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揉了揉被他敲疼的脑袋,“我这是发现别人的长处,让你有所进步,扬长补短知道不?”
“小东西,就你能辩。”
“没办法,天生就这么一个优点嘴皮子溜。”沐歌说着又要去拿车厘子,枭墨轩却一把将她的手拉了回来。
“还吃?”
“干嘛啊?这不不花钱的东西还不行多吃点?”沐歌皱着眉头鼓着小脸,一副我这是在为你省钱的表情。
枭墨轩一把将她抱坐在腿上,“小爷我还没穷到连媳妇儿的水果都买不起。”
“行行行,你有钱你是大爷行了吧?”沐歌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狗东西,易林来这里要办的事情很多,别太过麻烦他。”
“我就想着他帮忙调查一下当年的卷宗,可能会更方便一点,没想那么多。”她看清心言和威含两个人现在的状况,实在是有点心急。
“知道你是为他们两个着急,但有些事情,结果未必有你想的那么美好。”
沐歌下巴微抬,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用你聪明的小脑袋想一想,当年威清两家是怎样一个存在,可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凭着两家当时的势力,却没能查出两个人动手的原因,你觉得是什么?”
沐歌转动水汪汪的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有人不想让他们查清楚真相,或者说有一方在查一方在隐瞒?”
“所以,威含也好清心言也好,这些年来他们也并未闲着,只是各方都一无所获,可是在这个时候,易林却有所发现,你觉得这合乎常理吗?”
沐歌皱着眉头,她还真没想过这点,不过枭墨轩说的有道理,凭两家当年在的势力和威望,想要查清楚一个案子的确不是件难事。
所以,这说明什么?
而且,正如枭墨轩所说,她刚托易林查查过去,这么快就有了发现,确实有点让人怀疑。
可如果是人为的,那这个人会是谁?
麦金?
感觉有点不太可能,因为她想不处理有,他为什么要操控这一切?
如果说他针对枭墨轩,直接对他动手就是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若不是麦金,还会有谁?
见沐歌皱着眉头一脑门的心思,枭墨轩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丫头,有些事情看到的,听到的未必都是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就要用心去想去体会。”
沐歌望了他一眼,“那你体会到什么了?”
“阴谋的味道。”
“呸,说了等于没说。”
“欠收拾的东西。”枭墨轩说着,朝着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沐歌浑身一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色胚!”
从厨房走出来的吴天,见状万分嫌弃的抱怨着,“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收敛一点,这主人还在家呢。”
沐歌扯着小嘴笑了笑,随后吧唧一口亲上枭墨轩的脸庞,“嗯么。”
吴天无语望天,“真是什么人找什么人,你们俩啊,还真是天生一对。”
“多谢夸奖。”沐歌笑嘻嘻的说了一句,从枭墨轩的腿上跳了下去。
见沐歌朝着自己走来,吴天好笑的说道,“你千万别打我的主意,算年纪我可比你老公还大,你应该叫我一声大哥。”
“大哥有什么的,你让我叫大叔都成。”
吴天嘴角一抽,看好戏的扫了眼枭墨轩,只见他顿时黑了脸,显然对这丫头叫他大叔并不乐意,“哈哈……你倒是好说话。”
“我这个人本来就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虽然有时候睚眦必报,但那也是分人分事的。”平常她对人还是很和睦的。
“看出来你是睚眦必报的人了,说吧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找我帮忙?”
“嗯?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帮忙?”这枭墨轩平常能看穿自己的心思,都让她憋屈了好久,如今他竟然也能看透自己的心思,这是什么情况?
“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沐歌很内伤的闭了闭眼,“行,你们都是高人,都是神,我就一肉体凡胎,啥事都瞒不过你们的火眼金睛行了吧。”
真是够了,她明明这么聪明的小妞,好像到了他们面前,就一正宗的傻白甜,啥心思都瞒不过他们,想想这事得多憋屈?
“人嘛都有所能有所不能,你技能太多自然有不能的地方。”见她有些内伤,吴天连忙安抚。
沐歌一听,咧着小嘴笑了起来,“嘿嘿,你这么说我这心里头还平衡一点,我想求你的事情很简单,吃过饭你教教我玩牌呗?”
昨天见他很厉害的样子,所以想跟他学两手,这样以后遇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也能赌两把来换取点生活费。
“你要跟我学赌牌?”这丫头难道不清楚,他老公才是高手?
“咋了?我可是很聪明的,收我当徒弟你是不会后悔的。”沐歌见他有所迟疑,以为他是嫌弃自己。
“你个傻丫头,守着高人不去拜师,跑来找我教?”
沐歌回头看着枭墨轩,“你的意思是他也会玩牌?”
“何止会玩啊,我学习牌技完全是因为被他虐的体无完肤,不甘心才去学了几手。”
沐歌眨巴着眼睛,她这老公还真是万能选手,似乎找不到有什么是他不会的,“那咱吃完午饭,斗地主怎么样?”
“此时此刻你还有心情斗地主?”
“此时此刻有什么不同,及时行乐才能活的更长久,一会儿易林来正好问问他会不会?”沐歌正说着就听见有人敲门。
“应该是来了,我去开门。”
见沐歌去开门,吴天询问枭墨轩,“你怎么都没跟她说你的强项?”
“这丫头一旦认准了什么,学起来没黑没白,到时候我想睡个觉都难了。”
吴天明了般的点点头,“懂了。”
见他似乎有些想歪了表情,枭墨轩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我没想多。”吴天耸耸肩笑的有点坏。
“肤浅!”
吴天嘴角一抽,“你这家伙,我哪里肤浅了?再说了你们俩已经是夫妻,即便做点什么那也是持证办事,有啥不好意思的?”
“你看我不好意思了?”
“那你在这矫情什么呢?”
没等枭墨轩说话,就见易林和沐歌同时走了进来,“这位就是易林,我们的朋友。”
吴天上前一步伸手与他相握,“吴天。”
“易林,初次见面打扰了。”
“别客气,既然你是他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们先聊着,我去继续准备午餐。”吴天说着朝着厨房走去,客厅留给了他们。
易林看了眼枭墨轩,“来的路上才知道你来了,正好你也一起看看吧。”
枭墨轩接过易林递来的资料,打开一看正是威含二叔和清心言父亲当年的卷宗,仔细的扫了一遍并未有什么不同,“这卷宗似乎没什么问题。”
沐歌抬手拿过仔细的研究了一番,似乎也没发现什么门道,“我也没什么发现。”
易林点头,从衣服内层的口袋里又拿出一份资料,“你们再看看这个。”
枭墨轩接过与之前的卷宗对比,整个案件的阐述和时间并未有什么不同,但唯一不同的是,法医报告的署名处却不是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两名法医的签名?”
“我给你的第一份卷宗,那名法医在结案的前一天突然离奇死亡,而这第二位法医,此刻已经是美国国籍。”
沐歌皱起眉头,“也就是说,这前一位法医很可能是因为发现了什么,从而被人灭口,而第二位在面临第一位同样的问题选择时,他选择了金钱?”
“可以这么推断,但究竟真相如何,我们需要去调查去寻找证据。”毕竟现在都只是他们的怀疑和推断,不足以推翻此案之前的定论。
“那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如果找到第二位法医,就能知道当年案件的真相?”
易林看着沐歌点点头,“或许是的,但想要找到这个人,甚至让他说出当年的实情,怕是没那么容易,在来之前我让我朋友了解了一下,原本他在这边的亲人,三天前都已经搬离此地。”
沐歌不可置信的皱起眉头,眼神变动冷厉,“动作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