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好一阵安抚,清心言才算是止住了眼泪,沐歌看她脸色很是不好,很担心的说道,“你先躺在这里睡一会儿,我出去买点早餐回来,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必须振作起来。”
“嗯,我知道了。”清心言哭累了,这会儿的确想要睡一觉。
“好,你把钥匙给我,我把门锁上,免得来人吵到你。”
清心言抬手指了指茶几上的包包,“在包里,你自己去拿。”
沐歌点头从里面拿出钥匙,将门在外面锁上之后便朝着附近的早餐店走去,路上她的手机响起,看着上面毫无来电显示,她便知道这电话是谁打来的了,“什么事?”
“小骗子,火气有点大。”
“你之前说要帮我解决问题,现在呢人死哪儿去了,南家为什么还好好的?”
“你们家男人并不想让我插手,而且我看你们做的也不错,所以就靠边看戏喽。”
“我问你,这一切的一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沐歌有一种感觉,仿佛这所有的失去,他都了如指掌。
“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其实有人再爱你,在关键时刻他依然会选择背叛。”
沐歌停下脚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很清楚,看到威含和清心言,你就不觉得很像你和枭墨轩吗?”
“像却不是,他们有他们的选择,我有我的选择,即便情况相同结局也未必相同,贱人我警告你别打我们的主意,不管你还想做什么,我都劝你立即住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骗子,你能怎么不客气啊?”
“总有一日我们会见面,到时候我就把你挫骨扬灰,还有,如果这件事是牧思凌做的,你告诉她我会跟她新仇旧恨一并算。”
“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即便她是牧思凌也没资格。”
“呸,告诉你啊贱人,少整那些幺蛾子,你要是个男人就开门见山表明你的意图,光明正大的斗,别总是背地里使阴招,干些娘们才干的事情,让人瞧不起。”她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缠上了她?
“我想做的和要做的,在遇见你之后似乎都变了轨迹,不过呢没关系,最终的目标不变这就够了。”
本来正在走路的沐歌忽然停下脚步,“我跟你,可是有什么渊源?”
“嗯?为什么这么问?”
“否则你为什么对我的事情如此上心,如果因为我是枭墨轩的女人,你想要对我做些什么,从而牵制枭墨轩的话,你大可不必如此,所以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就是觉得你美,一见钟情行不行?”
“麦金,你是不是认识湛凯贤?”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这样问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麦金沉思了几秒,随即笑着出声,“想知道的话,记得想我,下次告诉你。”
“喂,贱人……”沐歌对着挂断的电话吼了一声,可惜没人回应。
难道他真的认识湛凯贤?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将电话打给牧思凯,“这么早没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你怎么这么早?”
“只是想告诉你,你妹妹还活着,至于什么情况我不清楚。”
“麦金又给你打电话了?”
“嗯,我刚才试探了一下,确定她还活着。”想到他拼命的找寻牧思凌,所以刚才她才故意说让麦金带话给牧思凌,而他的回答印证了牧思凌的确还活着的事实。
“谢谢,我知道了,你那边还好吗,身体怎么样了?”
“我身体没事,只是威含和清心言出了点问题,怕是没那么顺利了。”
“需要帮忙吗?”
“感情的事,我们想帮也帮不上,你父亲还好吗?”沐歌觉得虽然他父亲在处事上,太过溺爱牧思凌,但毕竟其他方面没有什么问题,也算为人正直。
“还好。”
“那就好,我还要去买早餐,没什么事就先挂了。”
“好,你多小心,有事打电话。”
“嗯。”沐歌应了一声,收起手机之后,继续朝前走去。
————
这边,牧思凯正在钟团长的办公室,钟团长见他收起手机,随口问了句,“是沐歌?”
牧思凯点头,“是。”
“看样子她跟你的关系还算融洽,好像并没有因为你妹妹的事情迁怒与你。”
“是的,对此我也是心存感激,本以为她会生气会对我不理不睬,可她并没有那样,而且不仅没有怪罪于我和父亲,更是十分关心我们的事情。”他觉得自己能够认识沐歌也算是老天的眷顾。
“沐歌的确是个好姑娘,更是棵好苗子,只是……”
牧思凯见钟团长忽然眸色暗沉,便猜想他可能是在想湛凯贤,“您真的确定她就是湛凯贤的女儿?”
“我想是的,不管是她被抛弃时身边携带的东西,还是从血型上来看,他们也极有可能是父子。”
“所以,您想借着她的身份,调查湛凯贤当年的事情,想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牧思凯虽然知道有些事情他不该问,但是现在没人又关系到沐歌,所以他忍不住多问了几句,“是,自打我知道她的存在开始,我就一直想要调查湛凯贤的事情,我不相信他真的会背叛我们,所以我想查清楚,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死去的战友。”
“可是,这么利用沐歌对她来说是种伤害,尤其是她跟枭墨轩已经成为夫妻,让枭墨轩去欺骗不合适。”
“如果换成别人来做,枭墨轩将不能参与其中,更不能对她说分毫,所以他宁愿自己完成这项任务,至少这样他能守在她身边,用心的为她做些什么,这样以后在沐歌知道实情之后,念在他真心照顾她的份上,或许也能原谅他。”虽然他也觉得这事跟沐歌无关,她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孩子,可是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他们只能从她身上下手。
“可是您为什么觉得,会从沐歌身上找寻到有关湛凯贤的消息?还是说您发现了什么,觉得他还活着?”
“的确有那么点发现,但是现在很多事情都无法确定,我们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看沐歌的动向。”对湛凯贤的事情他一直放不下,所以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查明真相。
当然这件事他跟上面打过报告,也已经被批准,只是要暗自行动不可过度张扬,毕竟当年的事情对部队来说相当于黑历史。
“我懂了,您是想看沐歌的所作所为,能不能引湛凯贤出现?”
“嗯。”
牧思凯点点头,“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告诉你父亲别想太多。”
“谢谢,我会转告我父亲。”
“还有,你妹妹的事情如果有什么进展最好报备,你知道她现在身份特殊,如果见到她应该劝她去投案自首。”
“您放心,只要我找到她,我会带她去该去的地方。”这点他从未想过要包庇。
“好,另外休息过后可要振作精神,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才是。”
“是。”起身打了个军礼,牧思凯走了出去。
对妹妹还活着的消息他心中有些雀跃,即便对所有人来说她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孩,可在他眼里她就是他的妹妹。
正边走边想,一抬头就见疯子带兵训练回来,“训练完了?”
疯子点头,“是,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跟钟团长说点事情。”
“听说你见过沐歌,她怎么样还好吗?”
“还不错,刚刚还打过电话,只不过听她说威含和清心言似乎不太顺畅,可能遇到点麻烦。”
疯子叹了口气,“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个一个的都不顺利。”
“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你跟琳儿还是好好的。”对他跟琳儿的事情,部队领导已经知道,只要他们不影响训练和执行任务,自然不会棒打鸳鸯。
疯子左右瞧了瞧,见这会儿没人悄悄的问了句,“钟团长找你来,可是给你什么任务了?”
“我来是替我父亲送点东西,并没有什么任务,况且我正在休假怎么可能会给我任务?”
“你在休假?”
“嗯。”
“那我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求我帮忙?”牧思凯有些不解,他能求自己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