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点茫然迷惑。
朝夕相处才发现这世界中。
没有人比你们更懂我。
朋友姐妹都已不够来形容。
我们的默契骄傲。
扶持与包容。
包房里响起小语悦耳的歌声,一首SHE的《老婆》唱进杏儿和童瑶的心里去了。
童瑶一直都知道,小语是个十分贴心的朋友,而且也一直享受着她的贴心,而沈杏儿,最初也是被小语的贴心所触动,她们都知道,小语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有她在身边,永远心里都是暖暖的。
很快的,不再是小语独唱,童瑶和杏儿都加入其中,三人一起大合唱。
以一首歌为开端,童瑶和沈杏儿都抛去了她们各自心中的忧愁,与小语一起,一首歌接着一首歌的唱,三人完全沉浸在她们的世界里,把还在包房里的其他五人彻底的给无视了,嘻嘻哈哈的好不欢乐。
而顾墨笙他们几人则被她们所吸引,边闲聊,边饶有兴致的听她们唱歌、看她打闹,大家都被她们的欢乐感染了,人人的嘴角都不禁微微上扬。
日子一天天过,顾墨笙依旧每天早上接送小语上班,而小语也依旧每天做两份午餐,两人一同上班,一同吃午餐,他们同在一个办公室内,低头不见抬头见。
偌大的办公室内,小语咬着笔头构想着建筑图的局部构架,而顾墨笙则坐在电脑前开着视频会议,时不时说几句英语。
顾墨笙的嗓音偏低沉,如用大提琴拉出来的旋律,甚是好听。此时,小语的注意力从建筑图上游离开来,听着顾墨笙说着她不怎么听得懂的英语,不由感慨,他的英语发音十分纯正,简直可以做美剧的配音了!
在顾墨笙身边待了这么些天,小语对他也有些了解的。他精通法、日、英三国语言,不管是还是口语,绝对顶呱呱。他很忙,但是他忙的工作好像不是本公司的业务,因为公司的总经理或其他的同事几乎不踏入总裁办公室,甚至连公司十分重要的会议,他也从不参加,他好像只是来这里借个地方落脚般,公司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或许大boss都这样的吧,底下有一大群虾兵蟹将任他调遣,即使他不来公司上班,公司的业绩也照样节节飙升的。小语想。
“滴滴……”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这时候震动了起来,惊得神游太虚的小语立刻缓过神来,然后边接通电话边往外走。
“呜呜,小语,你爸和小磊他们……他们……”电话里传来白秀泣不成声的嗓音。
闻言,小语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心不由地抽紧,有种不好的预感,可顾及到白秀的情绪,她没有噼里啪啦冲着电话问一通,而是柔声说,“妈,怎么了?你慢慢说,爸和小磊怎么了?”
“小语,呜呜,刚刚有几个混混冲进我们店里把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你爸和小磊被他们打晕了过去,可血一直往外冒,我用毛巾止都止不住,我不知道他们情况怎么样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说着说着,白秀哽咽了。
“妈,你报警了吗?叫救护车了吗?”小语紧紧的握着手机,一张俏脸如白纸般苍白,嗓音都不自觉的颤抖了。
“报了,报了,可都十分钟了,救护车还没来。”
“妈,你继续打电话叫救护车,我马上赶过去,你要镇定些,现在快去叫救护车,快!”小语对着手机急切的说,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早已失去了本该有的冷静。
正在开视频会议的顾墨笙注意到小语的反常激动,对视频中的人道了声抱歉后,抬头看向小语,见她一脸苍白,不由问,“出什么事了?”
“顾墨笙,我爸和我弟出事了,我现在必须请假赶过去……”小语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拿着她随身带着的包包冲出办公室。
见此,顾墨笙没有丝毫的迟疑,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追了出去。
顾墨笙身高将近一米九,手长腿长,三两步便追上小语,长臂一伸,用了个巧劲把小语拉到他怀里,语带关切的说,“你别急,出什么事了?快跟我说说。”
“我爸和我弟被打伤了,我妈来电话说,十几分钟前叫了救护车,可到现在还没到。”小语虽有些惊慌失措,但是比起她自己,顾墨笙无疑更有处理事情的能力。所以小语也没多想,直接把白秀电话中提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四,尽快安排两辆救护车到西苑街02号的陈家面馆!”
顾墨笙拨通沈凌星的电话,只沉声地吩咐了句便挂了电话,然后牵起小语的小手,拉着她迈步朝电梯走去。
“顾墨笙,你还有视频会议要开!”小语突然想起他中途中断的会议,于是停下脚步,出声提醒道。
“不要紧,你的事情比较重要。”顾墨笙边说,边拉着小语继续向前走,语气轻松随意,仿佛那会议不是涉及将近一亿的生意,而是一次简单的闲聊。
你的事情比较重要……
明明只是随意脱口而出的一句简单的话语,可在小语听来却觉得心里暖暖的,有点点感动。
小语乖巧的让顾墨笙牵着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她紧张的情绪虽没有减少多少,但是她是信任他的,他一定会尽快把她带到她要去的地方。
顾墨笙把车开得飞快,车速已超过二百码,车子如脱缰的野马,快速朝前方飞驰而去。
小语坐在副驾驶座上,神情平静,但心里却忐忑的要命。
“顾墨笙,你可不可以再开快点!”小语双手使劲的抓着放在腿上的包包,急切的说。
“你别太担心,会没事的。”说完,顾墨笙踩了踩油门,车子加速前进。
小语紧抿着双唇,心脏跳动的频率早已失常,他们都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她怎么能不担心呢!
在她饥寒交迫的时候,是那憨厚的男人给她温饱;在她无家可归的时候,也是他给她依靠,给她一个可以栖身的家。更甚至,后来她离开他了,他仍继续照顾着她,让她可以继续上学,衣食无忧。他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也不是法律上的监护人,他没有义务抚养她,可他却承担起了做她父亲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