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去上的钢琴课?”沈霸天面色阴沉,将一张照片扔在茶几上。
照片上,洛沙凋和一名帅哥走进一家酒店,笑的一脸得甜蜜。
沈霸天扫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他目光轻蔑,“都说洛家家风严格,我看不过如此。”
沈霸天真不明白,当初他爷爷为何以死相逼,让他娶这个女人。幸好,从他结婚那天起,一根手指都没过碰她,否则现在他得抱着马桶,胆汁都得吐出来。
洛沙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如果我说我不喜欢钢琴,逃课到酒店里学快板你信吗?”
沈霸天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显然当她是在撒谎,还是那种最白痴的谎言。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洛沙凋深深吸了口气,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她脸上竟然渐渐浮起诡秘的笑容,“你说这不是巧了么,你说这不巧了么,你说得这种照片,我、也、有。”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到茶几上,指尖低着照片,推到沈霸天的面前。
然后,不知什么时候她手里多出一副快板,清脆的竹板声有节奏得响起,洛沙凋的声音也紧随其后。
“诶,诶,霸道总裁沈霸天,有财有貌还有闲,只是整天阴沉个脸,要问原因为哪般,估计是驴儿那啥的一半。
沈霸天可不一般,搂着妹妹嘴微弯。德国骨科有名号,鬼畜哥哥排前三。”
沈霸天脸色一变。
照片上,沈飘飘双手搂着他的腰,仰起头,半闭着眼睛,嘴唇微张。而沈霸天则面带笑容低下头,似是要亲吻下来,
他记得非常清楚,沈飘飘眼里进了沙子,他当时低头吹沙子,结果被人拍得这么暧昧。
沈飘飘单纯善良,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看到照片,言语攻击,她会受不了的。
“够了!”沈霸天冰冷的声音,打断不合时宜的快板声,“沈飘飘是我爸收养得女儿,即便是今后我们在一起,也是合理合法的,不要用你龌鹾的思想,玷污她。”
洛沙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又打起竹板:“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你爹抱养她很蹊跷。跟你只隔两天生,事情哪有那么巧。不报警来不寻找,忽悠你妈说缘分到。
幸幸苦苦二十年,越长越相你爹颜。大兄弟,听我劝,快快抽血去化验。稀里糊涂成了事,不是畸形就脑残。还有称呼怎么办?管你叫舅还叫爸,你唤外甥还是儿。难啊难,真是难……”
“闭嘴。”沈霸天面色铁青,怒火被成功点燃。
洛沙凋呲牙冲他一笑:“要我闭嘴我偏不,有能耐你给我买车买房买别墅。要问这是为了啥?给你个教训大傻瓜!”
沈霸天真被气到了,就连用晚餐时,依就沉着脸。
尤其是看到洛沙凋没事人似的,张着樱红的嘴唇,两只小虎牙泛着寒光,凶狠地啃着鸡腿,一脸幸福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哥,你怎么了。”沈飘飘温柔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
“没事。”沈霸天收回目光。
在他没有胃口的时候,这人却在他面前肆意的享用着美食,简直是一种挑衅。
于是他叫来管家,“把油焖大虾、熏鸡、蜜汁鲍鱼都撤下,换些清淡的素菜上来。”
果然,洛沙凋急了,忙拦住要撤盘的佣人,“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那又怎么样。”沈霸天挑眉,一脸霸气。
真以为嫁过来就是女主人了。
呵,女人,你连吃肉的资格都没有!
洛沙凋眼泪汪汪的目送一盘盘肉菜消失在厨房门口。
很快,餐桌上又多添了几道素菜。
洛沙凋夹起一筷子香菇油菜,放入碗里。对着一脸得意的沈霸天说道:“我想你误会了一件事,我的字典里,只有一般喜欢吃的和特别爱吃的。白米饭我都能干吃三大碗。”
然后,在沈氏兄妹目瞪口呆中,几乎将桌上的菜一扫而光。
洛沙凋打了一个饱嗝,擦了擦嘴,假模假式的客气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吃呀!”
沈霸天看着盘子里,仅存的菜汤,不可思议道:“你是猪吗?”
洛沙凋双手捂住脸,娇羞的说:“那你让我拱吗?”
眼看沈霸天就要暴走,沈飘飘忙拽住他的胳膊,转移话题道:“哥,明天的慈善晚宴,我穿上两天买得那条白色裙子怎么样?”
对于这个突然闯入她家,还占着沈霸天合法妻子身份的女人,沈飘飘内心是厌恶的。
她不想让沈霸天的精力过于关注洛沙凋,哪怕是愤怒,那也不行。
沈霸天看着她紧张的神色,心中怒火压下了几分,声音也柔和了许多。
“我沈霸天的妹妹哪有一件衣服穿两次的道理,给你订了一条巴黎最新款的裙子,一会儿,让管家送到你房间里去。”
洛沙凋好奇道,“什么慈善晚宴,我也要去!”
她最喜欢凑热闹了!
“你去干什么?”沈霸天火大,“飘飘受邀是要在台上弹钢琴的,你去能做什么!说快板吗?”
洛沙凋不服气道:“你这是看不起我,像我这种多才多艺的奇女子,难道就会一种曲艺?你不让我去,我就站在餐厅的门口唱京东大鼓!”
说着,洛沙凋竟然张嘴唱了起来。
“火红的太阳刚落山,美食铺满了桌上面。没吃饱的人俩个呀,一个女人一个滚蛋。”
“洛沙凋!”沈霸天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收拾她。
洛沙凋见事不好,转身就往卧室跑。
可是沈家别墅太大,客厅就能来个百米赛跑。
洛沙凋一边跑,一边嘴欠的喊到:“去年赛跑我睡着了,让你侥幸赢了一次,这回可不让着你了。”
沈霸天彻底疯了,大怒道:“洛沙凋,今天我不让你吃点教训,长长记性,我沈字倒过来写!”
洛沙凋知道他这是认真了。于是她话也不说了,憋着一口气死命的往卧室跑。两条小短腿,倒腾的如两个风火轮,几乎能看到残影了。
无奈,沈霸天手长腿长,蹭蹭几大步就追了上来,一把薅住她的衣领。
洛沙凋一个踉跄,向后倒去,跟沈霸天撞到了一起。
洛沙凋知道这要是被抓准没好,于是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呃,好像平时也没有)。转过身来毫无形象的,跟沈霸天撕扯起来。
毕竟男女存在着差异,在力量和身高上洛沙凋处于弱势,于是她机敏的没有跟沈霸天硬碰硬,出手时,多了几分技巧。
猴子偷桃、撩阴腿、抓奶手,反正抓住敌人弱点,往死里打。
别看沈霸天身高、腿长处于优势,但是中间的位置也高,目标又大。洛沙凋招招带风,抓抓致命。
再铁的男人菊花也软,再硬的汉子爆□□也惨。
沈霸天好几次,与死亡的魔爪擦胯而过,吓出了一身冷汗。
步伐也跟着不免慌乱,一个没留神,左脚绊右脚,身子一晃,就朝着洛沙凋扑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俩人嘴对着嘴,磕到了一起。
洛沙凋疼得嘶了一声,磕了一嘴的血,满嘴的铁锈味,不知道是她的还是沈霸天的。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小东西,玩的还挺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