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度假村的赌馆,这里几乎没有规矩可讲,之前来踩点的时候,就撞见过这里打手将一个赌客拖出去暴打的场面。因为荷官指他出千,实际上是这个人那天手气实在太好,赢太多钱,这才把人给请了出去。
这里做事不干净,所以我也没想着按常理出牌。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过去,另个看店的人回来了,他带了宵夜进来,与柜台上女人聊了两句,看着他们笑呵呵的进入边上的小房间内。
我不留痕迹的靠了过去,朝着厕所方向走去,经过小房间的时候,点了根烟。
小房间传来女人的笑骂声,早就觉着这对男女关系不简单,想不到还有这么一腿。
屋里两人的浓情蜜意全都没逃过我的耳朵,一顿盒饭的功夫,两人就滚上了床。
干柴烈火的,估计一时半会是搞不定女人饥渴的,我缩着脖子回到场子里,小荷官那桌终于有人离开了。
我先上桌,荷官对我有几分好感,主动说了下今晚的规矩,清理了桌子后,拆开新的纸牌交由我们检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今天这小荷官特别的专业,来过几次,上过一次她的桌,都没见过她让人验牌。
我拿起其中一副牌装模作样的检查起来,因为新牌比较滑,验牌的时候掉落几张,引起边上人的嘲笑,有人呛声道:“朋友牌的抓不住,还学人赌钱,有钱没地花,不如借我翻本。”
我尴尬的朝他笑笑,收拾起桌上的牌整理好交给荷官。
老实人到哪都受人欺负,这不,刚验好牌又有人道:“玩了一晚上的炸金花,搞点别的玩玩,新来的,你想玩哪种?”
我干咳了声,诺诺道:“我比较擅长21点。”
刚过提议的人哈哈两声,冲着荷官道:“听听,擅长21点,高端啊!我们也就玩玩斗地主,拖拉机啥的!”
耳边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结果没人要玩21点,我要么下桌,要么随大流。
这个时候,荷官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她看向我的眸子里充满同情,我拿出纸巾擦了擦汗,冲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荷官当然不希望我走,她知道我是个豪客,放我走等于放了条大鱼,但她也没法开口让那些人改变主意,只好眼巴巴望着我。
水汪汪大眼睛确实挺吸引人,我为难的挠着头皮,眼角瞥见胖子从牌九桌上下来,他似乎也留意到我这边的处境,想过来。
我叹了口气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图热闹,随便,我都可以。”
一桌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玩拖拉机,这个正合我意,但因为坐在左边,刚好在监控下,所以头两把我都没做手脚,按照牌面套路走,玩的很随意,也玩的很生硬。
而那些老赌客相杀的厉害,刚开局玩的都小,三局过后,荷官发出两张牌,我瞅着那几人两手捏着牌慢慢黏,露出底牌一个角后,立马合起牌。
牌好的很快就亮出一张明牌,不好的脸色当下阴沉下来,亮牌的时候更是随便一番。
在这些人当中也有老奸巨猾的,坐在我右手边的中年人就是如此,他粘了好久,才翻出一张草花2。亮牌后,他看向我的牌,嘿哟了声。“好巧!”
我拿到首牌后,直接就亮出了方块2,他看到我的牌后,脸色有些异样,一副牌去掉大小王,也就剩下52张,每个花色4张,现在桌面上出现两张2,无疑中年人的想等小拖拉机是没希望了。
桌上有人开始下注,我跟风丢了两百出去,荷官继续发牌,我到了一张红桃3,坐在我边上的人又跟我一样拿到了一张草花3。
这时,我看到他阴沉的脸舒展了下,现在牌面上,他是同花,我拿到了张方块j,一下子与他拉开了差距。
中年人瞄了眼我的牌,嘶嘶两声,把注意力转向其他人。
以牌面花色来看,坐在右侧的那人拿到了一对k,大牌面,他叫注!
这人也牛叉直接下了一千块,满脸红光等着其他人。
有人弃牌,有人跟牌,我依旧丢了两百块出去。
中年人将那人一对k,他手指敲击着桌面,顿了一会跟了一千,池子里一下子就满了,超过限额,荷官出声提醒,但没人有意义,那赌局继续。
第四张牌发出,我拿到了方块3,中年人拿到了草花5,再看拿着一对k的人,这圈,他运气不佳拿到了一张方块5。
同花顺叫牌,中年人眯起眼,他看了眼底牌冲着荷官点点头,荷官看向我,眼里有着期待。
最后一圈摸牌,没道理放弃,我迟疑了下,丢了一千块出去,这时场面上也就剩下四人,另一个人的牌面不说也罢,没有可比性。
荷官等所有人下注完成后,开始发牌,最后一张牌是暗牌,她四指压着牌面推送到我们面前。
我拿起一张牌盖住这张暗牌提到面前,缓缓撵开后又合上,再次打开后,将黑桃3摊在了桌面上。
荷官看了我眼,我冲她微微一笑,心里却紧张的要命。
荷官收回视线没说话,冲她僵硬的下巴来看,她似乎在犹豫。
胖子已经站在我身后,他的手臂靠在我背上,刚刚撵牌之际,我把一张方块j变成了一张黑桃3,他看到了,荷官心里也明白,如果她当场点穿我,那么我势必会反咬,但在她的地盘上,我肯定会吃亏,所以就看荷官怎么选择了。
中年人拿起牌墨迹了好一会又放下,随后拿起另一张暗牌,两者相比之下,他取了第一张暗牌摊开,与我预计的差不多,他手里捏了吧同花顺,第一张底牌翻开是张草花4
拿着大对子的人看向我们,他也在撵牌,当他看到中年人摊出同花顺的时候,他眼角抽抽了下,翻开了一张红桃4
现在场面上,我三张3一个2,中年人手里可能捏着一把同花顺,拿着一对k的人显然处于弱势。
另外一个拿到底牌后就盖了牌,剩下我们三人,中年人笑的欢脱,追加了三千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