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生活里找不到什么有意思的。
就这样,没有其他的了,这……是正常吧?
简泽川心里留下了一个疑问。
方子恒连连点头:“想想想,不过,三哥,你突然对我们这么仁慈,让我心里有点……担心啊……”
他们几个经常凑一块儿打牌,基本上从来都是就简泽川赢,他们赢的时候寥寥无几。
可是像今天这样,简泽川一直在输,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丢出来的牌,好像都是闭着眼乱丢的,根本就没用心。
简泽川淡淡道:“别废话,不想要,就不打了。”
“继续,当然那要继续,难得能赢三哥一次,我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简泽川这样明显是不大对劲,但是他脸上那么平静,手指夹着烟,看起来没有半点异样,别人纵然想问,也觉得无从问起。
过了会儿,方子恒去洗手间,趁着简泽川不注意,将简四拉到角落里,悄悄问他:“简四,你们有再联系过辛艾吗?”
简四摇头:“没有,怎么了?”
方子恒愁眉道:“我一直找不到她人,去过她们学校,结果学校人说,她很久没有回学校了,更可笑的是,学校竟然说具体情况他们不了解,她那个好朋友苏小铃也出国了,我给辛艾打电话,电话也是无法接通。”
简四惊讶:“怎么这样?难道,辛艾也和她那个朋友一起出国了?”
方子恒叹口气,好不容易找到辛艾,还没等从她口中得知女神的消息,结果现在辛艾也找不到了。
“不知道,有可能吧,三哥难道这么久都没和辛艾有联系吗?”
简四摇头:“没有。”
方子恒惋惜的叹口气。
简四脑子里有点乱糟糟的,辛艾这是离开明都了,还是出了事?
辛艾总不可能莫名其妙的不去上课吧?学校竟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感觉这里面怪怪的。
方子恒心中忧愁,他没有敢直接问简泽川,怕他不高兴,可是他心里又实在着急,如果找不到辛艾,他就找不到他姐姐。
避开简泽川,抱着希望来找简四,结果,他们也很久没和辛艾联系了。
方子恒很是失望,难道他这辈子就注定了和女神无缘吗。
方子恒回去打牌,简四在外面反倒是忧心忡忡了。
他其实挺喜欢辛艾的,当然就是将她当妹妹看的那种,忽然听到这个消息,简四便记在心里了。
他犹豫后,拿出手机给辛艾打电话,但是,电话根本打不通。
简四担心辛艾会出事,一个人,总不至于这么莫名其妙的就不见吧。
他想着,回头有时间,他去学校问问。
辛艾在明都也没有别的亲人了,他们俩怎么说都算朋友吧,他总要去问问,弄清楚她现在在哪儿,还是……真出什么事了。
凌晨,牌局散了,简四送简泽川回去。
但是车行到半道,简泽川,忽然让简四靠边停车。
简四停下问:“三爷,您有什么其他吩咐吗?”
“车钥匙给我,你先回去吧。”
简四……
他愣了一下,然后老老实实下车,站在路边,眼睁睁看着简泽川开车离开。
简四挠挠头站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去。
简泽川车开的很快,凌晨的路上,车辆不多,他脚下油门踩到底,路边的建筑和路灯一闪而过。
漫无目的跑了将近一个小时,凌晨一点都,车子才停下。
简泽川落下车窗看一眼外面,陌生有熟悉的环境。
很久没来了,久到他都快忘记了这个地方。
简泽川在车内坐了半个小时,抽了好几根烟,到底是没有写下车,重新启动离开。
转眼,年三十到了。
现在全国上下为了治理污染,城市里不让燃放烟花爆竹,整个城市都静悄悄的,完全没有过年的气氛。
但是屋内客厅里倒是格外热闹,简万钧的弟弟妹妹带着孩子都来了,家里难得热闹的吃了一次团圆家宴。
吃过年夜饭,两个最小的堂弟堂妹非要放烟花,他们自己带过来的。
虽然市内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简泽川父亲都没让家里准备。
但是,对两个被宠的有点任性的孩子来说,他们的意识里,没有什么不允许的。
简泽川点了支烟,看着烟花升空绽放。
他对站在他身后的简四道:“枫露苑那套房子,你找人给她把过户办了。”
当初答应了辛艾把房子给她的,但是,后来他一忙,把这事给忘了。
前两天晚上,车停下来,已经到了那,简泽川才想起来,房子好像还没有过到她名下。
简四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辛艾现在找不到人。
他本来说去学校的,结果后来才想起,这个时候学校早放寒假了,就算去也找不到人,只能等开学了。
他想了想,还是先别那么多嘴了,他自己先去找找,若是找不到再说吧。
“好的是那也,现在春节都在放假,过几天我让人去办。”
简泽川点头。
他看一眼又升上天空的烟花,转身回去。
客厅里,父母和其他长辈正在说话。
简夫人有些抱怨,道:“老大也真是的,今年又不会来,你说他整天工作忙忙忙,什么时候才肯回来啊?”
简万钧安慰:“他的工作,不自由,没办法,昨天不是该给你打着电话,说有时间一定会赶回来的。”
谢轻舟偏偏还很戳心的说一句:“舅妈,我觉得大表哥他搞不好是担心回来后悔被你逼婚,所以干脆就说工作忙,不回来。”
谢轻舟母亲立刻一巴掌糊过去,打在他头上:“臭小子,胡说什么,你以为你大表哥跟你一样吗?我还没说你呢,你那个什么乐团,你打算做到什么时候?你还要不要上大学了?”
谢轻舟捂着脑袋喊疼:“妈,轻点轻点……那也是我的工作啊,我的乐队,你也看了,现在很成功的,我有很多粉丝,我那不是闹着玩,那是我的正经职业。”
刚开始组乐队是偷偷的,后来出道了,瞒不住,家里反对的声音一直就没断过。
哪怕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成功了,可是家里人还是觉得他是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