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第二次喂封剑巧克力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封剑的大腿,封剑痛得叫了一声,然后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嘴边的那张小嘴甜甜的,丁当没想到封剑会醒,吓了一大跳,然后更快是不好意思,刚想把头抬起来,封剑却一把把丁当的嘴按回自己的唇边,只是伸舌头舔了舔丁当嘴边的巧克力,就松手了。
封剑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苦笑起来,丁当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封剑哥哥,你的臂膀受伤了,你别急,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封剑知道自己受伤的可不仅是手臂,头被摔得晕晕的,左边那条大腿一点都不动,估计比手臂严重得多。
丁当见封剑醒了,赶紧拿出食物,想让封剑吃点,封剑却推开食物说:“我吃不下。”
“封剑哥哥,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你身上有伤,不吃东西是不行的。”
封剑看了丁当一眼才说:“能不能答应我出去后,不追究我以前的事?”
丁当有点没听明白,不过看封剑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显然是极不舒服,赶紧点了点头,封剑的眉头才略展展,接着又说:“还有,不听你奶奶的话,不听你妈妈的话,只相信我。”
这让才十四岁的丁当犹豫了,毕竟她是跟着爸爸妈妈长大的,让她不听奶奶的话,奶奶总跟妈妈吵架,她心里向着妈妈,不听奶奶的话,还略可以接受,可是不听妈妈的话,这在丁当的认知里是不太能接受的。
封剑见丁当不回话,就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这一声倒不是装的,是真疼,丁当知道封剑落到眼下这种可能连命都保不住的情况,都是因为自己,咬着嘴唇又犹豫了一会才点点头。
封剑伸出手,丁当有些没明白,封剑很跩地说:“拉钩!”
丁当和封剑拉了钩,封剑喝点水,强行硬了点东西下去,因为发烧和疼痛,然后又迷糊了过去。
丁当很害怕,把封剑那个医药包打开,也不管里面是什么药,全都倒在封剑左臂膀那条挺恐怖的伤口上。
苟且对地形熟,和罗海是撵上雷子、大武、小文一起上山的,听到枪声响得激烈,他们就往有枪声地方跑,不过他们到的时候,沈五河、举子已经赶过来了,沈五河和举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曲邪还剩下的几个手下给搞定了,把留下的活口一审,知道果然是跟封剑他们交过手,曲邪被封剑打死了,沈五河靠了一声说:“我们俩这次好象有点多余了,真见鬼了,这雨下这么大,也难怪会山体滑坡。”
举子笑了一下,知道还两个人去追封剑和丁当了,便和沈五河赶紧追去。
罗海、苟且就带着雷子、大武、小文往沈五河说的那个方向去照顾顾衍、小青等人。
只是沈五河和举子冒着大雨追了十几里,只抓住去追封剑和丁当的那两人,沈五河敲打两人一番,两人说早就追丢了,他俩见大势已去,准备逃下山找时机偷渡回国。
举子和沈五河只得带着两人返回来和大家相聚后,用电话和山下联系,山下说没见着封剑,当然这么高的山,封剑一时半刻也不可能就下得了山,最大可能是封剑和丁当躲在哪里避雨去了,罗海靠了一声说:“贱贱不会这么不仗义吧,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如我的人,冒着倾盆大雨连形象也不要了,不辞辛苦上山来救他的,他居然和小美人躲着去风流快活。”
举子知道封剑这个人的,骨子里非常仗义,但不靠谱的时候也真是不靠谱,和小美女躲哪里风流快活这种事绝对是干得出来的,骚包如他封剑的人,从狼群中救出了小美女,在这么大的山里,往那块山石或岩洞一躲,躲开两个追他们的人,是分分秒秒的事,而且这是多么难得的展示他骚包魅力的绝好时机呀,他封剑不抓住都不可能,立刻对找封剑不感兴趣了。
丁当是沈五河的亲处甥女,沈五河当然不太乐意让封剑就这么得逞,一定要找到封剑,不过他知道这么大的山,这么大的雨里,封剑随便往哪里一躲,以他们现在这点人手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刚才追过去的时候,因为雨大,就没找到痕迹,想想封剑和丁当的关系,那是迟早的事,沈五河黑着脸不说话。
顾衍、小青、两小只、顾远山、徐敬及受伤的一个人被直升飞机送走了,沈五河才略松一口气,和举子商量一番,举子自然想给自己好哥们制造点浪漫机会,知道封剑和顾衍上山,每个人都带有急用背包,背包里有水和食物,那在哪里躲个三五天都不成问题,建议自己和封剑家还剩下的三个人在山上等着,顺便看管击毙的绑匪尸体,举子就和其余的人押俘虏下山交警局处理。
得了命令,大家立即开始打扫战场,申队长终于带着安南警局的人上来了,沈五河拍拍申队长说:“就安南警局这速度,应该好好奖励。”
申队长苦笑一下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南警局那些没条,上面强压下来,又加上我威逼利诱,才跟着来的。”
知道除了曲邪、梁义一伙,几个头头都被击毙,除了两个追封剑的溜了,其余全都伏法,申队长松口气,便和警局通了电话,讲了一下状况,主动留下来代替沈五河。
不过大家下山后第二天,都没见封剑和丁当回来,很怀疑两人在山迷了路,立刻和申队长通了电话,让他们赶紧找找。
沈五河和举子越想越不对劲,闯到安南警局,把他们追了十几里抓住的那两个人提溜一个出来,举子在外面守着,沈五河在里审问,花了点时间,用了点手段,那人才说了实话,他们是跟丢了封剑和丁当,但跟丢的原因是封剑和丁当掉下山崖了,把沈五河气得对那人就不是一点手段,而是警棍、拳头、脚全用上,往那人身上招呼,举子一听动劲太大,赶紧进来抓住沈五河。
封家立刻安排十几架直升飞机和近百人上山,当然还有专案组和安南警局全部警力,沈五河和举子带着招供那人乘第一架直升飞机上山了。
丁当跟着沈芸芸走到病房的时候,听见封剑中气十足地说:“罗海,你这个王八蛋,打麻将,你就没过好牌,打升级,跟你一伙,牌也是一手的烂,你就不能在摸牌的时候,洗洗手吗,让你的手香点,成不成!”
罗海哼了一大声说:“不,不,不,真是天大的怪事,你的牌是你自己摸的,跟我的手香不香有什么关系。”
封剑呸了一声说:“结巴,你是不是在出千呀,怎么你和雷子的牌总是那么好。”
“别侮辱我了,跟你们,我用得着吗?”苟且不急不慢地说,罗海接过话问,“结巴,我怎么感觉老五这次对你意见挺大,你和他说话,他都不屑搭理你呀?”
“别提了,说起这事就来气,我怎么知道山上是曲邪、梁义这伙杀人跟玩一样的国际要犯中的大佬,以为就是个吴三,怕小青急,就提了那个山洞。小青一行四个人,有两警察,虽然这两警察是没啥用,但也是警察,警察没枪也有警棍什么的是不是,名义上还是执法者,就算吴三有一两个帮手,我认为加上罗艳,怎么也能整个平手,那不是为丁当和两个小家伙多赢些机会,谁知道是那么凶狠的人,还是一群,沈老五有气,我还有气呢。”
罗海和封剑都安慰起苟且:“沈老五就那鸟样子,你别把他当回事,你越想巴结他,他鸟人的鸟性就越发不得了,所以…”
“靠,你们俩一共才得了五分,我得算算,我和雷子得升多少级呀。”
“靠,结巴,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同情你,然后你和雷子趁机得分,…”
沈芸芸推开门,就看见封剑吊着一条打着石膏的腿,左臂上着夹板,嘴里叼着烟,侧着身和同样叼着烟的罗海、苟且、雷子正在不亦乐乎地打扑克,估计更想打麻将,只是这个样子打麻将实在是诸多不太方便,只能改打扑克了。
病房里乌烟瘴气的。
沈芸芸用手在鼻子周围扇了扇,封剑几人才赶紧把烟掐掉叫了一声:“小姨。”
“你们这样对身体能好嘛,我看雷子迟早也会被你们带坏的。”
正好进来的赵恺亮听见了就说:“你来得真好,我们是天天批评他,没用,有钱嘛,住医院最大最好的病房,还一住就是两间,你说他一人受伤为什么要住两间病房,就不知道医院的病房非常紧张吗?还有,已经占了这么多资源,居然没一点内疚之心,屋里的用品全消毒还不成,床上的、沙发上的东西全换新的,你都不知道有多作。”
沈芸芸看了赵恺亮一眼,如果她没记错,这是两人分手后,第一次面对面说话,看了一眼转向四人:“你们玩,我去看看小衍。”
沈芸芸一走,封剑就促狭地看着赵恺亮:“亮哥,没话找话吧,我是开了两间,但另一间是顾衍住着的,还有,这病房不是我开的,是封平开的,东西也是封平换的!”
“你和顾衍俩毛病都特多。”赵恺亮没接封剑的岔,说完转身就走了。
苟且好奇地问:“我怎么觉得这个赵医生很眼熟,是不是以前追过芸姐的?”
“结巴,找打,是不是,我们都叫她姨,你叫什么姐,还有,追没追过,关你什么事?”罗海也站起来,苟且哼了一声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一个字,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