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沙凋见肖葆戈一副被冤枉的样子,饶有兴味的想听他怎么解释。
对肖葆嗣这个喜欢拈花惹草的混蛋弟弟,肖葆戈也很头疼。但是,有人说肖葆嗣因为得不到一个女人而心生报复,他是不认同的。
肖葆戈寻找同盟般地看向沈霸天,说道:“我想沈总最能明白,像我们这种家世的人,别说想交往一个女人,就是同时交往一群女人,也轻而易举。”
长得帅,学历高,家世不错,从不缺乏追求者的沈霸天,听到这里挑挑眉,略矜持地点了点头。
得到认同,肖葆戈再开口说话时,语气里不禁带了几分傲慢,他说:“成尚那种女人,虽然在学校里长得还算不错。但是,跟那些明星、模特比起来差得太远了。即便我弟弟追求受挫,也不至于派人到国外去折磨她。况且……”
肖葆戈看向洛沙凋一脸讽刺:“她还是我弟弟的地下女友,该做的事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值得让我弟弟对她‘念念不忘’?”
洛沙凋对于肖葆戈的话没有太大反应,像是早料到了一般。她不置可否的对他笑了笑,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没能在洛沙凋的脸上看到惊愕的神色,肖葆戈有些失望。他从怀里掏出一叠东西,放在俩人面前,说道:“她看着为人冷傲,高不可攀。可实际上她可不只跟我弟弟一个人交往。”
那是一叠照片,大约二十多张。
照片里的女主角就是成尚,她举止轻佻、动作暧昧的跟旁边的男人又搂又抱。
而这些照片上的男主角,却不是同一个人。有二十左右岁的年轻男子,也有四五十岁的秃顶大叔。
沈霸天不喜地皱眉,爱慕虚荣、玩弄感情的人,他见过不少。但是,成尚六年前也才刚成年,就与这么多人关系暧昧,实属不多。
肖葆戈看沈霸天变了脸色,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故作不屑地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你们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在滥交吗?”
肖葆戈一脸嫌弃地摇头,自问自答道:“如果这么想,你就错了。她是放白鸽的,也就是俗称的仙人跳。她专门利用美□□惑男人谋取利益。我那个傻瓜弟弟,一直被能在鼓里。在她身上花了百十来万,后来在得知真相后,我弟弟恶心的不行。
成尚做贼心虚怕我弟弟报复,就跟家人跑到了国外。
他们以为国外黄金遍地,哪知道他们租住的房子,处于治安混乱的地区。住进去的第一天晚上,一伙蒙面人就闯进他们家里,抢走了他们所有的财物。
没了生计,成尚只能重操旧业。不过,米国人可不像咱们国家的人脾气那么温和。在最后一次行骗中,对方并没有选择花钱了事,而是跟他们争执起来,并火大地用鞭子抽在成尚的脸上。那外国人见事情不好,主动赔了一些钱,成尚他们心虚也没有报警,选择私了……”
还未等肖葆戈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肖葆戈顿了一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皱起眉头,将铃声按灭。可是他刚挂断电话,那头锲而不舍得又打了进来。
肖葆戈叹了口气,起身拿过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看向洛沙凋劝告道:“你不要被成尚的谎言蒙蔽了,她自杀还特意选离家那么远的地方,目的就是让你救她,好博取你的同情。”
洛沙凋看他要离开的背影,漫不经心地道:“我想你误会了。”
见肖葆戈诧异地转过头,她不疾不徐道:“成尚说的话我没信过,而你说的话我更不可能全盘接受。
我让我的好朋友在米国查了一下,成尚被抢劫是真的,放白鸽被毁容是真的,但是她被人囚禁也是真的……”
肖葆戈听到这里脸色大变,他没想到洛沙凋会找人调查。
他原想沈霸天整天忙于工作,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不可能派人调查。洛沙凋应该听了成尚的一面之词,觉得她可怜才准备为她出头。
可是,现在的发展出乎肖葆戈的意料。
洛沙凋就着故事,也吃饱了,她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起身,示意沈霸天准备回家。
在经过站立不动的肖葆戈身边时,似是好奇地问道:“你们这么追着她不放,难道是因为十二号那件事?”
肖葆戈像是被戳中痛处,一把抓住洛沙凋的胳膊,质问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沈霸天对肖家向来不喜欢,如果不是他父亲临走前,跟肖家达成了合作意向,他都懒得跟他们接触。
沈银河在利益面前能屈能伸,他却不行。没出事前,沈霸天的母亲一直给他灌输,要像他父亲那样才能成大事。
可他是沈霸天,不是沈银河。为了利益唾面自干的事,他做不出来。
所以,上次宴会结束后,他装作冲关一怒为红颜,借机将两家合作取消了。
这次,肖葆戈又缠上洛沙凋,并沈霸天当然不能做事不管。
如今见肖葆戈,凶神恶煞般地抓着他妻子的手臂,他不待洛沙凋还手,动作敏捷且凶狠地拧住肖葆戈的胳膊,用力一推,冷喝道:“我沈霸天的夫人,也是你能动的?”
肖葆戈倒退了两步,痛得捂住胳膊,脸上冒出冷汗,看向神情冰冷的沈霸天,咬牙切齿道:“肖沈两家都是名门望族,最好不要插手对方的家务事,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奉劝一句管好你的夫人!”
沈霸天冷笑一声:“我的夫人用不着你来操心,管好你自己的家务事吧。听说你父亲将烂摊子都扔给了你,带着你新晋的小妈游玩去了。”
说完,沈霸天护着洛沙凋离开了餐厅。
保镖小心翼翼地扶起肖葆戈,问道:“老板,我们是回家还是去公司?”
肖葆戈想起那个电话,揉了揉发痛的胳膊,说道:“去公司。”
带肖葆戈和保镖离开后,一个服务生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对里面的男人说:“孙哥,他们走了,是不是……”
他捻了捻手指,做着点钱的手势。
孙特笑眯眯的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
服务生接过来嘿嘿一笑,将一个微小的监听器放到他的手里。感慨道:“孙哥这次又赚大发了吧?”
孙特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哪有那么容易,这背后的事,还得花大力气查才行。”
车上,沈霸天也好奇地问洛沙凋,“那个十二号是什么意思?”
洛沙凋故作神秘道:“想知道吗?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