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锐当然不会阻挠上官子静查案,直接就应允了。
柳冬霏早已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毕竟她她这个皇贵妃的名号不是凭皇上的宠爱才得到的。
黑子突然落到上官之雅身边的一等宫女红芜头上,红芜虽然害怕,却不敢打黑子,这可是太子殿下的爱宠。
“你叫什么名字?”上官子静打量着红芜。
红芜垂眸:“奴婢红芜。”
“你身上为何有媚香的味道?”
“奴婢不知,大概是方才在凉亭外不小心沾染上了。”红芜不慌不忙道,但她身边的上官之雅却小心的退后了两步。
柳冬霏实在没想到上官子静这么沉不住气,自己就把自己暴露了。
坠玉上前,突然伸手袭向红芜的肩膀处,红芜抬手就要去挡她的手,坠玉另一只手击出,抓住红芜袖中的东西,便退后了几步。红芜见状,还想要向坠玉扑去,但一旁的侍卫连忙架住红芜。
“太子殿下,您请看。”坠玉捧着一个小纸包。
上官子静拿起来,打开一看,是白色的粉末,她递给一旁的玉锦,玉锦闻了闻,点头道:“是媚香。”
“太子殿下!是坠玉冤枉奴婢!”红芜开始慌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柳冬霏也惊到没了动作,红芜是她送到上官之雅的人,她一直心细,知晓分寸,今日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陷害朝廷命官和后宫妃嫔,红芜,你可知罪!”上官子静眸中突然涌出的冷厉之色让红芜咬紧了唇。
“是奴婢的错。”红芜低声道:“丽嫔那日罚了奴婢,奴婢一直记恨在心。”
“你一个小小的一等宫女,哪里来的媚香?”
“奴婢从丽嫔宫里偷的。”红芜这句话说完,眼睛一闭,直接咬了舌头,坠玉根本来不及阻止。
其实上官子静本来也没想过要查到柳冬霏和上官之雅头上,这种事情肯定不可能一举将柳冬霏打压下去,在查出真相之前,会出现无数个替罪羊。
但红芜手上确实有媚香的味道,否则黑子绝不会落到她身上。
“本宫也疲了,皇贵妃,后续就交给你了。”她扫过柳冬霏的脸,与东方初一同出了长乐宫,早已有人备好了辇车。
与东方初告别后,一路回了东宫。上官子静疲倦得只想躺到床上,整个晚上她都必须防备着柳冬霏的暗算。
本来今日凉亭那一出是柳冬霏给她准备的,但被她躲过了,不知为何变成了秦流风。
至于后来坠玉从红芜袖中搜出来的媚香其实是假的,不过是玉锦暗中塞给坠玉的一种药粉罢了。
因为有了替罪羊,这件事并没有牵扯更多的人,丽嫔被处死,秦流风被发配边关,上官之雅因为御下无方,被禁足三个月,柳冬霏也是被禁足了一个月。
可这次事情并没有伤及柳冬霏的根本,不过是让她更想要除掉上官子静罢了。
宴会结束,文道韫也该回国了,想到这个,上官子静心情突然好了些。
她不确定自己对文道韫的感情,大概也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但还不足以到让她放弃了齐国,然后嫁给他的程度。
这日从御书房出来已近黄昏,一路走来都是一片寂静。为了保护上官子战的安全,宫中多数妃嫔都被迁到行宫安置。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清音宫,一只手用力拽住上官子静,上官子静虽然因为惯性被拽进了清音宫,但另一只手几根银针已经出手。
那人没怎么动作,银针落地的声音清晰可见。
男子的鼻息离上官子静很近,莫名的熟悉,上官子静皱眉:“摄政王?”
“还用银针,倒真是心狠。”
两人的距离极近,上官子静被他堵得贴在墙上,她咬牙切齿:“你到底要干嘛!”
“本王说了,想让你嫁给本王。”他的话让上官子静心已经开始乱了。
身体一软,上官子静睁大了眼:“软骨散……你无耻!”这次他不点穴了,换做了下药。
为了让上官子静着道,文道韫直接把软骨散放在了自己身上,所以刚才才离上官子静那么近。对于有爪子的小猫,他还是觉得没了武功比较好对付。比如上次,再比如这次。
文道韫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拉开上官子静的腰带。
上官子静手脚无力,被他的动作吓得手心发冷:“文道韫!你发什么疯!上次本宫的话你没听见吗!”
“为何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文道韫的唇流连在她脖颈间,炽热的呼吸让上官子静的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敏感至极。
两人的姿势很是暧昧,两人的衣服散乱,文道韫的手在上官子静背脊处抚摸,上官子静内心生出一种无力感。
文道韫拒人于千里之外是他以前身上总散发着冷意,但上官子静却是让人看不清,她总是对每个都不差,也不冷,但却生生透出一种疏离之感。
“摄政王真是好兴致。”东方初的声音响起。
文道韫脸色一黑,谁也不会高兴在这种时候被打扰,而且还是……东方初。他轻轻将上官子静放在地上,手帮她拉衣服遮住她的内衫。
转头一看,东方初身后还跟着玉锦,此时玉锦双眸变成了血红色,再不见平日的清澈感觉。
“玉锦,守住本心!”东方初将手放在玉锦的肩上。
玉锦一怔,旋即运起内力压制住体内澎湃的余毒,待到余毒回归丹田,他才对东方初点头:“抱歉,师父。”
师父?文道韫微微眯眼,天下闻名的玉锦神医的师父是东方初?那玉锦岂不是上官子静的师兄弟?那为何在江陵城的时候,两人却不相识,至少他可以确认当时落佩那丫鬟并没有欺骗他。在去江陵城之前,上官子静确实不认识玉锦,那此时这一出又是什么情况?
“真是丢脸,数次败在同一人手里,就是你傻。”东方初丝毫不给上官子静留面子,直接道。
躺在地上的上官子静也是无奈,是她太大意了,师父说的也没错,就是她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