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没说话，封剑说：“他们说两老头叫他们尤其要注意我们喜欢待的几处地方，靠，我们成什么了?这两死老头，活得腻歪了吧。那天他们看见老五开车送罗海和顾远山的，当时就给那俩老头做了汇报。”
顾衍哼了一声说：“这汇报得也太及时了，一般的线人，怕暴露，都会把情报汇总起来，一次性提供，而且不给钱，还不一定提供。”
“老五觉得他们比较专业，分开审口径又这么一致，不象普通的线人，我们也怀疑，在局里查过，没这两号人。”
“这地方又不是云南那些边境城市，也不是那些重要的大城市，情况复杂，警局真得养不少线人，这地方是安南，一年到头连打架斗殴都能数得出来，养线人？我是不太相信。”
“封平不是手软的，法子用了不少，那两王八蛋一径咬死自己是局里那俩老头养的线人。还反咬一口说他们就算没有编制，也是在为公家做事，说我们是滥用私刑，要去告我们。”
“行啊，他们敢在公开场合说出是谁让他们来监督我们的吗？如果敢，只是那两老头私自授意，那你正好可以借机和你的两位局座闹腾了；如果两老头说是上面有人安排的，就让他们提供出纸质的东西。我们是公职人员，家里的人都是合法公民，凭白无故安排人来监督我们，那是一定要讨个说法的。”
“要不，现在就把这俩拎过去？”
“我是说如果，真把两小子拎过去和你的两局座对质，他们肯定什么都不承认，只剩反咬你一口了，你就被动了。”
“他要敢换，当着老头的面，我就扇死他。”封剑哼了一声。
“那你更被动了，记得，一定不要在人前动手，你是公职人员。”
“公职人员真他娘的是三等公民。”封剑觉得这些人不是冲着他，是冲着沈五河去的，情绪有点低落。
小青走到门口，见顾衍正用手拍着封剑取笑：“不是针对你，好象你还心情不好，难不成你喜欢人家想干掉你的感觉呀。”
“滚！”封剑，“对了，那天我见你对那个搞IC的胖子好象挺感兴趣的。”
“哇，居然知道IC，不错嘛。”
“滚，你想在这行道下手？”
“这行道可不敢轻易下手。”
“钱不够？”
“钱只是一个方面，主要是技术，国家都要耗资上千亿，何况是个人。”
“国家？哼，有时候真觉得花不少钱，尽养些无用的人。如果你想玩，我帮你筹钱。”
顾衍摇摇头说：“我算了一下，阿帕、硌爷、你、我每人出两百亿，罗海和曾维奇合在一起凑个两百亿，将将才能凑起千亿，这至少掏了维奇他妈的老底，弄不好他妈还得找他后爸想点法子；罗海家出了这大笔银子，估计不会剩太多现金了，他爸还有不少贷款，太干了，东森怕转不动。”
“那就你和我多出点就是了。”
“那阿帕也要多出呢。”
“那就不带他们玩。”
“问题是这个未知的风险行业，不是说投下钱，就能回收的，欣衍这些年在这上面断断续续都投进去几十亿了，现在还没一分钱的收入。”
“那你好象还挺感兴趣。”
“实业兴邦嘛。”
“哇，是觉得我最近境界和以前都不一样了，原来是近墨者黑的缘故。”
“那我们说说赚钱的事吧，两百亿，罗海和维奇比较吃力，那咱们几人弄个五百亿，再去炒炒地皮，赚到银子，我们再去兴邦。”
“五百亿，就不用带阿帕和洛爷了。”
“东南亚比较乱，还有不少国家排华，必须得有洛爷镇着，阿帕更不能丢，以后兴邦的时候还得靠他的银子大力支持。”
封剑用拳头打了顾衍几下说：“那天晚上，看你都不大爱理他们的样子，人家都很是伤心了一阵，原来早就算计好要如何利用人家的。”
“有钱人的防备心理都很重，如果我太热情，他们肯定就防上了，还能指望骗出他们的银子？”
封剑呵呵笑了一气说：“好，好，他俩我负责去骗，维奇和罗海你负责问，他俩到底能出多少。”
顾衍点点头，封剑又问：“他们不说你在东南亚囤了不少地，还要往东南亚投？”
“这个国家我没买，当时比较乱，风险大，有洛爷镇着，看情形还可以买买，我估计两三年翻个一倍不成问题。”
“两三年翻一倍？这种投资回报率现在真不容易找。”
“但你不能这么跟他们讲。”
“我当然会跟他们把风险说得大一些。”
“也不要说得太大，说太大了，那个洛爷有可能不出手。这次翻倍我们就立刻兑现走人，至于阿帕和洛爷就由他们自己决定。”
封剑点点头，看见小青，伸了个懒腰说，“我得去睡会，吃饭的时候叫我。”
“你是指中饭还是晚饭？”
“滚！”封剑几步窜上楼。
顾衍笑了笑，倒在沙发里，小青觉得经过那次庆生宴，顾衍和封剑关系很良好。
步行街那个贵族式的幼儿园也完工了，顾衍选的是步行街比较偏僻的地段，他认为幼儿园这种地方自然是安静比较好，再则还有就是这步行街已经被他们买下来了，这个地段不容易租出去，正好他租下来给两小只做乐园，一是租金便宜，二是离青石板街近，三是可以减少步行街的空置率。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有人一见这装修品味，就来寻问了，李苑随便回了，一个月学费两万起，居然有四五个小朋友报了名。
之所以用这么高的价，顾衍就没打算收太多的小孩子，目的只是给安安和小彤彤招几个小玩伴，当然他给两小只招的玩伴，眼下只挑选两种条件的人，一种是家庭环境好，至少不为付两万学费愁的那种；一种是智商高，这种高智商的人，经过一定的测试，可以免除全部学费。
这地方由钟叔和李苑负责，小青再去看时，已经全部装好，摆上了绿植，每间屋子都放了一个剖开的菠萝蜜，大的房间放两三个。现在小青看清楚，这排房子中间的两层，全为幼儿园用，两边多出来的地房间被装成标准的一房一厅一卫小单间。
这些小单间已经住了人，小青才发现，至少一半住着当初跟封剑来的那些制服男，好象人数比封剑初到安南时要多，另外钟叔、李苑、老鲁、大王也住在这里，这里离青石板街近，顾衍有什么事，可以随叫随到。
看见钟叔和李苑，小青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两人都没提当初她从封家大院气跑的事。
钟叔对顾衍这样的安排挺满意，再有人来，他就不用愁了，把人这放一个，那放一个，真挺不好安排的。
安安一见这里就喜欢上了，放了暑假就天天要往乐园跑，但小彤彤有那么点不太喜欢。不过有小青陪着，小彤彤勉为其难地迈着小短腿巡视巡视他将来有可能待上几年的地方。
钟叔带着几人一边参观一边说幼儿园对面的那两排房子，顾衍也租下来了，原来他只准备请几个老师，主要是负责教两小只，没想到居然有四五个小朋友报了名，再找几个智力高的，那就得象幼儿园一样地开课，几个老师恐怕不够用，请多了，自然得考虑人家住的、吃的地方，对面那排除了建来给老师们住，楼下会装修一个大的餐厅，解决平时大家吃饭的问题，到时候来个人他就更不愁了。
小青在心里小小腹诽了一下，反正到现在为止，她已经为这个幼儿园和两边的小单间付了快五百万了，收那么几个学生，估计连给老师付薪水都不够，收回本钱分明就是件遥遥无期的事。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花五百万给自己的儿子建个幼儿园玩。
沈芸芸听说了，来幼儿园检查一番，最后进行工作指导，认为顾衍应该再多请个舞蹈老师，这样丁当和小妍就不用送到Ｃ市去学舞蹈了；虽然有钢琴室，但没有钢琴老师，建议顾衍也应该立刻请上，这样丁当也不用去Ｃ市学钢琴了；好在顾衍请的美术、小提琴老师都可以胜任教丁当和小妍，否则沈芸芸还会有更多建议。
小青赶紧掏出笔和本来，把沈芸芸的意见做为最高指示给记了下来，沈芸芸乐得去揪小青的脸：现在是越来越顽皮了哈，居然敢调侃起你小姨了。
顾衍打完点滴，小青陪他又去看了一下乐园，看完，顾衍觉得小孩子们到底比较娇嫩，乐园才装好十来天，虽全是用环保的材料，但还是应该多透透气，便让小青和宋词带几个小孩子出去走走。
小青只是嗯嗯应着，没往心里去，结果晚上，就有人送来了她、宋词、丁当、小妍和两小只的护照和签证，原来顾衍早就让钟叔在办了。护照和签证一到，顾衍就把他们一齐撵到欧洲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