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沙凋看着沈霸天一副想要跟她同归于尽的表情,恶作剧般的冲他吐了一下舌头。
沈霸天一愣,明白过来她是在开玩笑,紧绷的脸,终于舒缓下来,偷偷地舒了口气。
洛沙凋有些好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过既然拿她打了赌,不掺合一把,不是她的性格。
她略寻思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餐盘,抬抬下巴,示意俩人跟上来。
沈霸天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本已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愤愤地想。
女人,你就不能安分一些么!
三个人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洛沙凋掏出手机,噼里啪啦一顿按,然后将屏幕递到尤典珥面前。
尤典珥低下头,只见手机的屏幕显示着几行字。
“昨天晚上吃得太多,在外溜达了好几个小时,吹了风。今早起来嗓子发炎了,不能大声说话。一会儿我唱歌时声音可能有点小,你不介意吧?”
洛沙凋一脸抱歉地看向他。
尤典珥理解道:“我这人耳朵特别灵敏,你轻声地唱,我能听见。”
洛沙凋感激的对他笑了笑。
收回手机,这回没再耽搁。
洛沙凋不但一脸沉醉的唱着歌,身体还很有节奏的跟着舞动起来,一副很嗨的样子。
沈霸天和尤典珥愣了片刻,怀疑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懵逼的表情。
洛沙凋表情很到位。
舞蹈很动感。
可是那也掩盖不了,她没有声音的事实。
这场景如同一幕啼笑皆非的哑剧,里面的人物显得滑稽可笑。
这一刻,沈霸天突然有种石头落地的感觉。无奈地说道:“别闹了,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然后拍了拍尤典珥的肩膀,“看来别墅是不能给你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诶,你别走啊!”尤典珥不死心的拉住他,解释道,“她嗓子不舒服,声音小,我刚没注意听,你再让我仔细品品。”
沈霸天嗤笑一声,心道:今天他晨跑经过公园时,还看到洛沙凋在那大声地念绕口令,声音又清又亮。晨练的大爷大妈,还围着她叫好。
如果这样的人算嗓子不好,那这宴会里的人都应该看医生了。
不过有人要犯傻,他也不拦着。
与沈霸天漫不经心不同,尤典珥凝神屏气的注视着洛沙凋每个动作,用心捕捉空气中每个微弱的声音。
只见洛沙凋左手起伏如波浪,右手大大地画了几个圈。左手大大地画了几个圈,右手起伏如波浪。
尤典珥眯起眼睛,似有所感。模模糊糊的耳边似乎捕捉到了一个声音。
他抬起手臂试探着跟着洛沙凋的动作,去捕捉那个微弱地声音。嘴里不经意地唱了出来。
“来左边儿跟我一起画个龙,
在你右边儿画一道彩虹。
来左边儿跟我一起画彩虹,
在你右边儿再画个龙。”
尤典珥兴奋的睁大眼睛。对,就是这个声音!
洛沙凋停下动作,冲他竖起大拇指。
“听到没,听到没!就这个歌。”尤典珥激动的冲着沈霸天比划着动作。
他太难了!听了二十多年的歌,从来没这么费劲过。
尤典珥眉飞色舞,对沈霸天说:“别墅钥匙呢,快掏出来!”
沈霸天看他亢奋的样子,神色复杂。他冷酷地说出了真相:“她只是嘴唇动了,并没发出声音,你刚才是产生了幻听。”
“不可能!”尤典珥立刻否定,指天发誓,无比认真道,“我听的特别清楚,脑子里现在还回响着刚才的声音。”
像是怕沈霸天不相信,竟然还唱了起来。
“在你胸口上比划一个郭富城,左边儿右边儿摇摇头。两个食指就像两个窜天猴,指向闪耀的灯球。”
沈霸天同情地叹了口气,这首歌太过洗脑。当初洛沙凋在家里放《野狼dis》,他只听了几句。上班的时候,魔性的曲调不断在他脑海里回响。
尤典珥应该是看到洛沙凋的舞蹈,触发记忆,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响起了旋律。
沈霸天看他固执的样子,头疼的按了按眉心。提醒道:“她画完龙就不跳了,你哪来的郭富城!”
尤典珥一顿,回想起来也感到奇怪。沉思了一会,恍然大悟,似是想通了,“我刚才太嗨,记差了。但我真的听见洛沙凋唱歌了,她声音不怎么好听,有点哑。”
看沈霸天不信,尤典珥转头看向洛沙凋,问道,“你刚才是唱歌了吧!”
洛沙凋回了他一个,富有深意的笑容。
尤典珥像是得到了肯定,拉住沈霸天的胳膊,“你看我没说错吧,她笑着承认了。”
沈霸天:“她是在嘲笑你说错了。”
尤典珥:“不可能,她笑是我说中了。”
沈霸天:“她笑你像个白痴。”
尤典珥:“她笑我耳朵好使。”
沈霸天:“闭嘴,听我的!”
尤典珥:“我不!”
没救了,埋了吧!
沈霸天冷酷的想。
冰岛似乎不错,他记得家里下个月有一艘开往那里的船,可以顺路捎上他。
洛沙凋兴致勃勃地看着俩个人,在一旁偷笑。
“我当是谁呢?鬼鬼祟祟躲在角落里,原来是吃软饭的儿子!”一个嘲讽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沈霸天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