒篱安慰了坠玉一句,便拿出诊治的东西,神色沉稳的查看着上官子静的状况。
一旁的几人皆屏气凝神不敢打扰了舒篱的诊治。
舒篱先翻了翻上官子静的眼睑,看后却又脸色一沉,而后便急忙帮上官子静把脉。之后竟拿出银针扎在上官子静身上的要处。
对于舒篱这番查看,坠玉等人却并不担忧。虽说知道上官子静身为女子的人少之又少,但舒篱却是知道的人之中的其一。
他虽身为太医却大多为上官子静一人诊治。这也是上官锐当初所安排的,而他便是担忧上官子静突然生病而又无人诊治,这才留了舒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