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在哪?”文星渊悠悠转醒,迷糊的眼眸望着生疏的床顶,刚撑起身子只觉头一阵眩晕,便又无力的躺倒在床上。
他记得他在平番王府的后花园内独自练武,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醒了?”
一冷艳声音惊的文星渊回了神,探头望去见不远处正坐着一个人影。
“你是谁?”文星渊警惕的急速询问。
虽感无力但他依旧小心警惕至全身紧绷,猛然间发现身在异处,还有一女子,这让他不得不担心。
“这才过了多久不见就忘了我了?”女子咯咯一笑随后站起身向文星渊走了几步。
文星渊紧盯着女子身影,直至她走到阳光处,逆着的阳光在女子身上镀上一层金光。这迫使他不得不眯了眯眼,可再睁眼时,他却震惊到瞳孔收缩。
“怎么是你!”文星渊语气惊讶中带丝惶恐的道。
女子缓缓走到床前,低垂眉眼望着微微起身的文星渊,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娇笑不止。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女子反声询问,可语气里却夹杂着一丝傲蔑。
她,正是冷清雪!
本以为能逃离她的控制,而且文道韫也寻到了解药,虽说不知他如何寻得,但能活下来文星渊还是很高兴的。可此时竟再次碰见她,这让他心中好似翻江倒海一般。
望着表情清冷的冷清雪,文星渊心中渐生一丝怒意。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在这,这是哪?”文星渊面容冷硬强做镇定的询问。
在冷清雪面前,他不过是随手就可玩弄致死的蝼蚁。但他也深知,既然冷清雪对他暂时没有加害之心,那定有所图,所以他才敢如此理直气壮的质问于她。
文星渊看着抿唇不语的冷清雪,心中也有了丝慌乱,撑在床边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冷清雪神情冷冽眼眸复杂的盯了文星渊好一会,就在气氛低至极点,让人都快喘不过气来时,她才转身踱步至座椅前款款落座。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正巧路上你府上,想着看看我蛊过的怎么样,便逗了逗它,谁知你就那么不争气的晕了过去。”冷清雪随意散漫的坐在椅子上,低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
听着她这话,文星渊面带一丝怒意。
她这肯定是胡言乱语,且不说她是不是正巧路过平番王府,但她引发蛊毒,文星渊也该有所察觉,而不该是直接晕了过去,直到现在都回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细细思索一番,文星渊知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但对于冷清雪的解释却是完全不信。
“那这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做什么?”文星渊语气发冲态度警惕的问道。
冷清雪手撑脑袋歪着头无辜的眼神望着床上的文星渊,语气不解的道:“你晕了,我当然要照顾你咯。”
文星渊听完眼眸微眯,语气不善的道:“我不需你照顾,我自会照顾自己。”说完,他便扶着床边站起身来。
冷清雪看着他的举动,神情渐渐冰冷但依旧是那副随意的态度道:“你若再乱动,那便是我也救不了你。”
刚迈出一步的文星渊听完一怔,不可置信的望着冷清雪。
强烈的视线即使是没抬头,冷清雪也感觉得到。
“这蛊毒想来你也了解,可它还有一个习性你应该从未听过。”冷清雪冷声缓缓说着:“若它正处在兴奋的状态,寄主随意走动那它便会在寄主身体内随意啃噬,直至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文星渊听完心中一凉,但随即便镇定下来:“这从未听过,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冷清雪抬眼邪撇了撇文星渊,嘴角勾起个危险的弧度。
“那你尽管试试。”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令文星渊感到满满的危险气息,令他呼吸一滞。
静默了好一会,文星渊缓缓坐回床边,神情冷漠的盯着冷清雪:“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着文星渊的寻问,冷清雪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模样我能干什么?”
文星渊听完低头沉默不语,一副根本不想再继续搭理她的态度。
“你好好歇着吧,有人会来照顾你的起居。别想着逃跑,十步你便会直接猝死!”冷清雪站起身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望着颓然的坐在床边的文星渊:“这地方即使你逃出来也无用,因为……我们根本就不在蜀国了。”
文星渊虽不想搭理她,但还是依旧听见了冷清雪的话。
不在蜀国,那这是哪?
文星渊疑惑的皱眉望着冷清雪离去的身影,半晌后低头眼神复杂的望着自己的双腿。
放在床上的双手青筋暴起紧紧握拳,一拳捶落在床板上,震的整个床架都颤了两颤,最终他还是无奈的闭上双眼,躺倒在了床上。
冷清雪将他拿捏的死死的,这让他觉得有些有力却无处使的错觉。
刚出房间不久的冷清雪却并没有着急离去,而是站在院落里,直至听到房间内“嘭”一声响起,她才嘴角带笑的转身离去。
地上的落叶被她走后的气流带起卷了又卷,才缓缓坠落在地。全程无一丝声音响起,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迈出院落的冷清雪,轻功一展脚踏叶尖快速略走。
昏暗的地下密室内,唯有一间房闪烁着微弱的光。却并不是灯光,而是大量奇珍异宝散发出的淡淡光晕。
房间里除了珠宝还独有一张桌子与两椅子,但就在看似最平凡的东西却依旧是价值不菲。
“清雪,你真的要将平番王留在那?”一混浊老气的声音低声询问。
虽说身在密室之中,但他依旧是小心翼翼。
“陆叔放心,只是暂时借用您的别院。”冷清雪勾唇浅笑着:“而且他被我控制了,定不好暴露的。”
密室中正小声谈话的正是冷清雪与陆裁衣。
“嗯,那你小心点,若露了马脚我帮你想办法。”陆裁衣点了点头后表情认真的道。
对于冷清雪会蛊毒一事,显然他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