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先出来，这么趴着不累啊！”
三人合力下清空出一块地，胖子用电筒指向墙根到：“要不是这家伙怕老鼠，我们也没想到这地方还有个洞，看起来像是被吭出来的。”
难以想象大熊这么大个块头还会怕老鼠，忍住笑，我走进墙根。
白墙下有个大约巴掌大小的缺口，边缘是密密麻麻的齿痕，有的地方还是湿的，贴近缺口的手指明显能感受到来自里面的气流，说明这堵墙背后是空心的。
胖子蹲在我边上，敲击着墙面，以缺口为中心扩散出去，大概六七十公分的地方，敲击声有了明显的不同。
我看了眼胖子，站起身。“大熊，砸墙！”
大熊应了声，四下张望了眼，找到趁手的家伙，抡起砸向缺口的地方。
重击下，天花板掉了一层灰！
我与胖子闪到一边，盯着墙面一点点被炸开，露出更大的黑色缺口，阵阵阴风从中飘散出来，吹得人直打哆嗦。
胖子摸着他刚剪的寸头，吹了声口哨道：“这鬼地方真他妈的邪门，我们还是撤吧！”
我无奈的笑笑，走到大熊身边，示意他退后！
大熊摇摇头，他指了指里面说道：“危险！”
我明白的点点头，像他们这种生活在刀尖上的人物，对危机有着不同常人的敏感。
站在缺口边缘，阴冷的触感直接打在脸上，冻得人浑身打颤。
我呼出口气，咬咬牙道：“既来之则安之，胖子，你留在这，大熊跟我进去看看。”
“why？”胖子抗议的叫起来。“上次干架没我份，这次又不带我，不要！要么一起进去，要么谁都别进去！”
我递给大熊一个眼神，他架起胖子关在入口往，随后紧跟我脚步跨进来了缺口内。
胖子懊恼的声音在背后渐行渐远，接着大熊身后打来的光，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类似天井内，身后三四步的距离就是缺口，而这个天井一边有向上爬的梯子，而另一半就是个地洞，阵阵阴风就是从那里飘过来的。
瞅着潜入岩壁内的梯子，我想头顶的石板应该就是方口背后的房间，可是人要是从这里进出的话，他又如何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进入大厅？
我在天井底部转了圈，来到洞口边，摸着滑溜溜的边缘，手指上沾了一层粘腻的东西，放在鼻尖闻了闻，差点被呛得我当场呕吐。
这味道比毒气还毒。
“大熊，能看出这是什么物质？”我伸出手，让大熊看个明白。
大熊跟我一样先是闻了闻，随即沾了些，两手一搓，皱起眉头道：“尸油！”
“你确定？”
“嗯，有些念头了，至少是几十年前的东西，不过，摸着有干涸的物质，应该还有其他的混合物，而且还有腐臭味！”大熊用无比认真的表情跟我说事实，这让我汗毛树立，冷汗直流。
“小二爷，您该不会在找这个吧！”
我吞咽着口水道：“应该是这了！先出去吧！”
对洞口下面的东西，我既好奇又不安，但理智告诉我，这已经不是我个人能深究的地方。
大熊护着我出了缺口，眼前被两道刺眼的光线照射，空荡荡我大厅里多了好几个人，悲催的胖子被人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嘴里还塞了东西。
我被大熊挡在身后，盯着坐在椅子上的人，扯起嘴角。
“哎哟，小朋友，好久不见！”
袁厉皮笑肉不笑的一脚踩在胖子身上，手指灵活的转动着手枪，他对着我动动手指，他的手下训练有素的朝我们围拢过来。
大熊准备出手的时候，我轻拍他手臂，向前走出一步。“袁所长，想不到再见面，居然会在这里！这么说起来，你应该就是第四个人。”
“小二爷，知道太多会短命，你不该来这的！”
袁厉并没有反驳我的话，他真实了我心里的猜测。
小黑给我的画作中，有五个人。马苍龙、林子雄、猫叔，还剩下两个，袁厉的出现在这，着实超出了我的预料。
想不到马苍龙的手伸的那么长。
“我已经来了，而且还要走着出去！”我笑笑，又向着袁厉走进一步。“那颗子弹并非无意，我好奇一点，马苍龙为什么那么急着杀死林子雄，他完全可以等林潇潇案子结果出来，由警方除掉眼中钉，不是跟顺理成章吗？”
袁厉哈哈大笑起来。“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如果你们没有去黑场，或许”
啊！我打断了袁厉的话，跟着他一起笑道：“原来是这样，大都会的退货都去了黑场，留下阴一月的少女，送来这里，搞迷信啊！破了处的少女，那血能用吗？你们该不会在喂养什么怪东西吧？那墙后面阴风阵阵，上面直通铜钱墙，中间无路无门的，想想就瘆人。”
我把能记得的鬼故事全都串起来，拿来哐袁厉，不管合不合理，心想总有一条能被我压对宝的。
这就跟我玩猜大小一个理，不管庄家出多大点，只要我兜里有货，压满全场，就能开出宝。
不过老狐狸一脸平静，把情绪隐藏的很好，不过从他一闪而过的惊讶中，我知道我压对宝了。
“老猫在这里做了十多年，没出过一点事，到了你手里，馆没了不说，连猫也没了，啧啧啧，还说你是被选上的，我看你就是个灾星，到哪哪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都说命硬的人，天煞孤星，你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挥挥手，袁厉身后的家伙丢出包东西。“打开看看吧！”
近距离下，我闻到了血味。
布料上的血迹还没干，新鲜的血液从里面溢出，看体积，包里的东西很小。
我睁了睁眼，伸出手。
“干我们这行的，从来不信邪。什么猫主，说到底就是头畜生，血肉之躯还能抵得过子弹？哼，简直就是笑话！现在你是这的坐馆，就麻烦你收尸吧！”
袁厉故意在我打开包裹的时候，暗示我里面是什么，他想扰乱我心神，他做到了。
心里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眼前这包东西活生生的摆在，我不得不去想，小黑真的死了吗？
深吸一口气，打开包裹，就算真的是这样，我也认了。
从包裹里溢出的血迹还是热的，抱着的东西还是软的，我的手指在颤抖，小家伙跟着我没多久，但不得不承认，早已把它当生活中的同伴看，现在它遭人暗手，这口气一定要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