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东宫之中,一声比一声嘹亮的哭声让人听了有些心疼。
“烦死了,再哭堵住你嘴!”冷清雪眉头紧蹙面目狰狞的盯着摇篮里的上官子战。
“主子,您消消气,让奴才来吧。”站在一旁的一个嬷嬷小心翼翼的低声说着。
这嬷嬷一看就有些面熟,正是之前上官子战的奶娘。
“别让他哭了,再让我听见哭声就给我堵上他嘴!”冷清雪气冲冲的对嬷嬷吼着。
“遵命。”嬷嬷向冷清雪行了个奇怪的礼仪后,走到摇篮前轻轻的将上官子战抱在怀里。
奶娘轻声的哼着小曲哄着上官子战,过了一会上官子战渐渐的收了哭声,偶尔抽泣呜咽着。
上官子战可能是熟悉奶娘的气息,再加上奶娘又喂了奶,喝饱了的他没一会就熟熟的睡着了。
奶娘虽是听命于冷清雪,但是对于上官子战也有了些私情,对他自然有些不忍心,所以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生怕伤了他。
冷清雪冰冷的看着嬷嬷怀里的上官子战,在她眼里上官子战不过是她控制齐国的工具,若不是他还有些用处,那可能上官子战早已经成了她喂养蛊虫的饲料了。
“主子,人来了,正在御书房等您。”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一黑衣人不知从何处闪现了出来,跪服在地上恭敬的对冷清雪汇报着。
“哦?来的倒是挺快啊。”冷清雪对黑衣人的出现并没有一丝疑惑,而是对他说的话起了兴趣,黑衣人在冷清雪一挥手的功夫就早没了身影。
“你这在看着他,不要让他出什么事!”冷清雪神情冷淡的对嬷嬷说了一句便向东宫外走去。
“是,主子。”嬷嬷行礼回应后,恭敬的目送冷清雪离开。
她不担心上官子战会被救走,现在整个齐国都已经是她的地盘了,下一步就是要拿下国师。
至于上官子静,她得到消息是已经落崖,那生死未卜她更无需担心,倒不如担心眼前的事。
嬷嬷听冷清雪的话吓的一哆嗦,颤颤巍巍的点头答应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冷清雪到了御书房。
现在齐国皇宫内,几乎是处于无人的状态,所有的婢女奴才们全被控制在一块,不准接近东宫和御书房,而后宫的佳丽更是被关了起来限制了行动。
“柳丞相来的挺准时?”冷清雪人未至声先行,清冷的声音猛然响起惊的站在御书房里的柳肃郁哆嗦了下。
听到声响的他连忙转过身看着正从门外走进来的冷清雪,随后舔着老脸扯着嘴角嘿嘿笑的凑了过去。
“巫女殿下赏光,小人自然不敢让巫女殿下等候。”柳肃郁弓着身子小跑的到冷清雪身旁,见她眉头一皱,又小心翼翼的退后了两步行了个奇怪的礼。
“柳丞相,坐。”冷清雪坐在皇椅上,撇了眼一旁的座椅,对柳肃郁做了个请的手势。
“诶,诶谢巫女殿下。”柳肃郁颤着他那衰老颓败的身子向冷清雪道谢后战战兢兢的坐在了座椅上。
冷清雪见他坐下后,心情不错的一挑眉:“柳丞相,不知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柳肃郁听到冷清雪的问话,偷抬头瞄了一眼,见她正眼神凌厉的盯着自己,吓的他急忙站起身,弓着身子向冷清雪行礼回话。
“巫女殿下,小人暂时也只了解了些皮毛,尚无进展。”
柳肃郁说完整个御书房便静了下来,听了半天也没听见冷清雪说话,但低着头的他又不敢抬头看,只能默默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只觉得心跳加快,额间挂满了汗水。
“那现在了解多少,说我听听。”冷清雪轻快的声音响起。
柳肃郁听到冷清雪的声音不似发怒,心里颓然松了口气。
“遵命,巫女殿下。”
“目前情况来看,东方初应该是时日不多了。但是目前只知他病倒了却不知为何如此突然,而国师府守卫森严无从下手,也就更无法得知他神力的由来。”柳肃郁神情严肃的对冷清雪汇报着情报。
虽不知柳肃郁为何听命于冷清雪,但是对于他们的计划却让人大吃一惊。
按他们的谈话,冷清雪不仅要控制齐国,她还想拿下国师东方初。在她看来东方初的神力与名声都很重要,对她非常有帮助。
冷清雪闭着眼面无表情的听着柳肃郁说着,不知她在思考什么。
半晌,冷清雪睁开了眼,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病倒原因还是无从得知?那他的神力也没查到来源?”
冷清雪虽知道东方初病倒但是却不知为何,她本就是趁这个空挡从挟持了上官子战控制了齐国,但是东方初这个极大的隐患让她不敢小势,所以她要弄清楚东方初是病的何种程度了,还有没有挡她路的能力。
当然,她身为巫族自然也相信东方初具有神力,所以她想得到这神力,只是查探了良久也丝毫没有进展。
“小人并不知晓,国师府守卫森严,小人无从下手。”柳肃郁小声回复着冷清雪,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她不快。
“禀巫女殿下,国师自齐国建立以来便存在了,他帮先王夺得齐国,无人知晓他的来历再加上他这么久过去了容貌变化也不大,久而久之人们便默认了他拥有神力,而因为先王的缘故他在齐国的地位也甚高。”柳肃郁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告诉了冷清雪。
听着柳肃郁的话,冷清雪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
“既然如此,那明早我便去会会这个国师。”
冷清雪说着眼睛一眯,看着柳肃郁的眼神充满了嘲讽,只是正垂眉低眼的柳肃郁并没有看见。
“行了,你先回去吧,若还有其他事情会通知你的。”冷清雪嫌弃苍蝇一样的语气对柳肃郁说着。
但奇怪的是柳肃郁也不恼怒,反而唯唯诺诺的答应着。
“小人告退。”柳肃郁小步的向御书房外挪去。
离开了御书房的柳肃郁不再畏畏缩缩,只面色沉重的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