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大到烧红了半边天,伴随着火烧的红云天色也渐渐泛了白。
宫外的老百姓也才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自然是不知道皇宫中的事情,对于这齐国变天事故也像是场闹剧,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收场。
随着天色大亮,宫殿也被烧的只剩下房屋外墙,却也是灰黑一片。
上官子静面无表情的愣站在原地,看着最后一丢丢的火苗渐渐灭去,也不知她这思考着什么。
“子静,你……”文道韫知道上官子静肯定是心里难怪,想安慰她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好无奈的拍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转身吩咐亲信去打理宫殿。
虽说冷清雪自己火烧了自己,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文道韫见火势一灭连忙派人去查看情况。
文星渊站在一旁从始至终都没说话,最后见文道韫去忙后也不再留于此。
众人都离开后,上官子静依旧是独自一人站在宫殿前,眼眸里溢满了悲伤。
原本一动不动的上官子静抬了抬头将眼里的泪花又逼了回去,再低头时,已经又恢复了太子该有的样子。
另一边,文道韫正查看着宫殿内的情况,见手下将一具焦黑到看不出模样又散发着怪味的尸体抬出,文道韫不着痕迹的拧了拧眉头。
“这什么情况?”文星渊刚走到文道韫身旁,便见到了地上的尸体,皱着眉头捂着鼻子嫌弃的问。
“不清楚,烧伤太严重,不能确认是否就是冷清雪。”文道韫摇了摇头,撇了眼身旁的文星渊道。
文星渊还想走近几步看个清楚,可刚迈出一步就被尸体刺激的不得不转身掉头。
见文星渊走远了几步,文道韫转眸思索了一番也快步跟上。
一直到宫殿门,文星渊这才止住了步伐。
“皇兄,不知你最近忙什么去了,竟多日不见你?”文道韫见文星渊深吸几口气平复下来,这才疑惑的问道。
文星渊听他询问,原本低头作呕的他顿了顿身形,眼眸转了几转这才抬头看着文道韫,爽朗一笑。
“你也知道我要打理民间的事务,前些日子又出了些事情这才急忙离开,都没来得及向你打招呼。”
文道韫听他说完点了点头,可还有很多疑惑之处却让他暗中皱眉。
若离开可以如此解释的话,那为何又回来的如此巧合,正巧碰上冷清雪又与她打斗在一块。
文道韫还想继续问清楚,却被刚好过来的上官子静给打断了。
“怎么样?冷清雪是不是被烧死了?”上官子静看了看正在谈论的两人询问着。
文星渊没有说话,撇了眼文道韫。
见都盯着他的文道韫,不得不先放下心里的疑惑来回答上官子静的问题。
“确实找到一具尸体,但是却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冷清雪的。”
上官子静听他这样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再派御医来查看一番,对比一下身体信息,这样应该就能确认是不是同一个人了。”上官子静向尸体处走去,边走边对文道韫解释着。
“嗯,可行。那剩下的都靠你自己解决了。”文道韫跟在上官子静身旁向宫殿内走去。
落在两人身后的文星渊沉默不语,看原本警惕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撇了眼看着并肩向内走去两人的背影,眼神意味深明。
一盏茶的功夫,数名御医来到宫殿对地上焦黑的尸体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又对照上官子静的口述,发现死者身上的伤口与冷清雪被上官子静刺伤的一致。
这才让上官子静安了心,还以为冷清雪会闹出多大的事结果只是一场乌龙。
确认过尸体的情况后,上官子静发出命令将身体抛尸荒野让野狗秃鹫啃食。
由此可见,上官子静对冷清雪真的是恨到了极点。
一番折腾下来,上官子静可算是暂时清净了。
将文道韫与文星渊等人安置妥当后,便独自一人去了国师府。
就在冷清雪死的同一时间,上官子静便派手下去了国师府将那些监视的人通通杀灭。
上官子静走到国师府门前,寂静的氛围让她有些征愣。
缓回神的上官子静走到门前拍了拍门,好一会儿后便听到一个慢沉的脚步声传来。
“咯吱”一声,门被从里打开。上官子静看着门后的老管家,亲和的弯了弯嘴角。
“国师可在?”
“在,在在,国师要是知道太子您来了定是高兴极了。”老管家推开门见竟然是上官子静,笑的一脸褶皱的说道。
“嗯,我去看看他。”上官子静点了点头便进了国师府。
老管家探了探头看无人后,将门又再次关上,小跑到上官子静身旁带路。
不一会儿,上官子静便到了东方初的书房前,让老管家上前去通报一声。
一路上听老管家说了东方初的情况,再加上之前玉锦的描述,上官子静对东方初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
“国师,有客人求见?”老管家恭敬的在房门上敲了两敲道。
“进来吧。”东方初依旧淡然的声音飘出。
上官子静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定是已经猜到她会来了,也就不再多言,让老管家退下后,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师父,听说你病了,现今可好些。”上官子静推开门人未进便已然开口询问。
走进书房,上官子静见东方初正在作画,神情专注,也就站在他身旁不再多言。
一幅画结束,东方初也停了笔,拿起画轻吹了吹让墨汁干了些才递给身旁的上官子静。
“师父,你先擦擦额头的汗。”上官子静一手将早已准备在手的汗巾递给了东方初,一手接过画纸。
“你觉得这画如何?”东方初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后开口问着正看画的上官子静。
上官子静听到他的询问,看到更认真了起来,可是见过东方初画技的她总觉得这副画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一时间僵在那不知如何开口。
“是不是觉得画有些不对的地方?”东方初端过书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后语气自然的询问着,好似他本就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