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义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小姑娘,信用是什么,我真不懂,但我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你长得那么漂亮,真是…”梁义摇摇头,“真是可惜了。”
梁义说完转身离开了,安安瞪大眼睛问:“他们要干什么?”
丁当搂住安安和彤彤终于哭了起来,彤彤完全不明白,他和安安都把人打走了,怎么丁当姨还哭呀,安安到底要大一些,也楼住丁当说:“当当姨,别哭,我会保护你的。”
丁当哭了一会儿,自己面前的毕竟是两个小孩子,自己哭,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还吓着两小只。
彤彤的小肚肚很饿了,但已经明白外面的人是坏人,不会给自己吃的,弄不好还会挨揍,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安安拿开彤彤的手说:“别吃手手,手手脏。”
彤彤抱住安安说:“哥哥,肚肚饿。”
安安也饿,但他比彤彤大两岁,明白更多,外面那些人不仅不会给吃的,弄不好还会要大家的命,他脑子一直在想的是如何跑出去,没把肚饿放在心上,彤彤一说,安安顿觉得腹中空空,各种难受,突然看见彤彤的小包包,彤彤也看见自己的小包包了,小青经常在彤彤的小包包里备些零食,但因为两小只不缺,所以真很少从里面拿过零食,都快把彤彤小包包的功能给忘记了。
彤彤赶紧取下自己的小包包,一打开翻出两包巧克力夹心饼、两大条巧克力、一筒薯片。
彤彤立刻开心地举起来对丁当说:“当当姨不哭,全都给你。”
丁当抱着双腿,虽然止住了眼泪,但却有点跑神,在这种绝境中,她没想爹也没想娘,想的居然是封剑,听见彤彤的声音,回过神来,看见这些零食,知道一旦让梁义那伙人发现了,肯定会收走,赶紧塞回彤彤的包包里说:“别拿出来,被坏人看见了,会给你全拿走。”
“可是彤彤的小肚肚好饿。”
“我们只能偷偷拿出来偷偷吃,吃的时候还不能让坏人发现了。”丁当不能改变眼下的境界,甚至觉得封剑一定不会不管她的,可是她知道封剑出事了,被隔离了,就算会管她,也没办法管了。
丁当忍着害怕,猜想那群人没收他们的东西,认为他们是孩子,包里不可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没翻也没收,只是两小只是两个包包控,除了睡觉,连吃饭有时候都喜欢背着他们的宝贝包包,这事被大家取笑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说他们背着也不嫌累,安安是因为包包里装了小飞飞,他一刻也离不开,彤彤是跟屁效仿的结果,所侥幸有了这些东西。
丁当打开一包饼干,塞给安安和彤彤,让他们赶紧吃,别被发现了,自己也吃了起来,她有低血糖,好久没吃东西,已经快受不了了,吃了几片饼干才好多了,她知道这些东西一旦被发现肯定会被搜走,所以干脆和两小只能吃多少吃多少,结果把饼干吃得只剩半包了,丁当又和两小只喝了水,脑袋才能转起来: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绝对不能!
丁当再翻彤彤的包包,从两侧翻出驱蚊水、清凉油,山洞里的蚊子很多,她和两小只都被咬得一身包,只是有那么一群人在外面守着,没心思管而已。
丁当便给安安、彤彤和自己都喷上驱蚊水,她不知道在这个山洞还能待多久,所以很节约,然后又拿出清凉油,轻轻地抹在安安和彤彤身上的包上,彤彤哭闹除了害怕,还跟被蚊子咬一身包有关系,经丁当一处理后,感觉舒服多了,就爬在安安怀里玩着自己的大狼蛛。
丁当也给自己被咬的包上抹上清凉油,才开始想怎么才能逃掉,他们被关在山洞最里边,要想出去,只能越过那群人。
丁当小心爬起来,往外看,外洞生着一堆火,靠他们这边地上倒着要死不活的吴三,另外除了曲邪和梁义应该还有十来个人,而最让丁当奇怪的是她看见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打扮有点象电视上的女特务,不过人长得十分漂亮,丁当甚至看见好几个靠着墙洞的男人不怀好意地在打量那个女人。
丁当忽然想起小月,自己找不到吴三那辆小货车的时候,小月出现过,仔细一想,小月分明是他们的托,丁当正在找小月的时候,那个女人和梁义发生了争执:“梁义,我们当初不是这么定的计划。”
梁义笑着耸耸肩说:“许婷,你可真有意思,你公公、公叔、男人是被顾衍、封剑和沈五河整死的,你亲爹还关着的,你居然在这里妇人之仁。”
“但是,你们现在做的是在犯法。”
梁义耸耸肩,许婷忽然感觉到自己是在和一个身上背负着不知道多少条人命的死刑犯谈法律,而那或站或蹲的十几个人和梁义都差不多,许婷都觉得可笑,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如果真要怪,那就只能怪顾衍,都是顾衍把她害的,当年就是骗她,利用她父亲,就是顾衍,对,就是!
许婷为自己找到了借口,小月走进来,叫了一声:“婷姐!”
许婷拉着小月在靠里的地方坐了下来,她坐的那个角度对丁当看出去的方向是死角,所以丁当看不见她们,也不知道那边还有没有人,按说她没看见那个叫曲邪的,弄不好也在许婷他们待的地方待着,不过想想曲邪阴沉的目光,丁当都觉得这个叫许婷的人会不得好死的。
这时从洞外走进两个男人,梁义叼上一支烟问:“怎么样,还没动静?”
其中一个摇摇头说:“没有。”
梁义用手取下烟弹了一下:“不可能呀,就沈五河的动作,不可能那么慢吧。”
另一个便说:“义哥,山下传来消息,说姓顾的和姓封的给放出来了,他俩已经上山了,是坐直升飞机上来的。”
梁义一听,两眼就跟看见猎物一样直冒光,把烟扔地上用脚踩灭说:“好呀,我就等着他们呢。”
丁当听见封剑的名字,心乒乒直跳,果然,果然封剑不会不管她的,当然也许不是不管她,而是为了两小只,丁当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从许婷那个看不见的方向果然传来曲邪阴冷的声音:“这次能让他们上山,可是费了牛大的劲,梁义,你和托昆可别再让他们跑了。”
梁义哼了一声,从身后抽出枪,掏出一块棉布慢慢擦着说:“沈五河嘛,倒还可以会会,顾衍和封剑,一个是病猫,一个是成年的奶娃,用得着我和托昆吗,我得等沈五河,我要把他打我的那一枪还给他。”
那个曲邪也哼了一声说:“总之以后再想找机会,就更难了,搞定他们,以后大家都有落脚的地方,搞不定…,出钱的主可是不依的。”
梁不屑地笑了一下说:“封家那个老太婆都出了五个亿了,出钱的主依不依又怎么样,到哪儿,有这么多钱,不可以再立山头,曲老板说话怎么老气横秋了。”
丁当看见一个很壮实的外国人走进来,梁义叫他托昆,托昆背着的那把枪很象电视电影里杀伤力极大的那种,丁当虽不喜欢这些,但家里那么多警察,多少也知道国家对枪支的管控是非常严的,这群人手里有那么多枪,不知道都是从什么渠道来的。外面有这么多人,还有枪,当然也是没把她和两小只放在眼里最重要的原因。
那托昆和梁义显然是一伙的,进来就说:“曲老大,山上那么闷,那个小妞那么正点,不如拿给大家解个闷什么的。”
丁当吓了一大跳,赶紧躲回来,却听曲邪哼了一声说:“你们以为我老了,胆子小了,你们还真是一群见识短浅的人,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梁义却说:“曲老大想给自己留后路,我是想给大家伙多弄点钱,万一封老太还能给五个亿呢,兄弟们有落脚的地儿,还得生存吧。”
托昆旁边的人就:“没想到这老太婆还真不是传说中的有钱,是真有钱,五个亿呀,说给就给,一点也没含糊,为着下一个五个亿,昆哥就忍忍吧,五个亿,什么样的美女睡不到。”
这话大约中了九成人的心意,都知道拿到五个亿意味着什么,所以丁当才幸免于难,他们都在热烈地盼望着下个五个亿。
丁当好象听见许婷不屑地哼了一声,丁当凭感觉,那个叫曲邪的比那个叫梁义的让着许婷一些,她比小妍要大,听得懂小青和宋词她们一些比较大声的对话,特别是两年前顾衍出事的时候,酒厂被折腾,她听宋词骂过不少次许婷,许婷的父亲好象是个什么市长,所以曲邪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丁当正偷看时,安安也探出脑袋,丁当又看了一会,觉得从正面出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但里面的山洞是封闭的,所以结果就是出不去。
丁当颓唐地坐下来,安安把他的小飞飞放出去,不过小飞飞不带摄像头,安安还怕自己的小飞飞被他们发现了,给收了,又收回来,也很郁闷地坐在丁当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