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宋朝鸣就对着一张ser的照片沉重道：“找女朋友一定不能先看胸，也不能先看脸，这些东西都太表面了！”
刘萌萌在一旁拼命点头，“还是鸣哥有深度有内涵。”
宋朝鸣还在对着那照片感叹：“快看这勾人的小模样儿……”闭上眼作陶醉状“是个男人跟她在一起都不敢用力。”
乔则褚嗤笑，把照片摁宋朝鸣脸上，“快拉倒吧，你恨不得把自己都塞里边。”
“……”宋朝鸣很明显地卡了下壳，但逼格还是要装下去，一声长叹道：“一定要先看看她有没有JJ，这世道，伪娘太多了……”
师蔻华满头问号，刘萌萌偷偷对她解惑：“上周末宋朝鸣去见女网友了，听说长得特别好看。”
师蔻华纳闷：“这不是好事儿吗？”
刘萌萌捂嘴偷笑，“那个女生是隔壁学校的。”
“哈哈哈哈……”乔则褚横插过来，惊讶到吃手手，幸灾乐祸道：“隔壁不是男校吗？”
魏平凑过来，他的笑点跟别人不一样，指着刘萌萌道：“那岂不是跟喜欢萌哥的人一样男女不分了？”
装作无意路过的班长脸一黑，微凉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刘萌萌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闻言揪住魏平的衣领笑闹道：“你说这话出门是会被打的。”
魏平佯装诧异接话：“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胖？”
师蔻华摇头失笑，忽看向窗外惊喜道：“快看下雪了！”
乔则褚打开窗户，冷风伴着雪花飘进屋里，师蔻华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凉凉的。
“婆娘，看到了吗？”乔则褚指着窗外白茫茫的雪景对师蔻华道，吸引她的注意力。
“怎么了？”师蔻华擦掉手上融化的雪花，不明所以。
乔则褚指着外面，笑得一脸嘚瑟，“这都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师蔻华还没说什么，宋朝鸣就朝乔则褚扑了过去，捏着嗓子娘里娘气道：“江山为聘，讨厌了啦～”
乔则褚一把推开他，一脸的嫌弃，“能把体毛刮刮吗？快戳死我了。”
这时山子手机突然放起了大悲咒，刘萌萌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干嘛呢，吓我一跳！”
山子抬起挂着两个黑眼圈的大脸，神神叨叨道：“昨天晚上看鬼片了，我给手机压压惊。”
班主任老刘是个典型的“地中海”中年男人，走进教室拿着教鞭敲黑板，“回到座位上，上课了。”
老刘是个很新潮的老师，跟学生关系打成一片，曾经还逼着学生叫他“美男子”。
老刘一下令，学生基本都给他面子，关窗户的关窗户，关手机的关手机。
乔则褚偷偷亲了师蔻华一口，指着自己的嘴无辜道：“我管不住它。”随后笑眯眯地回到座位上，翘着二郎腿跟几个男生围成一堆打扑克。
师蔻华捂着被亲的地方，只觉得热得发烫。
老刘翻开物理书，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声线毫无起伏，“今天主要讲磁感……”催眠开始。
外面雪花扑簌簌落下，整个天地只剩一片银光，他们坐的这排离空调最近，身上暖融融的，听着老刘从头到尾一个音调的讲课，心里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儿想睡觉。
师蔻华昨晚没睡好，现下精神更不济，支着下巴头一点一点的。
整个教室最有精神头的莫过于最后一排打扑克的几位。
自顾自讲完整章，老刘从书里抬起头，看着底下睡相各有千秋的众人，鼻梁上的眼镜寒光一闪……比手势先拍了张照。
收回手机，老刘重新变得严肃正经，视线在底下一扫，有些人被第六感惊醒，还有些人不知所觉。
老刘对着底下埋头睡得正香看不到脸的学生道“披着白棉服的同学起来写一下答案。”
那外套是乔则褚怕师蔻华感冒披上去的，听到老刘提问，“王炸！”乔则褚撕下脸上的纸条，脱下校服露出里面的白毛衣上了讲台，拿起粉笔行云流水，“唰唰”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字——不会。
“臭小子！”老刘笑骂道，上前一个二踢脚，乔则褚敏捷躲过，回到座位上继续打扑克。
山子递给他一根烟，乔则褚下意识地看向睡着的女孩，随后放下烟。
山子点开打火机，火苗儿蹿得老高，见乔则褚不抽奇怪道：“稀奇，褚爷不抽烟了居然！”
乔则褚直接给他一脚，“教室里抽什么烟，成天没个学生样儿。”随即从山子嘴里把烟扔在地上踩灭。
下课后，一个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过来找师蔻华帮忙，“我们组缺一个人值日，麻烦你了。”
师蔻华接过扫把温声道：“没事没事，我也没什么事情。”
乔则褚从后面伸出手夺过扫把扔回给女生，冷声道：“她没空！”
女生吓得灰溜溜离开了。
师蔻华皱眉不赞同道：“同学帮忙是应该的。”
乔则褚斜眼看她，该不会是个傻子吧？“她们组本来就多一个人，今天缺一个刚好跟别的组人数齐了，她就是不想多值日。”
师蔻华低着头嘟囔：“那也不应该那么直接拒绝啊。”
闻言乔则褚笑得凉凉，“那你会拒绝吗？”
师蔻华无言以对。
谁都知道她脾气好，谁都来找她帮忙，而她确实学不会拒绝。
放学回家，师蔻华和乔则褚并排等公交，地上的雪还未消融，踩下发出“吱嘎”的声音，师蔻华低着头，用靴子踩出一个个小坑。
“冷不冷？”乔则褚轻咳一声，转过头突然问。
“有点。”师蔻华吸吸鼻子，刚从温暖的教室里出来，一下子适应不了外面的冷空气，鼻子酸酸的。
“笨。”乔则褚捏起一点雪花放在她鼻尖，将她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暖着，“还要我教你吗？把手放到爷兜里就不冷了。”
师蔻华鼻尖凉凉的，围巾下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因为雪天，等车的人很多，好不容易上了车，没有座位，乔则褚将师蔻华护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车里挤满了人，其中一对老夫妻颤巍巍地互相搀扶着。
一个胖胖的姑娘赶紧站起来，想要给他们让座。
老爷子一把按住姑娘小声道“姑娘你别动，你站出来更占地方，我们快到站了。”
胖姑娘尴尬地回到座位上，没一会儿，文化路站口到了。
师蔻华扒着大魔王的胳膊看，那老爷爷先下车，然后扶着老伴儿一点一点下台阶，看得出他是照顾的一方。
师蔻华拍拍乔则褚，示意他快看，“我们以后也会是这样吗？”
乔则褚冲她呲小虎牙，“爷这么帅，老了也是个帅老头儿，小老太太多的是。”
师蔻华作势要咬他。
乔则褚宠溺地摸摸她头顶的绒发，眼底洒着暖光。
“你到时候别跟广场舞的糟老头子跑就行。”
到了站，二人下车，缩在车里寸大点儿的地方胳膊有些僵硬，师蔻华活动下筋骨，甩甩手臂，一不小心甩到身后大魔王的裆部。
大魔王完美一笑，露出小虎牙，眼神充满了笃定，“得不到的东西，就想毁掉吗……”
师蔻华：你的戏能像你的节操一样少一点吗？
师蔻华正准备拿钥匙开门，乔则褚拉住她，傲娇道：“我要走了。”
“哦。”
乔则褚很明显傲娇的脸有些垮掉，凑过来施舍般道：“给你个机会亲老子一下？”
师蔻华推着他到电梯口，“不要，快回去吧，咱们明天见，拜拜～”
乔则褚转过头，突然亲了她一下。
师蔻华猝不及防，摸着被亲的脸蛋儿有些愣，“你不知道‘不要’是什么意思吗？”
大魔王笑得不要脸，“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