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了家,萧茗的日子又回到了从前,平淡中带点欢乐,一切像是没有变化,刘家村依然平静,萧家依旧如常,青山书院朗朗读书之声,萧茗多了一个学医的徒弟,青山院中多了三个武术师傅。
休息了两日,萧茗带着白小雨与云苓坐上了马车,她准备去镇上医馆坐诊;说实在的,她这个坐堂大夫可真的是翘班翘到天上去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还厚颜领着工资,也就只有闵方齐这种厚实老板才能包容她了。
罪过啊!罪过!
“萧大夫来了。”刚进大门,三竹就高兴的喊了起来,引得大堂内众人抬头看过来。
“大家早啊!好久不见,还好吗?”萧茗悻悻的打招呼。
“好。”闵方齐连连点头,唐六申与方胜见了更是笑着打招呼,一副热络的样子,完没有多日不见而带来的生疏感,纷纷关心这一路上是否平安顺利。
萧茗一一答了,当然是捡好的说,一路畅通无阻,风光无限好,仿佛她这一去是去游山玩水似的,什么被挟持掉崖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报喜不报忧嘛!快乐和喜悦分享给出来,悲伤与凶险留给自己嘛。
家里就连干娘与易妈妈都不知道她掉崖的事,同样的夏忠与安氏一家都不知道,石亭玉与她一样,对西产一行的艰辛选择了沉默,对她们来说这些凶险万分的经历已经过去,又何必徒增烦恼。
把从西北带回来的特产分发下去,上到闵方齐、唐、方三位大夫,小到制药抓药伙计和厨娘一个都不落下,人人有份,大家喜笑言开的给萧茗道谢。
一翻热闹过后也到了坐诊的时候,萧茗才在自己案桌前坐下,白小雨与云苓二人分左右站着,她不在的时候都她们二人都是跟着广济堂的三位大夫学习的,说起来,她这个师傅也是不够称职的,一出门就是两个月,把这两个徒弟丢给闵方齐他们了。
比起初学医术的白小雨,云苓明显要熟练得多,自动去了药柜里抓起药来,如今的她能快速的分辨药材,准确无误的抓药称药。
大堂里渐渐的客人多了起来,萧茗桌前排满了病人,虽然萧茗虽然离开了两个月,但她的知名度还是有的,广济堂里大部分女性病人自动选择了萧茗,主要是她的医术好,又同样是女性,这样说起自己的病症就方便多了,期间有与萧茗相熟的还问起了萧茗为何这么久不坐诊了。
用过午膳之后,广济堂里基本上清静下来,萧茗坐在案前静静的看着医案,小声的为两个徒弟讲解着病人的病情特征,冷不丁一位穿着考究的女人走进大堂里,妇人四处看看了,发现了低头讨论中的萧茗,就径直向萧茗走了过来。
“请问你可是萧茗萧大夫。”妇人问道,很直接的打断了正在说话的萧茗。
“正是,大娘请坐,请问大娘可是瞧病。”萧茗抬起头看头来人,摆了一个手请来人坐下,那妇人年岁四十上下,衣着整洁,头上戴着的两只金包银的鎏金簪子,比起上午萧茗接待的病人来要富贵得多,面色中隐隐的有一股优越感,她这副模样瞧着并不像是一位当家太太,反儿让萧茗觉得像是从大户人家走出来的管事妈妈。
只见妇人神态自若,也不坐下,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萧茗缓缓的说道:“老身是平城知府大人家的人,是来请萧大夫去给我家夫人瞧病的。”
妇人古婆子自报家门,令大堂里三位大夫都抬起头来瞧着,知府大人家,都跑平安镇来请大夫了,而白小雨与王云苓二人自动的站了开来,她们知道知府夫人徐氏是萧茗的病人。。
“请问你家夫人是....”萧茗问道,知府彭家,她是有些时日没有去给徐氏复诊了,她去西北之前,有给徐氏留下调理方子,算算时间也该是去复诊了,不过,要去给徐氏诊病,也不该是这位妇人来请。
“我家夫人是府上的燕姨娘。”古婆子自得的说道,从她的口气上,好像她家的夫人是很了不起的存在一样。
呵呵,瞬间,萧茗觉得自己不想去了。
“今日天色已晚不宜出门远诊,我改日再去可好。”萧茗委婉的拒绝道。
“我家夫人相请,你敢不去,你好大的胆子。”瞬间那古婆子高声叫了起来,声间又尖又细像是穿耳魔音;在她眼里,认为萧茗的拒绝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夫人亲自交待下来的请平安镇广济堂的萧大夫给她瞧病,这是多大的脸面。
真特么好大的狗胆,夫人叫你,你还不去;古婆子心里一万个不平衡,她自报家门说明了夫人的身份,她居然不去了,这里面让古婆子深深的认为萧茗有瞧不起她家夫人的嫌疑。
“师妹,可是有事。”闵方齐走了过来。
“无事,这位大娘请我出门诊病,我看今日天色不好,决定改日再去。”萧茗解释道。
闵方齐看着萧茗没有说话,心里如明镜似的,他们做大夫的出门为病人治病就是再晚都会去,萧茗什么性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怎么会因为天色晚不而不去?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于是,闵方齐对古婆子说道:“这位夫人,平城路远,天黑路滑,小师妹不宜此行,若不嫌弃让老夫替她去可好。”闵方齐说得在情在理,天黑路远,一个小姑娘家的出远门不安不是,让他去正好,也不耽误了病情。
这本来是个很好的理由,可闵方齐没有想到他们面对的是古婆子,一个盛气凌人的老奴才,更是一个蛮不讲理的老婆子,与她请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你。”只见古婆子轻蔑的看了一眼毛遂自荐的闵方齐,不屑的说道:“你算老几,我们夫人要请的是萧茗,又不是你一个糟老头子,哪凉快哪儿去。”
古婆子表示嫌弃得很,夫人要找的萧茗,她若领个糟老头子回去,夫人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此话一出,大堂内气氛一凝,能把保养得宜、温文儒雅的闵大大夫比成糟老头子也就只有这个从知府家里出来的燕姨娘派来的得力手下了。
可真是别出心裁的比喻,真是婶可忍、叔不可以忍,唐六申对亦师亦友的闵方齐尊敬备至,听不到别人对闵方齐的半点不好与不满,他本来就性子急,古婆子对闵方齐的不尊重气得他红着脸站了起来,准备与她理论理论糟老头子与温文儒雅两者之间的区别,好在被眼疾手快的方胜给拉住了,不然广济堂里就会上演一场别开生动又精彩到泡沫横飞的辩论大赛。
好在闵方齐也是个心性豁达之人,若是在二十年前受此对待,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把脸面讨回来,不过在现在,心性与修养齐佳的他在得到古婆子这样一个评价之后也只是毫不在意的笑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今日天色已晚,实在不适合小师妹前往。”还是那句话,要么我去,要么不去,反正他小师妹是不会去的,他去小师妹的决定是无条件的支持,打跑一切反对与不同意。还在为找不到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或搜索热/度/网/文《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