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光线暗沉的房间内,传来一阵惨叫期间混杂着吐血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废物!区区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一尖利的女声惊起,声音中混加的怒气令人惊恐。
这时,另一瑟瑟发抖的低沉男声畏畏缩缩的说着:“殿,殿下,这真的不怪我们。”
可话刚落,便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不怪你们难道怪本殿下吗?”女声厉声质问。
那男子更是心中惧怕,虽被打了一巴掌,但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他却更害怕女子一个怒气也把他杀了。
“殿下,你,你听奴解释。”黑衣人瑟瑟发抖,连说的话也哆嗦了起来。
女子好似气的不轻,硬是冷静了好半晌,这才冷冷的开口:“你且说说怎么回事,理由若不得我心,那你知道后果。”阴冷的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威胁气息,令本就惊慌的跪伏在地上的男子更是直愣愣的点头。
“殿,殿下,奴等本来已然寻着上官子静的行迹,可就在即将杀了她之时却突然跳出个蓝衣男子,一手长剑使的神出鬼没,轻功更是了得。奴等不敌,只余奴三人逃了回来。”黑衣人语气惊慌急促的快速说完。
那身形隐在暗处的女子听这般话语,竟也没了声响,这瞬间静寂的氛围,让黑衣男子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低垂的脑袋也只能隐隐看见女子华美的绣鞋,但他却不敢抬起。
“你说,一突然出现的男子救了上官子静还将你们杀的只余三人?”女子轻魅的声线勾人似的响起。
虽声音诱人,可黑衣男子却丝毫不觉,反而抖的更加厉害。
“回殿下,正是。”黑衣男子不敢有丝毫隐瞒。
陌生男子?武功奇高还来救了上官子静,这能是谁呢?
女子勾唇魅惑一笑,随即脚踝勾起,脚尖挑起黑衣男子的头颅,俯身靠近了些轻声询问:“那,你可得知这男子是何许人?”
黑衣人那原本瑟瑟发抖的身体也被女子这诱人的模样勾去了魂,身形僵硬的摇了摇头,张着嘴却连话都说不出口,只知直勾勾的看着女子绝美的容颜。
可那女子在见他摇头后,却缓缓的低下了头,眼睑低垂卷翘的睫毛更是将眼中神色遮挡的一丝不剩。
“那,我还留你何用,便送你下去见他们好了。”女子嘴角勾起个危险的弧度,语气冷淡的说着,跟随着这个屋内也渐渐冰冷刺骨。
黑衣人原本征愣的眼眸在听到这话时却猛然圆睁,眼眸中的不可置信浓浓溢出,可对这女子却依旧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
就在黑衣人还想说些什么时,却突然眉头一皱,双手不受控制的抓捏在胸口,不过短短两息,便七窍流血双目怒睁的倒在了地上。
女子倚靠在座椅上,手撑着脑袋,语气无辜的说着:“谁让本殿这不收废物呢,只好委屈你下去陪他们了。”
“太子殿下,您可算来了。”那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仿佛看到救星一般的看着上官子静。
“怎就只你一人,其他人呢?”上官子静疑惑不解的看着那大汉,转身望了望人数寥寥的军营。
络腮胡的大汉表情沉重的悠悠一叹:“回太子殿下,如今军营之中只有臣有空闲可迎接于您。”
听着络腮胡的将军这般一说,上官子静不解的望了望他两眼。
“军中现在什么情况?你细细说来。”她语气沉稳的询问着。
不管军中究竟如何,她做为主心骨都定不能倒下,而且必须是最沉着冷静之人。
“太子殿下,您有所不知,就在蜀国发动第一次进攻后,之后的进攻异常猛烈,简直是发动我齐国最强的兵力也只能堪堪抵挡。可蜀国并不罢休,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动攻击,令我们齐国士兵也是气怒不已。”那络腮胡子的将军语气气怒的说着,连胡子都气的直哆嗦:“这才不久前,蜀国停了火力,我们以为是他蜀国没了后续力量,李将军便带人反打了回去,可却不曾想那竟是蜀国的阴谋,幸得李将军发现及时,这才伤亡不算惨重,可,可李将军却受了伤。”
上官子静皱眉听着他的一番话,皱着的眉头渐渐收紧,待他话落她也是气恼不已。
不过短短数日竟发生了如此之多她并不知晓的事情,因着她人在来边关的路上接收不到信件,这才根本不知这段时间边关已成何样。
“李将军现在身在何处?”上官子静现在也算大致了解了边关的状况。
令她深深不解的是为何李将军会如此冲动行事,竟还负伤在身。
“回太子殿下,李将军如今身在营帐之中,属下给您带路。”络腮胡的将军也算识得眼色,知上官子静有寻李淮的意思,竟主动答应带路。
上官子静表情冷淡的点了点头,便跟随在他身后向李淮的营帐走去。
因走的急促,不过片刻便到了李淮住处。
上官子静一撩帘子便走了进去,眼见之处正有一军医在为李淮换药,而李淮正赤裸上身,虽伤口极深但他却表情不变,仿佛伤的不是他一般,可虽如此但他身上不由自主坠落而下的汗水还是可以让人得知究竟是何种疼痛。
“太子殿下?臣,参见太子殿下!”李淮听着门前传来的声响,转头看了过来,见到上官子静时却是征愣了一瞬,好在眨眼便回了神。
“你有伤再身,无须多礼。”上官子静急忙走近李淮身旁将要跪拜在地的他一把托住扶起,这才转身对屋内的军医士兵们徐徐道:“平身。”
“太子殿下,臣……”李淮见的上官子静便激动的想说着什么,可刚动肩上的伤口便不受控制的血流不止。
“你且先别说话,待你处理好伤口再说不迟。”
上官子静见他刚被包扎上的伤口又染了新血,便抬手止住了他言语,转而吩咐军医快速再帮他换次药。
得到上官子静的命令,李淮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多言,转而安静的接受着军医的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